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碑文,血兰花
毁灭天驹踏空而下,粗大的马蹄踏上这块悬浮大陆,这里显得一切都陌生而熟悉,甚至龙北溟用手轻轻的捻了捻地面上充满狂躁火元的土壤,一旁一棵已经碳化的树木一侧正在徐徐的燃烧着。 “我第一次来到灵薄狱,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碰见了魔甲亡虫并且与之发生了战斗,我一切的人生轨迹都是因为踏上这里开始改变。” 龙北溟在前面走,毁灭天驹轻轻的踏动马蹄跟在后方几步远的位置,一路上没有什么落地的火焰龙卷,也没有魔甲亡虫,那栋曾经放着天禁战凯的巨大建筑如今已经坍塌了一半,另一半依旧还在坚挺着。 “曾经在这里,我第一次碰见了第一支队伍,他们的人很不错,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无法活着走出灵薄狱。” “主,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一个怀旧的人,看来我理解错了。” “其实我只是喜欢当初的生活,没有什么忧愁,不用为了那么多人而努力,也不用去想着什么责任啊,种族生存啊,现在我这是被逼的不得不这么做。” 龙北溟一路上走走停停,甚至在曾经他们一起暂住的那栋房间之外驻足了一会儿,房间内的破旧家具依旧如初,就跟他们曾经刚来的时候一样。 还有葬下了侯赛因的那处烈火地缝,而且还从地缝之中爬出了扭曲锯魔导致杨薇被电锯分尸扔下了地缝,如今龙北溟回想起来也总感觉到有一些好笑,哪有把死人扔进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大地裂隙里的,这不分明就是诅咒他下地狱吗...... 回想到这里一朵血红色的兰花花瓣从龙北溟的眼前飘落而过,飘飘扬扬的落入这处裂隙之中。 “血兰花?” 曾经从这里赶往人间大厦他和贝尔还有竹藤幽兰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而这一次仅仅只是不足一分钟的路程,如今那栋人间大厦已经坍塌了一半,就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力量从上方压下,将这个大厦摧毁一般,可惜摧毁的不够彻底,还剩了一半依旧在屹立着。 而人间大厦的门的广场上盛开着一簇一簇的血色兰花,红得妖艳而刺目幽幽的兰花香味甚至驱散了灵薄狱之中狂躁的火元力还有硫磺味。 “灵度之花?这里居然会生长灵度之花?” 毁灭天驹嗅了嗅血色的兰花,甚至叼起一朵大肆的啃食起来,话语中充满了惊异,因为灵度之花的成长极为苛刻,功效更是可以凝固灵度层面。 “还没成熟,还有很久才会成熟,可惜我们来早了。” “你是说这个血兰花是灵度之花?具体功效是什么?曾经有一个女孩子为了救我,在这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若不是当初她舍命相救,引爆了炸药,就不会有我如今被人高呼神邸的机会。” 毁灭天驹看了看龙北溟低头嗅了嗅灵度之花说道:“灵度之花是绽放在人类灵度层面之中的灵魂之花,但是并不是天生的,其出现灵度之花的条件极为苛刻,天生的神灵不行,魔族不行,仙人也不行,只有人类可以,所以说一旦有灵度之花的人类位列仙班或者成就神位那就是逆天的强大存在。” “灵度层面之中?那岂不是说我们在一个人的灵度层面里?” 龙北溟差异的问道。 毁灭天驹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这么理解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那些天生在灵度层面中拥有灵度之花的人类在人间就是属于天煞孤星,能克死亲朋好友,一旦因为某些外力或者因为某一种奉献精神而死亡,就会有极其微弱的几率让灵度之花生长在现世界中,就是我们所在的世界,而且条件也很苛刻。 