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开始
书迷正在阅读:地狱代表人、田言蜜语:相公我来了、帝王难寐、妖惑九天、相爷向东我向西、谋天下:谁说本王是草包、剑脉奇仙、此妖归我、魔妃很倾城:神君求放过、缘深至此
“小兄弟,你,是不是看不见了?”他看到那双失神的眼睛里扩大的黑瞳,和那乱蓬蓬的头发,带着怜悯与一丝的心疼问道。他怕伤害到眼前这个弱小的人,瑟瑟发抖却坚定不移的身体让他不忍心将她扔下。他知道她是妖,因为在这四大魔将的老巢里,应该不会存在妖魔以外的人了。一个月前的那场进攻,神界击退了千年来动荡不安的魔族。本来是每个天神对其或许都有些顾虑的,因为轩辕魄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虽然已经准备得万无一失了,但还是会有些担心。 可是,这场战斗并无想像中那么困难,虽妖魔数以万计,但都有勇无谋,只会冲锋现阵。四大魔将虽花了些时间但最终也狼狈收场。让他们不解的是,曾叱咤风云的轩辕魄居然从始到终都没出现。他一直想见见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虽然有些遗憾,但毕竟是胜利了。 视力很快就恢复了,久违的景色有种亲切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星眉剑目,正气凌然,俨然一副正派之相。他向她讲述这两个月来的事情,世界已经翻天覆地的变样。他说要带她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有美丽的湖水,漫目的桃花,他保证她去了以后绝不后悔。他举起一只手作出发誓的样子。 她答应了,现在自己还能去哪呢?在这个鬼怪蛇神的空间,似乎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啊!未来的路是否存在,自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里正如他所说,的确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浩歌的人会带一个陌生人来他的住所,她不明白,她觉得要是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他却有一种让人信任的感觉。 “怎么样,不错吧?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好了。”浩歌扬起衣袖,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庄园,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浩歌,等你好久了,哪去了!”曲靖从远处走来,说着。浩歌向来是个好客的主,所以不时会有朋友来串门子,说是串门,不如是蹭吃蹭喝。谁都知道浩歌所受恩赐不少,园中收藏了各色美味佳瑶。曲靖便是常客之一。 “没什么,接了个朋友。你先吃着,我一会过来啊!”浩歌笑脸迎上。 “好,你去吧!我还得等着秦和呢?”曲靖望着门外,说道。他并没有在意落语,这个庄园每天来的神仙十有**是不认识的,但他们还是会装成很熟悉的样子打招呼。何况此时的落语看上去就是个落拓的乞丐样。 “怎么?他回来了?”浩歌有些高兴。两个好兄弟都来了,这回可得热闹热闹,他一时忘了身旁的落语。勾起曲靖的肩头打算走了。 “你这哥们儿怎么办?”还是曲靖提醒了他。 “啊啊!对不起,落语!你自己去好吗?从这一直走到头就是了啊!”浩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挠着脑袋笑道。 “知道了,你去吧!正好我可以熟悉熟悉这里。”看到这个笑脸她也气不起了了,有人在反而尴尬,不如自己走呢。于是,她沿着小路的方向而去了。 碧水清潭,桃花芬芳。湖心处隐隐现出一所青黄色的小屋,画廊沿湖堤延展而去,看不见尽头。 她悠闲的走在画廊之上,享受这瓶清香的甘露。旁边恭敬的站着一个梳着高高发髻的小女孩,胆怯而畏缩,低头端着陈年的佳酿。仔细看着,其实也和自己一般大,只是命运的错判,便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落语望着小女孩无奈地摇头。 “燕儿,坐下吧!聊聊,我一个人闷得慌呢!”她轻轻地说,怕她的举动会惊着这小丫头。这个生活在这弱rou强食的世界,能力决定了命运。她除了默默地为燕儿哀悼,她也无能为力了。 可是,燕儿还是畏惧地婉拒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安分守己的日子,所以对于打破这平凡的一切,她都会有所抗拒。 于是,两个同龄女子沉默在这片蒙蒙水气中,各怀心事。 浩歌每天还是会和平常一样,胡吃海喝。但不一样的是,他的旁边时常会多出一位清秀出尘的女子,清爽的齐肩短发柔软飘逸,着了一身青色的长裙,娇小的身板更显清丽动人。浩歌常常带着她出席各种酒宴,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很能喝,对付一般的酒鬼不是问题,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落语也常在这觥筹交错中流连忘返,在举起酒杯时,她会想起她的那群狐朋狗友来。虽然日子过得荒诞了些,但至少在酒香缭绕的青竹桃源间有种世外的感觉。 她逐渐忘了自己来时的初衷,忘了那痛苦的回忆,忘了曾经冷漠温柔的声音。她便沉醉在这酒香之间,桃花之下。这粉色迷醉的世界让她几乎连自己也忘了是谁。 浩歌又开始浩浩荡荡地出发去席卷一桌酒席了,他同样叫上了落语,落语自然也带上了她随身的小丫鬟燕儿。 但这次宴会与以往的不同,远远就能感受到不一样的庄重味了。先是比往常更加衣冠楚楚的仙客和他们相互问候时眼里流露出来的心照不宣,然后是开得异常娇艳欲滴的桃花及缭绕的浓郁芬芳。落语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因为对于这一片的隆重气息,她就像个坐在看台上看戏的人一般,即便戏中氛围足以撼天动地,但看客永远只是外面的人而已。 所以她便抱着玩味的心态参加这次酒宴。 当一位衣着金碧辉煌的刺绣长袍的人在众星捧月里出现时,她突然明白了所有准备的目地。一张万古寒冰的脸和他身上独有的威严让她立刻就猜到他的地位,在人群敬畏谦卑的眼中,她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 这个人曾经自己也会对他仇视,那个记忆里的悲痛一阵阵撞击着脑门让她想将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外壳给撕碎,然后散向那片曾经富饶的土地。尽管这个记忆可能与自己无缘了,但记忆似乎已经变成自己的而且已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