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1792权耀不列颠在线阅读 - 第八章、板砖的威力

第八章、板砖的威力

    林梓涵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梦里他赚了好多好多英镑,然后在乡下买了一个比达西家族的彭博丽还要漂亮的庄园,然后和高媛媛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自己每天也不用忙着去应酬,每天就陪着高媛媛在林间散散步,闲暇时候去骑骑马,钓钓鱼,日子过得好不自在。就在他在梦中傻笑的时候,突然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将林梓涵吵醒,迷迷糊糊的林梓涵还以为上班时间到了,快速地将衣服穿好。等走到门前,林梓涵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两百年前呢,上个毛班啊。

    林梓涵没好气地拉开房门,正想将那个搅人清梦的家伙臭骂一顿,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有些热心过头的施密特夫人。林梓涵没好气地说道:“施密特夫人,请问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

    施密特看着脸色有些郁闷的林梓涵,心中早就乐翻了天,心想叫你对我女儿不安好心,看我不每天过来烦死你。施密特在心里暗自诽谤,但脸上依然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热心笑容:“威克汉姆先生,你要爱丽丝整理房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不过爱丽丝这个孩子子比较喜欢睡懒觉,所以我就过来帮她做。”

    不明所以梓涵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施密特夫人拉到黑名单里了,只是觉得这施密特夫人有些奇怪,大清早的整理什么床铺,客人不是还没醒嘛。对于昨晚那个劝爱丽丝收下钱的借口,林梓涵并不放在心上,小丫头来不来都可以,便一侧身示意施密特夫人进去。

    这下施密特夫人有些迷惑了,这个威克汉姆先生在得知爱丽丝不过来之后,不应该是恼羞成怒吗,怎么会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怎么他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带着一肚子疑惑的施密特夫人进了房间,将几天没有换洗的床单换下,然后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威克汉姆先生,你给的一个先令是不是多了?毕竟整理房间这样的事情是我们旅店分内的事,女仆露丝每天都在做,这是不收费的。”

    林梓涵知道眼前的施密特夫人可不是爱丽丝那种十二岁的小女孩,说给爱丽丝的借口种她可不会相信,便重新解释道:“夫人,我以前有一个meimei,可是现在她却去了天国。我看着爱丽丝就总感觉是见到了我的meimei,这只是一种爱护和好意,绝对没有任何企图和恶意,夫人。”林梓涵确实没有在说谎,他是回不到二十一世纪,再也见不到那个可爱又有些缠人的meimei了。

    施密特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听到威克汉姆的meimei已经不在人世,便对这位先生同情了起来:“威克汉姆先生,请节哀。上帝是仁慈的,我相信你的meimei在天堂一定很幸福。”

    林梓涵摆了摆手,想起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他要找个邮局把自己昨晚的成果寄出去,便问道:“施密特夫人,请问这有邮局吗?我需要将一些信件寄出去。”

    施密特夫人热情地说道:“诶哟,先生你可是问对人,在伦敦东区我比谁都熟悉。只是我们旅馆附近没有邮局,你知道这附近的居民都是些贫苦的水手和纺织工,并不需要邮局的服务。不过你只要穿过旅馆前面的两个街区,到德文路就可以了,哪里有皇家邮局的分局。”

    林梓涵谢过施密特夫人的帮助,拿着那那些稿子,便出了旅馆。施密特旅馆前面那两个街区,一般都是在码头和棉纺织工厂工作的工人居住的地方,这里街道弯曲复杂、人员往来也是鱼龙混杂,治安一般都不怎么好。这两天林梓涵还听其他的房客说过,在这个街区有个女孩被人凌辱后残忍地杀死,并将尸体放在一条小巷的垃圾堆里。不过林梓涵还是打算从这两个街区穿过去,因为要绕路的话就得多走三个街区的样子,他现在可没有马车,全靠十一路公交车,实在没那力气。况且林梓涵在大学期间学过散打,对付几个小混混的自信还是有的。

    在第二个街区的街道里,林梓涵发现前面停着一辆装饰比较华贵的马车,心里有些诧异,这种地方很少有马车经过,更何况是这种华贵的马车。林梓涵蹑手蹑脚地走到马车旁边,发现一个车夫打扮的人躺倒在地上,而马车上则空无一人。林梓涵连忙去探了探车夫的鼻息,发现这个家伙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人给打晕了而已。简单查看过现场的林梓涵心中顿时生警觉,这马车上的人绝对是让人给劫走了!林梓涵侧耳一听,发现旁边一条昏暗狭窄的小巷里,隐隐发出了几个男人的调笑声。林梓涵不动声色地在地上捡了一块砖头,慢慢地朝小巷里靠了过去。

    “草!”看到眼前的一幕,林梓涵忍不住用汉语低声骂了一句。一个衣着华丽,一看就是有身份的妇人,正被三个穿着破烂的男子压在身下。那几个男子猥琐地抚摸着妇人的脸蛋和手臂上白嫩的肌肤,不时发出一阵yin笑。林梓涵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来的比较及时,这位妇人还没有遭到这几个男子的亵渎。

    张梓涵弓着身体,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的朝那三个男子潜伏过去。那几个明显喝了些酒的汉子并没有发现来自身后的威胁,他们正被眼前雪白的皮肤晃花了眼,一想到这个来自上流社会高贵的妇人将要在自己的胯下啼转娇、吟,他们就感觉浑身上下都着了火一样。林梓涵看着这几个喝了点猫尿就胆大包天的男人,心中怒气上涌,他这辈子,最鄙视的人就是对女人用强的人渣。

