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3 进皇城~
“那个,容我静一静。.。”季雨墨托着腮帮子盯着这一堆衣服研究了半天,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男装与‘女’装的穿法是有些不同的,况且,赫连忘忧的衣服这么讲究,她可不能在赫连忘忧跟前出了笑话。 看季雨墨对着那一堆衣服发呆,赫连忘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丫头很可能是不知道他的衣服该怎么穿。。 无语的同时,赫连忘忧却并不急,只是那么优雅地张着双臂,等着季雨墨的服务。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就像……****的。。 到底也是穿过男装的,季雨墨磨蹭了一阵之后,便是红着脸凑上前去,学着赫连忘忧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帮他擦干了头发,然后再帮他一件件穿好衣衫。 以前季雨墨从来就不知道穿个衣服还能把人累成这样,就像现在的她,整个是累成狗的节奏。 自始至终,赫连忘忧那刀削斧刻的俊脸上都挂着一丝淡淡的轻笑,就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美好的回忆一般。 当季雨墨纤细的手指滑到他的‘胸’前,帮他系上最后一根带子的时候,赫连忘忧那温凉的手掌已经是缓缓抬起,紧紧握住了季雨墨那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 十指相扣,赫连忘忧那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垂下,‘性’感薄肆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带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小墨墨,这一次,多亏了你。” 季雨墨仰着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不是说过,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么!” 赫连忘忧沉默了片刻,继而便是拉着季雨墨的手出了这澡堂。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了。 赫连忘忧体内余毒残存的时间比较长,虽然自身修为不俗,但是目前却仍旧未完全恢复。故而,那俊朗的面上依旧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回到四海商会的会客厅的时候,杳儿早就已经取了 “忘忧,我得走了。”回到四海商会的会客厅里,拿着青叔取来的几味‘药’材,季雨墨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赫连忘忧目光微垂,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季雨墨点了点头,“好好养身子。” 赫连忘忧抬眸,笑得明亮如星,“我这身子是你的,自然要好好养的。” 听赫连忘忧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季雨墨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满身的贵气,怎么说出来的话,却总是这么流氓气十足。。。 没好气地翻了赫连忘忧一眼,季雨墨转身便走,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儿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季雨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赫连忘忧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垂下了眸子。 “青叔!”赫连忘忧低咳一声,威压而暗哑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 青叔如同鬼魅一般利索地从‘门’外进来,一脸恭顺,“主子,有何吩咐?” 赫连忘忧淡淡地瞥了一眼青叔,“杳儿那个丫头,赶走吧!” 青叔愣怔了一下,随即不解地看向了赫连忘忧,“主子,杳儿这些年‘侍’奉主子,也算是尽心尽力……” “赶走!”赫连忘忧微微眯起眸子,话语之中已经透出了几丝危险的气息。一个连主子的眉眼高低都看不出的蠢货,要来做什么?! 青叔带季雨墨过来的时候,杳儿恰巧也为季雨墨取了‘药’材过来。这小丫头对待季雨墨的态度,自己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自己心尖上宠着的‘女’儿,这个死丫头居然是用那般轻慢的态度对待! 一个丫鬟而已,还真以为进了四海商会翅膀就硬了呢! 赫连忘忧身上那隐隐的不满让青叔不敢再多言,只是替杳儿微微默哀了一把。你说这姑娘多冤吧,半夜给季家这个小姑‘奶’‘奶’开了个‘门’,还能把自己的饭碗给开丢了。。。还有他们这个主子,季家大小姐在的时候,也没见他处置杳儿,这季家大小姐刚走,他后脚就处置丫鬟。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季家大小姐心里过意不去么? 青叔脑袋里那杂七杂八的想法,赫连忘忧显然是没有兴趣是探究的,身中那思香‘花’之毒,已经有十几天了,这十几天里,他为了逃避司徒静无耻的纠缠,再一次躲到了东帝国中。更因为一次次压制这种邪毒体内真元受损,若不是季雨墨凑巧也来了东帝国,而四海商会中各类‘药’材也都齐全,他这具身子可真就要废了!
司徒静……想到那个为了爬上自己的‘床’而不择手段的‘女’人,赫连忘忧的脸瞬间便是‘阴’沉了下来。或许,他这些日子对待司徒南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一些,才会导致他们父‘女’俩的自我感觉如此良好!居然敢给他下‘药’! 白皙的手掌轻轻握着茶盅,在他的不断用力下,那茶盅登时承受不住这股庞大的怒火,轰然迸裂。 因为体内余毒方清,赫连忘忧兵没有用灵力控制力道,这迸裂的茶盅竟是将他的手掌都刺破了,鲜血顺着他那白皙如‘玉’的手掌缓缓滴落,滴答滴答,有一种诡谲的魅‘惑’。 “主子……”青叔脸‘色’微微一变,急忙上前,帮助赫连忘忧查看伤势,“主子尚未恢复元气,老奴扶主子下去再歇一歇?” 赫连忘忧眼神幽幽一抬,绷紧的‘唇’角慢慢扔出两个字,“不必。” 说话间,已经是自己站起身来,出了这会客厅。 自从前段时间他从天墨城秘密返回东帝国,便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最近的东帝国,似乎是有些不太平。 三国联军来袭,气势汹汹,这一次,东帝国所面临的危机是前所未有的严峻。只是,前段时间,他自顾尚且不暇,对这种事情也没怎么上心。如今,体内的毒素既然已经被祛除了出去,他也是时候该进宫去了解一下情况了。 夜‘色’下的东帝皇城,好像一只沉睡的巨兽,匍匐在无边静寂中,赫连忘忧便行走在这无边的夜‘色’里,那一袭月白‘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就像是一朵行走的雪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