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除夕夜宴
他拿了把椅子坐在梨歌面前道：“记着，你不可一人出梨园，不可把脸上的面具摘下” “洛，为什么你在这里，你的面具······。”她道，这是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她说话。 “我与你一样因为考核成绩优秀，如今是公子的贴身护卫。你的面具是公子交代的”洛道。 “我优秀？”梨歌有些不解。 “至少考核的人里没有一人，以一人之力杀了四个。”洛解释道。 梨歌沉默一会道：“那其他人呢？” “公子的每一批暗卫都只有两个是活在明处的。”洛道。 梨歌点了点头道：“谢谢你洛，我知道你在考核时帮了我，那具尸体是你弄到绿的脚下的，我才有赢得机会。” “举手之劳而已。”洛摆了摆手道，也算是承认了。 梨歌却笑了，人家几次举手之劳都救了自己的性命。 “其实你不必介怀，你能赢是你够聪明，而我也只和聪明人做朋友。因为在这里只有聪明人才可以活下去”洛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梨歌道，原来洛平时不言不语，是觉得他们都没有资格做他的朋友，还真是狂妄啊梨歌心想 “刚说你聪明。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好好休息。”洛道。说着已经起身。 “等等，你能告诉我，绿到底发生什么事吗？”梨歌问道，她猜想以洛的本事，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洛沉默一会才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到了一些消息，绿勾结二公子和长老，换了你的任务想要至你于死地，公子知道了，几天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梨歌心想，和她知道的也差不多，那么为什么他们要换了她的任务。她却不得而知。看样子洛也不会知道。 “谢谢。”梨歌思忖一会道。 “不必言谢。”洛边说边起身。抬脚走出屋子。 几日过后，伤口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是梨歌知道那已经无大碍了。 几年习武下来，梨歌发现，自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强了不止一点。 这日清晨梨歌一袭黑衣出现在扶苏面前。 “奴婢拜见公子。”梨歌道 扶苏又在喝着茶，皱着眉头似乎茶的味道非常苦。他抿了口茶，抬头打量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不好，不好，你还是穿青色好看，日后你在梨园就穿青色。” 梨歌没有说话. 扶苏接着道：“以后也别自称奴婢了，称属下，知道吗？” 梨歌点了点头。 自次之后，梨歌衣物大多都是青色。 “梨洛，今晚的除夕宴，让梨歌陪我去吧。”扶苏道. 而梨歌此时才发现扶苏身边还站着洛。 洛微微颔首道了声：“诺。” 梨歌记得上次过除夕还是在燕国，那时自己还只是一个只为取悦他人的伶女，然而短短四年，一切似乎都变了。 扶苏走在前面，出了梨园，一路向东。梨歌身着护卫的装束跟在扶苏身后，低头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走了许久，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前面不时传来笑声。想必快到秦王设除夕宴的地方吧梨歌如是想。 果然，穿过一条长廊后，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记忆犹新，面前是一个偌大的池塘，湖的周围摆了许多桌子，桌子上各种吃食琳琅满目。 湖的中心有一个舞台，舞台很大，上面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周边。而湖面上，舞台上，陆地上。穿着各色的衣物忙忙碌碌的。 扶苏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走向装饰最华丽的一面。那里高高在上摆着一个座椅，不用想，那定是秦王的位置，台下，一顺也摆着许多座位。 见扶苏来到，一个宦官立马迎了上来，给扶苏行过礼后，带扶苏到秦王位置下面，扶苏坐在了右边。 这位置想必是根据身份来排的，身份越高，离秦王就越进梨歌心想。 梨歌站在扶苏身边，抬头打量四周，天色已经不早了。下面许多官员都已经到了，有的与身旁的人聊着什么，有的在想着什么，却没有一人动桌上的吃食。 此时扶苏对面的位置，秦王的位置仍旧是空的。而扶苏则望着一方，不知在想什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梨歌不觉也有些慌神。 正在此时她忽然感觉一阵冰冷向这边袭来。回过神，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一支长箭直直的向扶苏射来。梨歌下意识往扶苏前面挡去。 箭到之际，梨歌直直抓住箭尾，所幸箭的力道不大，箭尖停在了梨歌耳鬓。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大家都反应过来，立刻跪倒了一片。 