每一个灵度之花的成长度需要不同的环境,有的需要严寒,有的需要烈焰,我们眼前的灵度之花就是需要烈焰的,但是如此大的一片片灵度之花,我敢肯定,死亡在这里的那名人类如果当初没有死掉,如今人类第一神邸的名字绝对会被改写,因为你没有灵度之花......” “灵度之花就是天才的一个标志吗?看来我不是啊......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天才呢。” “天才有两种分类,那些曾经的至高存在杀戮天才的原因就是想得到灵度之花,但是这个几率是连他们都绝望的,拥有灵度之花的天才被称之为贯古铄今的天才,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天才有一些好运而已,就像是莫沁的那个前任男友,他就是拥有灵度之花的贯古铄今,可惜依旧是死在了虫群之下没有成长起来。” 龙北溟轻轻的抚了抚毁灭天驹的马头,看着偌大的广场上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血兰花,就像是看到曾经竹藤幽兰决死攻击之时那一张笑脸,凄美的令人心碎。 龙北溟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直接进入人间大厦,自己飞出去了很远的距离找到了一块矗立着的黑色岩石,就像是洪山喷发遗留下来的玄武岩。 巨大的巨石像龙的一个抓脂,下宽上尖还带着微微的弧度,对于扛着巨石回来的龙北溟,毁灭天驹没有做出什么表态,只是跟着小松在一旁玩耍,甚至还在血兰花从之中打滚,但是却没有压坏一颗血兰花。 龙北溟将岩石放立在广场中央,用着阎魔剑在巨大的石面上刻上文字。 “秩序时代末期,黑暗历初始,我龙北溟应魂书之召来到灵薄狱,九死一生有幸得到远古次天尊维吉尔前辈的传承,并肩作战的伙伴相继战死,为我铺出一条仙路。”
“守夜人姆莱斯·侯赛因,科学家杨薇,食物链最顶端的男人贝尔·格里斯,血色兰花竹藤幽兰。” “致敬我最伟大的伙伴们,我会永远谨记你们的姓名,让你们的名字被后人颂唱,成为吟游诗人口中的旋律。” 在这颗巨石的落款处,龙北溟想了很久,还是用剑刻道。 “人类神邸,黑甲仙君,龙北溟。” 龙北溟最后给自己起了一个封号,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为了以后灵薄狱如果被同类光顾,希望这自己可以震慑住对方,让他们不要打这片血兰花的主意。 龙北溟转身骑上毁灭天驹却在耳边依稀的听见那一声甜美的声音。 “龙北前辈,等你以后强大了,可以把有功绩的人名刻在一个大石碑上面,放在人多的地方,让他们被后人所瞻仰。” 不光是龙北溟听到这里句话,甚至连毁灭天驹刚刚抬起来的马蹄都微微停顿了一下偏马头看向身后。 龙北溟看到的是一阵阵微弱的风声刮过,那股清风不像是灵薄狱中狂暴的火元之风,更像是徐徐的春风刮过,带起血兰花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犹如游鱼一般,在血兰花丛之中猛然凸显出一个略微的身影,像极了竹藤幽兰的身躯,但是随着花瓣继续飞扬,那略微的身影一顿既散。 随即成群飞舞的花瓣飘散向远处。 “天驹,追上那些花瓣。” 正在花丛之中玩耍的小松直接跃上毁灭天驹的马臀上,毁灭天驹踏空而起,对于天驹来说这些随风飘扬的花瓣实在太慢。 飞飞扬扬的血色花瓣径直的朝着曾经葬下过侯赛因的裂隙而去,并且飘扬而下,其中的烈焰在断壁的两侧不停的翻滚,炙热的气流还有浓重的硫磺味让龙北溟忍不住的咳嗽两声。 “这应该就是通往地狱的维度门了,幽兰,谢谢你。” 小松沿着盔甲爬到龙北溟的肩头吱吱的叫唤着,小爪子中捧着一粒孜然一般的植物种子放到龙北溟的面前。 “吱吱吱。” “小松?这是什么?” 但是让龙北溟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便是那粒孜然一般的种子化成一道流光直接穿透了头盔,没入龙北溟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