    林梓涵握紧手中的板砖,专门挑了三个人中最高最壮的男子,一板砖就拍下去!那男子只觉得耳边一阵劲风呼呼作响,条件反射地将头一偏,可惜这一板砖林梓涵可是用了全力,一个喝了不少酒的人反应哪里有那么快。只听“砰”的一声,板砖结实地砸在了大汉的头上。那大汉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家伙这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但他们他们中领头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那两个家伙酒精上脑,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大喝一声便朝林梓涵扑了过来。林梓涵冷笑了一声,这个威克汉姆的身体以前经常起马打猎,身体强壮不少,加上他在前世苦练的几个阴招,他还真不怕这两个家伙。

    说时迟那时快,林梓涵奋力一扔,将手中的板砖射向了一个家伙的面门,那汉子一时没有留意,让板砖砸了个正着,顿时满脸鲜血地蹲在了地上,眼看着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林梓涵阴险的招式把最后一个家伙吓了一跳,趁那个子有些矮的男子愣神那刹那,林梓涵身体如同猎豹般快速冲了过去,对着家伙的裆部就来了一脚断子绝孙脚!那矮个子顿时像被抽了筋的小虾米,弓着腰躺在了地上,疼得大喊大叫起来。林梓涵一皱眉头,这个家伙还真是聒噪,便捡起地上的断砖头,一砖头拍在了那家伙的后脑勺上。

    惨叫声戛然而止。好了,这下世界清静了。

    旁边的贵妇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招式有些阴险的年轻人。这是在是太阴损,太狠了!林梓涵走到了神情呆滞的贵妇人面前,行了一个脱帽礼:“夫人,你还好吗?”“这位勇敢的先生,非常感谢你救了我。”贵妇人回过神来,连忙情绪激动地表示自己的感谢。

    伯纳夫人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透了,今天自己带着一个车夫到东区的济贫院给穷人施舍面包,没想到在这个条行人稀少的街道遇到了那三个喝了酒的低贱贫民。不仅将自己的马车拦了下来,还将马车夫打晕在地。本来以为只是普通抢、劫,但伯纳夫人没有想到,这几个家伙色胆包天,竟然将自己拖到小巷子里,欲行不轨!要不是这个勇敢的先生出及时赶到,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丈夫和孩子们。也许,那个时候只有修道院才是自己的归宿所在吧。

    林梓涵借着巷口的微光,发现这位中年贵妇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成了几条碎布,加上凌乱的发丝,显得狼狈极了。林梓涵绅士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贵妇的身上:“夫人,你看要不要将治安法官和守夜人请过来一趟,这些家伙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伯纳夫人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想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林梓涵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要是将治安法官叫过来,到时候这件事就会被捅出去,那这位夫人的名节也就不保了。

    伯纳夫人披紧了林梓涵的外套,神情放松了下来:“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好让我对你表达最诚挚的感谢。对了,我是住在舰队街的伯纳夫人。”林梓涵扶了扶帽檐:“伯纳夫人,你叫我威克汉姆就可以了。”伯纳夫人站起来也回了一礼:“那么威克汉姆先生,你能帮我看看外面的车夫怎么样了吗?”

    “乐意之至。”

    看着这位杉杉有礼、又英俊的年轻人,伯纳夫人对林梓涵就更有好感了,这让她想起了家里十九岁的儿子,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和那些伦敦的纨绔子弟争风吃醋,为了个歌剧女演员大打出手,和眼前这位年轻人比起来简直是稚嫩之极。

    林梓涵将伯纳夫人扶到了马车上,然后才对着那个车夫的中上掐了几下,那车夫这才悠悠转醒。伯纳夫人看着西醒过来的车夫,心里就来气,谁想到这个高大健壮的家伙是个不中用的东西,连几个喝醉酒的小混混都对付不了。那车夫看到衣着有些凌乱的伯纳夫人,满脸愧疚地说道:“夫人,你没什么事吧?对了,这位先生是?”

    伯纳夫人淡淡扫了那车夫一眼:“这是威克汉姆先生,是他救了我。琼斯,这件事你就当做没发生,回去之后别到处乱嚼舌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在伦敦消失!”那车夫吓得一哆嗦,连忙回答道:“夫人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伯纳夫人转向了里梓涵,又换上了和颜悦色的笑容:“威克汉姆先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我想可以让琼斯送你过去。”

    林梓涵一听有免费的顺风车,便不矫情,跟伯纳夫人说自己要去皇家邮局一趟。他可不想在走过去了,打架可是要消耗一番力气的。伯纳夫人没说什么,吩咐琼斯直接到德文街的皇家邮局。路上这位伯纳夫人非常健谈,从艺术、音乐到殖民地的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林梓涵顿时对这位夫人有些佩服起来,这个年代的贵妇人不是关心衣服首饰,就是关心社交季的舞会,能像伯纳夫人这么见多识广,有自己独立思想的女性并不多见。

    到了皇家邮局后,伯纳夫人便对林梓涵说道:“威克汉姆先生,我家住在舰队街三十四号,请你明天晚上务必过来与我们共享晚餐,以表达我们全家对你的感激之情。”林梓涵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这是英国的正常礼节,自己要是回绝了,就是不给伯纳夫人面子。

    “这是我的荣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