远处假山后跑来几人，侍卫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岁的孩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此时梨歌握着箭已经退到了扶苏身后。 女人先开口道：“大公子恕罪，是奴婢没有看好小公子。” 那个孩子锦衣华服，想必地位不会低，此时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扶苏眉头微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女人面露喜色的不断磕头。 正当他们起身离去之时，背后出现一个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回头又是一拜道：“参见二公子。” 见势梨歌也跪了下去。心里却无比震撼这位二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树林与梨歌搭话的书生。 二公子身边的宦官把事情告诉了他，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说算就算了呢？咱们幼弟无知，这奴婢难道也无知吗” 最后一句显得有些冰冷。 那女人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扶苏一直皱着眉头没有发话。二公子接着道：“要我看来，这奴婢理应仗毙。” 这时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小男孩抬起了头，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二公子。随后转向扶苏扑通一声跪下道：“大哥，弘儿不是故意的，这支箭刚才不是往这边射的，求大哥宽恕弘儿奶娘。”小孩哭道 梨歌打量那个小孩心想：他称扶苏大哥，想必也是秦王的孩子，只是地位却远远不如扶苏和二公子胡亥。 “我也没有伤到，弘儿尚且年幼，又与奶娘感情深厚，看在弘儿的面上，放他们走吧。”扶苏终于开口道。 二公子却摇了摇头道：“恐怕不妥，我秦国向来制法严明，这样开了先例，岂不是人人犯错都不用惩罚了？” 正在两人僵持之际，一个声音从最高的座位上响起：“胡亥说的好，错了就该罚，扶苏你如此心慈手软，将来如何继承大统。” 这时所有人才发现，秦王不知何时坐在了宝座之上看着众人，那句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秦王一如当日，威严不可一世。可是梨歌心中却浮起异样的情绪，就是此人毁了她的一切。秦王好像感觉到了梨歌的眼神，竟然向她看来。 以秦王多疑的性格一定会盘问。而此时扶苏却恰到好处的一偏身挡住了目光道：“儿臣参见父皇。”扶苏欠身行礼。 众人也反应了过来，梨歌跪了下去，及其小声的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错了就该罚，给我把这婢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日后再有决不轻饶。”秦王道 女人被拖了下去，三十大板下去，以这女人的身体素质，想必要躺上好几个月了。再说这七八岁的年纪，是如何将箭射这么远，还不偏不倚射向扶苏还是个问题。梨歌在心中暗道。 随即抬眼看了看跪在不远处的二公子，二公子面无波澜，好像一脸公正。此时她也发现她似乎想的比以前多，不觉暗自叹息。 梨歌随着众人起身，梨歌却看见扶苏不善的眼神，不过眼神并没有停留。 扶苏坐回了位置上，梨歌回到扶苏身边。胡亥坐到了扶苏对面。 “今日是除夕佳节，各位尽兴便好。”秦王端起面前的酒杯道：“孤先敬大家一杯。” 说罢所有人才拿起酒杯，把面前的酒饮尽。随后歌舞开始，优伶们歌舞玄妙，梨歌看着那些灯光下的歌舞，恍若隔世。她知道这一场歌舞，是那些人花了多久演练出来。为的只是取悦这高高在上的君主。谋得一席之地。 酒过三巡，歌舞不断，各位王公贵族都开始了闲聊。秦王似乎很满意今晚的歌舞，赏字都说了好几遍。 “儿臣祝贺父王此战大捷，不出五月，楚国定是父王囊中之物。父王一统六国指日可待”胡亥端起酒杯道。 秦王端起酒杯连道：“说的好，说得好。”随即一口酒喝下。 而扶苏却一个人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桌前的酒，表情非常冷。想必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费神，梨歌都想得到的事情，扶苏会想不到吗。明摆着有人摆了他一道。 “大哥，我敬你一杯，弟弟若是有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哥海涵。”胡亥端起酒杯对着扶苏道。 扶苏这才端起酒杯道：“哪里的话。”说罢饮尽了一杯。随手又倒了一杯向着秦王的方向道：“儿臣祝父王身体安康。” 秦王大笑：“好，好。” 扶苏又把酒一饮而尽、 “大哥身边果真都是如花美眷，小小护卫，这身材都让我心神摇曳啊。不知这面具下是怎样一个美人呢”胡亥忽然看向梨歌道，此时胡亥脸上已经因为酒气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