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应该喜欢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她应该喜欢我颜莫止篇 颜莫止篇 一大早,Amy带了个约有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找来:“莫止,这是秦姨,她也是执行这次任务的人之一,暂且以佣人身份待在这儿吧。” “Amy,你究竟从法国带了多少人来?”我坐在沙发间冷涩打量眼前这个看起来面慈心善,衣着朴素简单,眼神涣散的女人,怎么都不像情报员。” “莫止,你应该知道这个案子是十多年前的旧案,因为有头没尾,凶手狡猾,所以一拖再拖,秦姨是第一批接手的人,经验丰富。” 第一批这三个字让分外注意,情不自禁站起身来。 “我认识你父亲。”称为秦姨的人突然开口。 很好,有备而来:“嗯,你留下。” Amy满意点点头,离开了。 秦姨说:“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我推敲下时间又看看表:“把锅里的粥盛好,一会我让你进就进去,别提是我做的。” “好。”没有废话简单一笑。 暂且摸不清Amy安排人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决定先去二楼姚窅然的房间等她醒来。 日照越来越强烈,弯翘的睫毛开始抖动,虚弱睁开眼,我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昨晚说的话与做的事,在她开口的第一句竟问狗是什么品种时,我就知道,昨晚她念出名字,纯属残存浅的意识。 虽说是相对现在这种情况下的独处很不容易,可等到我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与她同在一间屋时,竟又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而她更懒于表达什么,貌似还在为被我强留闹脾气。 没办法,我也只能拿写论文做借口,企图能尽快让她对我熟识。幸好,她傻傻的信了。 我审阅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论文法条,措辞连篇,观点啼笑皆非,她专业本就不是民法,而是国外犯罪心理分析,国内与国外的法律差异甚远,接近的应该是刑法,真是难为她了。 这样的安逸并没持续很久,Amy自姚窅然住在别墅的那天起,凡是案件有特别进展找我时,总打扮的非常妖冶,令我一再怀疑她最近的心情是不是又不好,把钱挥洒在了男人身上。但也自此姚窅然看我的神色也越来越奇怪,偶尔直勾勾的盯着,总不自觉的透出略有深意和内涵,或许她又误解了我与Amy什么。 某天,Amy又穿了身黑色蕾丝透视装娆魅而来,遮盖不住的红色内衣让我再也忍无可忍,把她揪到书房旁边的工作室:“Amy,你的特殊趣味我虽无权干涉,但至少别把情绪带到这里。” “怎么,连你都把我当女人看了?”Amy坐在沙发间,优雅的点上支烟,示意我也来根。 我叹了口气,摆手拒绝:“姚窅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Amy扑哧咯咯笑了起来:“小心翼翼,不像你……。” 我坐到她对面,忽视她无理打趣:“有什么情报?” “也没什么情报,就是上次那个舒婉柔有点奇怪。”Amy恢复严肃说。 “你也发觉?看来她的确有问题。” “莫止,不会是你之前的情债吧。”严肃坍塌。 我漠视。 这天,阴雨连绵,我正给姚窅然指导论文,仅剩的耐性就是,大不了我替她写完算了。秦姨敲门进来说:“梁小姐来了,站在雨中怎么劝也不走,非要见您一面。” 姚窅然惊奇的又用颇有内涵的眼光瞧我。 我揉揉额头,叹了口气,最近麻烦的女人都格外棘手。 拿了把伞走出门外,姓梁的空姐就任雨水浸湿的站在不远处,痛苦的表情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走过去,把伞给她撑好:“你又来做什么?” 她的唇已经被冻成深红:“你接近我只是为了飞机上的线索细节吗?” 我诚实回答她:“是。” “为什么要骗我。”她的声音气的颤抖。 “我不只一遍告诉过你。”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吗,难道对我至少怜惜也没有?”她将自己放低到如此卑微。 “没有。”我无情拒绝。 她愤怒到啪的一下就把我撑住的伞甩到雨水中,撕心裂肺的怒吼:“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喜欢我?” “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喜欢。”我仍然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冷漠凝视,与她同样的被雨水浇淋。 她看过来的目光中透着无光绝望,被牙咬死的下唇,扯破了rou,流出了血,混着雨水,虚无缥缈的声音从中传来:“别指望我放弃。”然后扭头冲进了大雨中。 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怪她执着,我又何尝不是。会不会曾经的赵安然面对我,也是这番无耐呢?想到这里,我抬头看向书房的窗户,碰巧凌冽一触,凝结成霜。 我上楼换了件衣服后,她竟先斩后奏提议非要回宿舍,语气竟然不容商量。一怒之下,我就把她送了回去,回到别墅后,我盯着还未来得及保存的论文,就知道,她还会回来,说不定,很快。 