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9 阴魂不散十八局!
自始至终,季雨墨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眯着那一双黑色琉璃似的眼睛,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的唇角甚至还微微上挑,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火光漫天,失去了主心骨的北漠士兵慌不择路,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是鸟兽四散。慌乱中,也不知是谁,抬走了那海图。 城楼上,齐桓长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许久发自内心深处的笑意。 “开城门,迎接季家军。”齐桓大手一挥,洪声说道。来这夷临城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真是扬眉吐气的一天! 齐桓心里高兴,一边撤掉阵法,让人打开城门迎接季家的人,一边让人去准备宴席,要为季家的人接风洗尘。其实,那海图一倒下,这夷临城的危机已经算是解除了,不过齐桓生性谨慎,并没有让季家的人就此离去,而是大摆宴席款待季家人,让他们在此多守一阵,齐桓不知道,就是他这个英明神武的决定,让夷临城避免了沦陷的命运。 接风宴上自然少不得一些吃吃喝喝,歌舞言欢,季雨墨对这些一向没有兴趣,因此找了一个借口便溜达了出去。 夜色中的夷临城非常得美丽,一轮明黄的月亮挂在城楼上,点缀着这宁静的夜晚。 夜色静谧中,季雨墨无声地穿行在夷临城城主府后花园的小径上,深深吸了一口凉润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自从来到了东帝国,她这几天几乎是马不停蹄,还没来得及阖过眼。如今,夷临城这边的危机暂时解除,那绷紧的一根弦悄然断掉,她的神经也不由放松了许多。 一直走到城主府后花园的一处凉亭内,季雨墨这才从空间戒指里丢出一个垫子坐在了凉亭内的长椅上。 望着凉亭下凛凛的波光,季雨墨不由就开始想赫连忘忧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她是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赫连忘忧会去解决南面的危局,而赫连忘忧昨天身体内的毒素才刚刚清除,如今去南边,是否能够顺利将危局解除呢? 心底幽幽一叹,季雨墨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在关心一个男人! 赫连忘忧,这个妖孽,居然在不知不觉间,闯进了她的脑海,住进了她的心里! 季雨墨无声地苦笑,百无聊赖地朝着凉亭下的水池丢着石子。 也就是在这一刻,一道黑色的人影忽而如同鬼魅一般从水里窜了出来,人在半空,手中已经是轮圆了一把匕首,朝着季雨墨的眉心便刺了过来! 季雨墨瞳子猛地一缩! 这黑衣人身法极快,修为似乎也不低,可是,这人,到底是如何潜入城主府的?!而且,这黑衣人早不现身,晚不现身,偏偏自己单独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才现身,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一瞬间,季雨墨想了很多,但是,她却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问题的时候,身子灵活的一个后移,避开了黑衣人凌厉的进攻,背倚着凉亭那朱红的石柱,季雨墨挑眉冷声问,“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并不答话,只是攻击的手段越发得凌厉与密集! 季雨墨心头忽而一动,几乎是脱口问道,“天元宗?” 黑衣人仍旧不答话,下手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 季雨墨知道,这个黑衣人的修为不俗,而且这个黑衣人也不想跟自己多费口舌,没准,这黑衣人就是一个死士! 但是,当这一波波暗杀如同潮水一般向她席卷而来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呢! 所以,这一次,这个黑衣人一定不能让他死!嗯,得抓活的! 季雨墨心里打着小算盘,眼神里却已经是浮现出了丝丝惊恐之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季雨墨眼底那丝惊恐似乎是满足了黑衣人那种变态的虚荣感,竟然还回应了季雨墨的话。 季雨墨心底一声冷笑,脚下却是故意打着滑,连连后退,似乎真得被黑衣人这连环攻势攻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一般。
这般僵持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黑衣人再抬头时却发现,他们早就已经远离了城主府! 有那么一刻,黑衣人想,这个臭丫头会不会是故意引自己出城主府的? 可是,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脑海里那么闪了闪,最终,便被季雨墨那种狼狈逃跑的模样淹没下去了。 这个丫头不过是个半步灵尊,以自己的实力完全碾压她,所以,她不可能是装的! 黑衣人这般自信地想着,下手更是歹毒,当然,为了让这番逃亡更加逼真,季雨墨还有意扯破了自己的衣袖,以及裙角。不过,这些动作都是在黑衣人的袭击到来之前而做的,所以黑衣人还以为是自己的杰作,伤到了那个臭丫头呢! 出了城主府,向西大约又跑了一段路,季雨墨忽而顿住了身形,在皎白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居然就那么诡异地不见了! 黑衣人蒙圈了,人呢?人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咽喉却已经被人紧紧捏住,与此同时,一丸药被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再然后,这黑衣人便是彻底地失去了力气。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若不是黑衣人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呢? 在黑衣人蒙圈的同时,他的眼前却是一阵光影氤氲,那一道颀长娉婷的身影便是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说,你是什么人?”季雨墨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好似两泓清泉,闪烁着让人着迷的光芒。 “十八局。。。。”黑衣人讷讷出声,好似没有灵魂的牵线木偶。 十八局?季雨墨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个什么地方?天墨城似乎也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啊?自己连这个地方是个什么鬼都不知道,这十八局又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