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醉解千愁
“萱儿,你这就要走了,是吗?”斗香缓缓走过来,轻声问道。 叶萱还未回答,只见子越和斗贲皇昏倒在地,叶萱觉得头晕,便不住的摇头,直至失去意志,眼前一片漆黑。 斗香收起迷香,轻叹了一声,她叶萱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败在自己的迷香之下吧! 原本是想把迷香拿来还给她的,却不想让她撞见了刚才那一幕,父亲到底还是动了心思。 此时斗香拿着剑,犹豫不决,她该杀了她吗? 该,因为父亲已经动了情,即便他的心中没有爱,不,他只是从来不曾像爱别人那般爱过自己的女儿,或许有一天,这女子,也会成为这个家中的女主人,一句话便足以决定她的命运,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可是,这个女子,也会把她当成朋友,会真心实意的对她好,会担心她的伤势,她甚至不计较自己曾经怎样对她。 “叶萱,为什么?我唯独不能容忍的,你却做了?”斗香愣了许久,自言自语般说:“这样好吗?这样对我们都好!” 富丽堂皇的宫殿上,钟鼓丝竹之声绕梁不绝,一位少年坐在宫殿之中,饮酒作乐,欣赏着美女们的舞姿,不住的拍手叫好,奢华无度,尽显荒yin之态。 “大王,司马有礼进献!”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传进熊旅的耳朵。 “斗椒?快请,请他进来陪寡人喝两杯!”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宫殿四壁。 “大王,司马已经走了!”一个箱子已然摆在殿内,熊旅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随后大笑道:“大伙儿猜猜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猜对了,寡人重重有赏;猜错了,自罚三杯!”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众人议论纷纷…… 熊旅也并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王最爱什么,箱子里装的,它自然就是什么!”一个乐师堆起笑脸,抢着回答道。 “赏!开箱!”熊旅又饮了一杯酒,却并不在意箱子里是什么。 箱子被侍从打开,一个女子安静的蜷缩在箱子之中,一身淡紫色衣裙,头上仅插一根玉簪,一头乌发梳至单侧垂在肩前,肌肤如雪,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鼻梁高挺,此时女子微低着头,隐约可见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什么?”熊旅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大王,是一位姑娘!”侍从方才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哦?!”熊旅顿了顿,懒懒的问,“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这……”侍从一顿,开口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女子的容貌,花容月貌?似乎也太普通了一点,精致可人?还是会少些神韵。 熊旅想是倦了,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走下殿来,站在箱子旁,一手抚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女子,过了许久才说:“是斗椒送来的?!” “是,大王。” 他揉揉脑袋,轻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都下去吧,寡人乏了,要休息了!” “是!”众人应声离开。 思量了一会,熊旅抱起叶萱,向寝宫走去…… 叶萱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床榻上,不由拉开薄帐,却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案前,自酌自饮,乐此不疲。 叶萱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大得有些离谱的屋子,屋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玩,奇珍异宝,遍布各各角落,看上去都很值钱的样子,不过,这屋子的主人倒是没什么品味,打个比方,就好比是一个人生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有钱,因此恨不得戴着所有的金银珠宝来证明自己是有钱人一样。 白衣男子适时回过头,却见女子含着笑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喜欢吗?”男子轻声问道,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萱。 叶萱摇摇头,算是回答,男子微微一愣,却并不说话,直至四目相对,叶萱才看清男子的容貌,面带三分邪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俊俏笔挺的鼻子,还有那诡异的笑,不是熊旅,还会是谁? “是你?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叶萱看见熊旅,语气却不免冷了三分,对于她来说,熊旅并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寡人正想着姑娘,姑娘就出现了,怎么?原来姑娘想见的不是寡人啊?”熊旅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叶萱拍拍脑袋,不停的思索着,她确信,她是中了自己的迷香了,难道是斗香? 不,不会的,她没道理会这么做的,叶萱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到底是哪里?你怎么也在这里?”根据叶萱的亲身经历来说,遇见熊旅准没什么好事,第一次是被蛇咬,第二次是被绑架,那,这次呢? “这是寡人的寝宫,寡人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熊旅饮了口酒,慢悠悠的说到。 叶萱一愣,好端端的,竟然进了熊旅的地盘,那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还是溜之大吉再说吧,转而一想,只要她还在楚国,那不都是在他的地盘上吗?避无可避,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倒想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熊旅举着酒杯,悠悠的问。 闻言,叶萱也不犹豫,立马穿好鞋子就走过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熊旅打量着叶萱,轻笑道:“再来一杯!” 叶萱并不推辞,接过酒杯,又喝了一杯。 “好酒量,再来!”熊旅又给叶萱添了一杯酒…… 叶萱接连喝了好几杯,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了,“不……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醉?哪那么容易啊?来,接着喝……”熊旅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叶萱,却发现叶萱趴在案上,像是睡着了一般,熊旅看着叶萱,微微蹙眉,似思索着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什么时候……”叶萱喃喃道。 “酒,真的能喝醉人吗?那我,为什么从不曾醉过呢?” 两个人都在自言自语,却怎么也猜不透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