果然,没出两个小时,她还是不情不愿的自己回来了。 当晚第一次,我无暇估计自己与Amy身份,跟她解释:“的确是我跟金老师要了你,还有Amy不是我女朋友。”无论你是怎么想,但我要说清楚。 隔天,霖清说,要一起吃饭,点名说叫上姚窅然,理由是补补身体,我很明白,他知道她住在别墅跟我朝夕相处,要按捺不住。 中午吃饭的地点是个法式餐厅,他理所应当的称呼我莫止,而我也心照不宣的称呼他陆白。姚窅然什么都不明白的低头开心吃着,陆白特意按照赵安然曾经喜好点的餐。 他毫不掩饰深情的注释她,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冷眼瞧着。 陆白点了酒,他其实从不喝酒,就像我曾经从不抽烟。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生生改了习惯。 整顿饭,他不问,我也不提。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终于,他忍不住说:“莫止,我就想不明白,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当然明白他意有所指,拿起酒杯,晃动着醇红:“跟你没关系。” “捉迷藏吗?”他很不屑。 捉迷藏?这三个字深深的刺痛我,到底是谁在这三年中捉迷藏,谁能知道体会我为了接受她死了和后来确定她还活着疯了多久?陆霖清,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憎恨当年的欺骗。把赵安然毁成这样,这就是你承诺的保护? “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 “这样玩儿很有意思是不是?”陆白呯的把酒杯仍在桌上。 “嗯,要不要加入一起玩儿。” “你!我现在终于想明白,她为什么要……..。” 我站起来愤怒的指着他说:“要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然后转身而去。 听着背后陆白破口大喊:“你就是个疯子。”此时,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如果现在我这副模样是个疯子,那拜谁所赐?作出这些,难道,你没疯吗?
回到别墅后,困意袭来,我睡了很久,酒精作用下,我又梦到了赵安然,她的眼神中,射出无可躲避的仇恨,穿过我的身体,狠狠的砸在我的心上,情不自禁的喊着:“安然。” 第二天,在她顶着红肿嘴唇疑惑问我安然是谁时,我震了下。 终于,在我一个眼神,就能令她恐惧飘忽接连纵生的基础上和平相处,是非常不可能的。从来都柔软似水,语气越来越尖锐起来,不只一次再问,我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说。 交涉无果后她选择半夜离开别墅,浑身是刺让我本就遍体鳞伤未愈的伤口上,戳的更深。 愤懑的开车追上去,将她拎上副驾驶。 她的抱怨,她的哭泣,她的大吵,让我心疼到时时刻刻无法诠释内心早已发狂。 是她,她没变。她还是那么擅长心理分析。可惜,恐怕你再也猜不出来。 太了解曾经的赵安然,自尊心强且分外倔强。防止她再次偷跑,我把车开到门外,守了一夜。不出所料,天刚蒙亮,她迈着赌气的步伐,偷偷关好门。在回头的一瞬,显然受到惊吓。我无处发泄把水喷到她身上,试图阻止她。谁知,她拗起来,我都没办法。 看到她不卑不亢拿起行李走上回学校的路上,我只得再次开上车,悄声无息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再遇到意外。想不到,她气的连车也不打,硬生生开车都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给走了回去。跟到市中心,几乎看到学校大门时,这才放下心一脚油门超过,透过后视镜,而她貌似根本没有注意,我失落。 这次的争执没持续多久,她便不记仇的来找我要求辅导英语。心还是从前那么软。会不会在潜意识里,见到我会有无法拒绝的亲近感呢? 她的英语水平的确不擅长,陆白曾经在法国辅导多次,也没有太大进步,但偏偏对法语开窍,两国语言语法差很大吗?我借口让她背单词,既然她非要考研不可,那我心里也有了打算。 直到帮她作弊那天,目光终于是感激的,也渐渐的,因为这次,转折中涵义越来越不一样。心理的感应,让我有欣喜,有害怕,但也是无法选择的。 因为执行任务期间,无法解除危险之前,我根本没法跟她在一起,况且,即便能,我不知道依哪个身份去相处。所以迫于处境,更合适的保护,提醒她,拒绝她,敲打她,为的就是假如继续保持暧昧距离,怕她该死的理性又会把我假设到胡思乱想中去。 谁能知道,她恢复记忆后,仅有的微妙感情消失无踪影。 可后来,我发现这一步走错了。 因为忽略了陆白。 他的攻势是不计任何后果的。从第一次拒绝了她后,我们的相处模式又恢复最初,永远改不了的忌惮,躲避,恐惧。 终于,在吃饭时,我忍无可忍,站起身对姚窅然说:“出来下。” 她沉默会儿,磨磨蹭蹭跟了出来。 我走在前,七拐八拐,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推开一个空包间,漆黑的只能大体看清她的轮廓,甜美的清香,让我再也受不了轻轻吻了下去,用唇去摩挲着温柔吮吸,发泄近些天的不满。 姚窅然你就不能别折磨我! 不过还好,她没反抗…… 突然,我睁开眼,听到门外有声音,立刻,啪的,把灯打开……。人形一闪而过。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