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不务正业正尚芹学唱戏
05、不务正业正尚芹学唱戏 珍珠走上前,仔细又端详了尚芹,看得尚芹心里发虚,鼓气撑着,珍珠用手去抚摸着尚芹的脸,说:“你看看,白白叫表姨夫把脸都打肿了,怎么出去见人?表姨夫的手也没轻没重的,这一下,估计用了八九分的力,可见是真急了。你生来锦衣玉食,哪里知道创业的艰难?你jiejie在皇宫大院里也不容易,等会我叫玉燕拿云南白药来,搽上去,只2、3个钟头就好了,你也不要担心。我还要去看看姨夫姨妈和老祖宗,其实最紧张、最害怕的是他们,你也多体谅他们才是。” 说话间,落霞又报:“北顺王遂文来了。” 珍珠说:“我得赶紧走了,不然撞见不好。” 珍珠出了大门,刚要转弯,哪知北顺王遂文就急匆匆地赶进来了,像是有什么事,刚好三个人顶头撞见。珍珠抬眼一看,好一个俊美男子,脱俗超尘,不由脸一红,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眼看被男人看了去,气急败坏地跑了。 正尚芹听说北顺王遂文来了,心里算到:什么前朝妃子遗物不遗物,自己肯定被人暗算了,自个和东顺王没有脸红过一次,又没有比划过,更没有当街相撞,哪里又什么过节? 刚刚东顺王认了自己舅舅,难道东顺王真的要置”舅舅爷”于死地?我该怎么应对?对了,等下问问北顺王,让他问问他哥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认舅舅,又说舅舅和前朝又牵连呢?不然,万一连累了jiejie贞德妃那可不糟糕? 北顺王也为祖母绿的事犯疑,如果店小二不死,店小二会指认谁?看他的样子正是要指向他啊,难道哥哥们要暗算他,上次恍惚看见东顺王找尚芹来着,东顺王和正家一向不大来往,找尚芹干什么?想到这里,身上出了一阵冷汗,便溜到尚芹这里探看虚实来了。 北顺王上前,规规矩矩地说了一句:“舅大人好。” 尚芹听了,便大大咧咧地说:“我一向称呼你都是王爷,如今你们倒都叫我舅舅,我都不习惯。” 北顺王一听,觉得话中有话,于是问:“还有谁和我抢舅舅你啊?” 尚芹咧嘴傻笑道:“你大哥东顺王啊!” 北顺王问:“那真是太好了,东顺王可是征南大将军,既然认了舅舅,必然有许多东西孝敬,说说看。” 尚芹傻笑道:“乱七八糟,没啥!” 北顺王遂文见尚芹搪塞,也不好再提起那事,问尚芹:“这几天怎么没有出去玩啊?听说那倩萝班来了一个绝色名伶,叫个包亚坤,我们哪天前去让他教我们学戏玩玩怎么样?” 原来那时候戏班都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皮细rou嫩,青春年少,打扮起来,比女人还娇美十分,依照女人的喉咙,唱起歌来,十分甜美婉转。 尚芹一听,开心地大笑起来,说:“学戏玩那太又意思了,在家好闷,也想去学戏,可是老爷不让我出门呢,要是听说和北顺王一起出去,老爷太太肯定会高高兴兴放我出去的,真是太好了。” 说罢,尚芹就急不可耐地告了假,老太太、太太一听是北顺王遂文来请的,哪有不允之理?不一会就到了倩萝班里,出来一个绝色男孩,袅袅婷婷唱了一段西厢记: 一路上, 鞍马风霜须留意, 荒村野店莫久居, 旅途劳顿自调理, 饥莫吃冷寒添衣, 当心凉风夜半雨, 时遣寂寞排心尖, 风尘仆仆扬鞭去, 被逼赶考我们两分离, 顷刻间鸳鸯鸟不成对, 难割舍恩爱情敬酒一杯, 只盼你,做文章笔尖生花蕊, 辞白屋上青云手攀丹桂, 戴乌纱着紫袍,
早早提名把家回。 万不可身显贵停妻再配, 做薄幸留怨恨深闺, 也不要榜上无名, 立誓不回…… 一时间袅袅婷婷,飘飘荡荡,如金似玉,花落残红,看得尚芹如痴如醉,心生无限爱慕,便也迫不及待穿上戏衣,北顺王遂文也忘了形骸,两个一起”哼哼哼哈哈哈”地唱了起来,大不成体统,尽兴而归。 回来时,尚芹干脆和北顺王遂文同坐一个大轿,让小厮们抬着空轿跟着,尚芹问:“原先我姐还带我玩玩,现在进宫了我可无聊了,王爷真好,我玩得可高兴了。不知我姐最近可好?以后能出宫不?你来时可曾去我jiejie哪里?” 北顺王遂文说:“我本来想去问问贵妃有什么话带回来,又怕影响母妃休息,所以没有去。舅舅你又什么事吗?” 尚芹说:“我记得上次跟我jiejie说过,要她有空带些御膳房里唐御厨做的玫瑰酥鸭来吃,不想jiejie到今天还没有拿来,这不,我饿了,一看见宫里的人来,就流口水。” 北顺王遂文说:“舅舅想吃?今晚我叫府里准备了,明天送过来,包舅舅吃腻。” 尚芹说:“今晚我不吃饭,专等王爷明天把我喂饱。” 北顺王遂文说:“小舅爷说笑了。” 尚芹问:“我jiejie最近忙吗?” 北顺王遂文说:“自从皇上恩准贵妃回娘家,我看我母亲贞德妃心情非常好,每天陪着父皇也很辛苦,也很忙。父皇也精神健旺,做儿子的我十分欣慰。” 两个说着,刚刚来到门口,就见王喜急急忙忙跑来,就跪在尚芹面前了,一看北顺王遂文也在,于是匆匆改口说道:“可回来了,老爷要请王爷和小爷到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