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旗山
顾老打量了凌君寒好一会才缓缓将目光收回,再不收回来,这边上两个属下恐怕就要上前与他较真了。 路筱纭扯过烤好兔腿递给顾老,“顾老你这是……去哪里啊?”那顾老极其恭敬的对着路筱纭道了声谢,“老夫虚则是为了旗山之事而来,实则是为了保护小姐而来。” 宋子青与凌君寒完全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不知老先生来自何方势力,而且这般说辞恐怕让人心生疑惑吧?” 顾老笑了笑,那一直含笑的眸子望向宋子青片刻,“呵呵这位公子到也警惕,此话也有道理,若是老夫身份不清不楚的,恐怕就连小姐也会怀疑老夫。” “老夫乃是莲花宫左护法,惊风道人。筱纭姑娘正是我莲花宫主人,三娘的亲生骨rou。” 路筱纭听他这么说,完全没听懂,她还是没弄清楚这个异时空的江湖结构,先前只知道暗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莲花宫! 宿玄面色诧异,来回打量顾老,最终又是不可思议的望着路筱纭。 “莲花宫?就是江湖上极其神秘的势力??真没想到筱纭你竟然是那三娘的女儿。” 路筱纭撇了撇嘴巴,“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我就是我,我是孤儿自幼与jiejie相依为命,我是十字黑衣,这些便是我的身份,你所说的什么莲花宫宫主的女儿,不好意思,与我无关吧。” 那顾老见路筱纭这般,“小姐,还望不要怀疑,您锁骨处的痣与黑鹰都告诉,您便是小姐。” 路筱纭有些无语了,随即它选择不在说话,而是走到了凌君寒的身边,凌君寒见她这般望着自己,便已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替她回答,“这事日后再说,天色不早,四处没有店家,就先将就一下吧。” 路筱纭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凌君寒的决定。 旗山处在镇南国的边境处,想要到达必须要穿过这荒原。 当到达旗山境界处,路筱纭忍不住再一次感叹大自然天巧奇功,这旗山完全是断层地质,随着板块的移动,原本山连山的缝隙中蔓延出一条小道。 一行人决定暂时先与赤天回合。旗山山下有一小镇,赤天早已收到消息,早早就是恭候凌君寒等人的到来。 一行人先到客栈住下,见凌君寒他们有事要说,路筱纭也是提出让顾老陪同自己在镇上吃点什么。 对于路筱纭的要求,顾老就没有说不过,仿佛路筱纭的话就是圣旨一样。两人坐在一处酒楼里,点了些菜吃了起来。 这边凌君寒四人,则在房内商议事情,门外身穿黑色禁卫军衣服的士兵一边一个,察觉着四周的动静。 宿玄倚在窗台处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再次将头转回来,便听到赤天道,“爷,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妥当,属下已经照爷的指示,已将人员安插在镇上,以便监视池阳国的动静。” 凌君寒点头,面前的是一张旗山的地势图,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注着旗山各地的入口,山脉河流的具体位置。 宋子青看着地图片刻,问出心中的疑惑,“爷,依您之见,您觉得池阳国会从何处进入旗山?” 凌君寒沉默没有说话,宿玄走来看了看,随机扬手便是指出三处地段。“爷,我觉得,这旗山地质奇特,先不说别的,这三处分别以幽谷为地,以断涯为障,这三处如果我是温时轩,会通过此处进入旗山。” 凌君寒照着宿玄所说的地方细细看了看,“此番也有道理,但是本王觉得池阳国必然是做好准备了前来旗山,既然宝藏之事已出,他们必然会知道我镇南会加以对旗山的防范,所以你说的这三处虽然可用来潜入旗山,但是若本王是他们,本王便不会冒险走这三处。” 宿玄听闻,觉得凌君寒说的有道理,随机低眸思考,这般倒是他疏忽了。凌君寒细细看遍地图上的发现位置,最终是将视线锁在了一处。 “这里是旗山何处?”宋子青上前观察了片刻,“爷,此处乃河流之处,爷的意思是说,他们会放弃陆地,而通过水路潜入旗山?” 凌君寒点头,“不急,让他们进入,进旗山容易,想要带宝藏回池阳恐怕不容易!” 一条画舫缓缓顺着河流缓缓迎来,看似普通的船舫却是极其的不普通。一女子静静的站立在船头处,任由有些微凉的风吹来,如今的天气越发冷冽。
那凉风吹的她的发丝微微浮起,带起她的衣衫也是有些微凉的温度,女子眸中柔意满满,她轻声叹气,“纭纭。” 没错此女子正是路绯惜。温时轩寻人出来,见她站在那里轻声唤路筱纭的名字。“绯惜,你的腿刚接好假肢,虽说可以站立行走,但是还不可过久。” 路绯惜回过头,望着一袭白衣的温时轩,他的白色衣摆随风扬起,那比女子还秀气的眉宇微微皱着,那水润的眸子虽不像看着纭纭那般的温柔,但也极其的柔和温暖。 别人看来也许不理解这个男人,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看懂了。他一直温润,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包容的心,纵然是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也是有着他自己的原因,那些原因皆是无可奈何。 他的无奈她是明白的。他2心中的不快他都有向她诉说,虽然在她听来很不好受,大多是关于纭纭的。但是当爱上了这么一个温润的男子,她觉得可以去包容他的一切。 她望着他,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时轩,去和纭纭再去好好说说,你们在一起很登对,况且你很喜欢纭纭不是么?说出你的原因,纭纭也许会……” 温时轩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最终是摇了摇头,“会么?她还会回到我身边么?绯惜你也是知道的,她的性子认准了的会有反转的一天么?” “作为池阳国的太子,我有我的无可奈何,况且她的心里从不曾有过我的存在,她心里的是寒王!” 温时轩谈起路筱纭的时候,那嘴角的笑意是苦涩的,那温润的眸中,无一不是在透漏着那份对路筱纭的爱恋。 这般看在路绯惜的心中,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但是她依旧温婉,“为何你不再试一次!” 温时轩将视线望向路绯惜……“果真你是你,她是她……” “就算无果,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 微风拂过,路绯惜的认真,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