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1 微微泛酸~
0赫连忘忧温软的语调,就像受伤的那个人是季雨墨,而他在安慰季雨墨一样。 季雨墨鼻子一酸,终究没有忍住鼻酸,眼泪滴滴落了下来。 赫连忘忧抬起手,轻轻将那水豆子抹掉,取笑道,“怎么还流金豆子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www.shukeba.com。” 季雨墨吸了吸鼻子,压下自己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圣级的疗伤药。目前,她所能动用的疗伤药,只有圣级的。而炼制疗伤药的话,时间上又来不及,只能将就用圣级疗伤药。 “这个你先服下。”季雨墨从药瓶中倒出两粒药,扶住赫连忘忧坐起来,纤纤素手凑到了赫连忘忧跟前,就将那两丸药喂到了赫连忘忧嘴里。 赫连忘忧服下疗伤药,眼神却是恋恋不舍地留在季雨墨身上,“小墨墨,有劳了。” 季雨墨轻轻瞥了他一眼,手掌微动,琉璃针落在手中,她弯腰俯身,将赫连忘忧的上衣除掉,露出那精壮诱人,却又如象牙般泛着光泽的上身。 “我要对你施以针灸,引导药效渗入筋脉,放松一点儿。”季雨墨目光澄澈地看了赫连忘忧一眼,缓声说道。 赫连忘忧低低嗯了一声,真的非常放松地闭上了眼睛,那神态,啧啧,怎么看怎么有种任君采撷的意思。。。季雨墨的脸不觉就有些红了。 压下心中那种莫名地躁动,季雨墨凝神静心,纤长的手指,缓缓抽出了那细如发丝的琉璃针。 目光一沉,百般心思敛尽,银针顺着手指的温度,轻轻地落在了赫连忘忧身上。 这一幕,温柔而多情,只可惜,赫连忘忧闭着眼睛,压根就没有看到。 琉璃针疏导着赫连忘忧体内的药力在四肢百骸缓缓舒展,不一会儿功夫,竟然有朦朦胧胧的白色雾气,顺着银针不断地冒出来。 伴随着白色雾气脱离了赫连忘忧的身体,赫连忘忧那一双好看的剑眉不觉轻轻蹙了起来。 季雨墨的心也不觉跟着揪了起来。这些白色的雾气,乃是赫连忘忧体内的小世界崩碎之时,散逸到他体内的。这些雾气被收拢在小世界里的时候,只是赫连忘忧本身对外在世界的一个观照,但是,一旦这些雾气散逸,却是会严重地伤害到修灵者自身。这也就是灵圣与灵神最大的区别。一旦跨越圣境,进入神境,小世界与修灵者身体合二为一,这种散逸才再也不会发生。 不过,既然散逸已经发生,唯一能够控制寒气对修灵者自身侵害的,就是将这些寒气疏导出来。 季雨墨一边控制琉璃针颤动的幅度,一边将那些疏导出来的寒气凝结成冰珠子,丢进了她早就备好的一个冰盆里。 叮叮当当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赫连忘忧体内的寒气才算是彻底被季雨墨疏导了出来。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赫连忘忧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季雨墨这才神色一缓,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抬手,从床里面拽过来一床锦被,帮着赫连忘忧盖好,季雨墨转身就要出手。 可是,那本来似乎应该是睡着的赫连忘忧,却是慢慢抬起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小墨墨,别急着走嘛!”语调有些随性慵懒,以及一股致命的低沉暗哑。 季雨墨轻轻咽了口唾沫,回身,微带愠怒,“你体内的小世界刚刚得到一点儿恢复,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赫连忘忧眼巴巴地看着她,神态有些委屈,“可是,我就是想让你多陪我一会儿嘛!” 可怜巴巴的语气,那委屈的眼神,季雨墨觉得,自己的圣母病要犯了。 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赫连忘忧床边,“你想说点儿什么?” 赫连忘忧轻轻咬着朱红的唇角,黑亮的眼睛里是如水般温柔的目光,“说说,咱们的婚礼。” 婚礼?季雨墨差点儿没有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这才刚刚大难不死,赫连忘忧这厮居然又开始犯老毛病了……
“婚礼,还早着呢,十八局那个混蛋还没有被咱们收拾了,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嫁给你……”季雨墨赌气似地白了赫连忘忧一眼,语气有点儿小娇羞。 “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呢?”赫连忘忧不理会季雨墨心里那点儿小别扭,依旧是自顾自说道,“我听说,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婚礼能够浪漫,可是,在小墨墨心里,什么样的婚礼才算是浪漫呢?我搞不清楚。” 季雨墨嘴角抽了抽,这个赫连忘忧平时看起来挺机灵的,现在,怎么开始犯傻了呢?这个问题,他能直接问当事人吗? 都说女孩的心思是要猜的,可是,赫连忘忧居然猜都不猜,直接跑来问她……你说,你傻不傻!! 在季雨墨鄙夷的目光下,赫连忘忧讪笑着扯起了唇角,“小墨墨,你就随便说说嘛,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赫连忘忧不依不饶,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神采,似乎马上就要娶了季雨墨似的。 季雨墨无语扶额,站起身,重又帮着赫连忘忧掖了掖被子,“我想要的婚礼,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这话,季雨墨转身出了门,也不管赫连忘忧那一脸的不理解,满肚子的疑问号。 独一无二的婚礼?赫连忘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冥思苦想,什么样的婚礼,才叫独一无二呢? 季雨墨不知道的是,因为她今天的一句话,咱们的忘忧大神,挖空了心思,卯足了全部的力气,竟然在两个人结婚的当天,闹出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乌龙……当然,此是后话。 季雨墨出了石室,一抬头,发现月紫衣依旧站在石室门口,于是笑着问道,“师傅,你怎么没有去歇着?养好了精神,咱们也好重新杀回去。” 月紫衣抿唇轻笑,神色间疲惫倒是较之前季雨墨进去之时消减了不少,“我只是想看一看,我的乖徒儿医术到底到了何种程度。如今看来,为师都要甘拜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