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回来装逼来了(五)
黑熊精扎手扎脚在空中飞舞,咚一声摔落在地,砸碎了好几块石板,却居然还没死,挣扎着想起身,大黑头一低,尖角顶在黑熊精的咽喉,那黑熊精这才不敢胡乱挣扎。 郭大路走上前去,细细打量着黑熊精:“这家伙倒有些能耐,居然能挡住黛玉你和大黑的联手。” 陈青黛翻了个白眼:“那是我不能使用封--咳咳,那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如果等我恢复了,再和这家伙打过,看看谁输谁赢,哼,我非把它大卸八块不可!” 这时,黑熊精嚷嚷道:“以多欺少,不算好汉!” 郭大路也是多次见过妖怪了,什么巨蟒啊巨鳄啊,可会说话的,却不多--陈青黛和白素贞修的是功德,自与山野妖怪不同,他上前拍了拍黑熊精毛葺葺的脸:“你这妖怪,居然也好意思说什么以多欺少,你跟着俞大忠前来做恶,欺负一群庄稼汉,又算得什么好汉?” 黑熊精嘟嚷道:“俞大忠捏着我的本命元凡,驱使我黑风洞一众妖怪给他干些脏活,我也是没办法。” 郭大路一皱眉,没想到俞大忠与黑熊精还有这一层关系,想来那俞大忠本身是没什么法术的,应该是天一阁的修行者收伏了黑熊精,转手将本命元丹交给了俞大忠,而俞大忠却利用黑熊精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偷袭后隆村应该只是俞大忠背里做过的无数坏事其中之一,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所祸害,这人,倒比妖怪还可恨! 郭大路嘿了一声:“你这头畜生,跟着俞大忠不知祸害过多少百姓的性命,今日落在我手里,到了为死在你手里的乡亲们报仇的时候了--” “等等!等等!”黑熊精嚷嚷起来:“谁说我杀过人?我从小打大,从来没吃过血食。没错,俞大忠的确让我打劫过一些经过封神山的行商,可只要我一亮相,那些行商就扔下货物逃得远远的了,委实没有害过人。我技不如人,你要杀要剐由得你,却不得污我清白。” 郭大路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什么?一只熊精居然说自己从来没有吃过人?而且还因为被自己冤枉一幅委屈的样子。 不过,仔细想想,狗熊这东西,是杂食性动物,吃山里的野果倒多过捕猎小动物,只是,一头熊精说从来没伤过人,郭大路却是不信,他嘿了一声:“妖怪居然不吃人,这可真新鲜,我看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此话一出,大黑却不满意了,吼叫了一声,意思是自己也是妖怪,可从来没吃过人,陈青黛在背后悄悄伸手,拧了郭大路腰间的软rou一下,那意思是--老娘也是妖怪,可也从来没吃过人,你这一句话,可把天下的妖怪都抹黑了。 郭大路挠了挠头,得,这话却是自己错了,这人有好有坏,这妖怪也的确有吃人的和不吃人的。 朱老村长上前道:“这黑熊精如果真的没有伤过人,没有血债,那郭哥儿收了它也好,让它在科学门下打打杂,看看山,封神山里有不少精怪,由它护着矿山啥的,我们进山干活也方便点。” 郭大路摸摸鼻子,老村长这提议倒也不错,有只黑熊精替自己看矿山--嘿嘿,观音jiejie的紫竹林可不也是一头熊精看守的? 郭大路咳嗽了一声:“黑熊精,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手上并没有血债,那你就归顺在我门下--” 黑熊精不等郭大路把话说完,将毛茸茸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摇:“你如放了我,我承你的情,但想让我为奴为仆,却是不能!那俞大忠驱使了我多年,做了许多脏事,我可再也不想当人家的门下走狗了。你要杀就杀吧,休得啰嗦。” 呵,这黑熊精居然如此有气节,郭大路没想到自己难得收回小弟,对方不是纳头便拜,反而和自己顶上了,来了个宁死不屈。 郭大路又好气又好笑,踢了黑熊精一脚:“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黑熊精睁巴着小眼:“我的本命元丹被俞大忠用法器收着,战力大弱,要不然,就这头只会食铁化金的大笨牛,可打不赢我。” 大黑一听黑熊精说自己笨,不乐意了,哞地叫了一声,尖角往下一顶,顶在了黑熊精胸口月牙的位置上,此处是黑熊精最弱所在,稍一用力,黑熊精就一命呜呼了。 郭大路却拍了拍大黑:“这只狗熊说得倒没错,你这家伙就是贪嘴,我知道你知晓人言,让你也到义学听课,你就是偷懒不去,专门给你画的元素表格不肯背,悄悄儿吃了。这元素表可是好东西,你如果学透了,今后就可以自己试着合成各种合金了。这顶级的合金,可是能够飞天入地,深入九洋最深处,高至太空之中,经太阳真火而不化。可你看看自己,到如今依然只知道凭着一身蛮力打斗,连一只狗熊也能笑话你。” 大黑被郭大路一顿批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其实,这还真怪不了大黑,一来,在铁轨道铺到矿山前,大黑每天要拉大量的矿石,否则的话,高炉处只要停顿一天,那就是天大的祸事。二来,郭大路自己对多种合金如何合成也是一头雾水,就算是在黄粱一梦中复习了近二十年,可他毕竟是文科生的底子,而合金却是现代科技中相当复杂的一门技术,就算是研究生级别也不敢说精通二字。他画了一张元素周期表就想让大黑自学成材,这也太不着调一点了。 黑熊精却在旁边冷笑道:“胡吹大气,就这笨牛还想入九洋最深处?那水底之下有着极大的力量,就算是学了避水诀也不能深入,这头笨牛一到海底,早就压成rou饼了。” 傻大个不乐意了:“你这头狗熊胡说八道,海洋里都是水,水乃至柔之物,咱们家的大黑能变化出一身精钢盔甲,刀枪不入,怎么可能被压成rou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