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女主做事之逃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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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的面容任何一个细节,玉石的眸子,修长的扇睫,如画的眉目,淡色的唇畔一抹最柔美熟悉的弧度,真的是他! 念离退至暗道,松开她的腰身,启了薄唇,依旧温温软软的嗓音,却似让人如坠冰窟。 他说:“姑娘,我们相识么?” 我们,相识啊...... 她所朝思暮想的人,梦中想起也觉温暖的音容笑貌,此刻就在这里,他的眼中,倒映的却是一个陌生人。 念离目光轻轻落在她眼中,看少女乌黑的眼瞳瞬时蒙上一层水雾,温柔问道:“姑娘身子不适?” 小小默默点头,她的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是此刻恐怕不能为姑娘细诊。”察觉头上的异响,念离将黑布重新系上,只余一双清冷如月的眸子:“姑娘不该来此。” “待在下引开外面的侍卫,姑娘便趁机离开。”他刚准备转身,却被人抓住袖子,回眸便对上她坚决的大眼:“带我离开。” “姑娘。”念离轻笑一声,声音中蕴着无奈。 手中衣袖被不动声色地抽回,她的心也蓦地一空,固执地再次抓紧他的衣袖,她一本正经道:“即便你再厉害,外面那么多士兵你也不能脱围,我可以做人质的。” 念离看了她半晌,眸子淡淡:“挟持邕王妃,这个罪过,在下可当不起。” 她微微一愣,似唯独听清他口中“邕王妃”三个字,心中一时慌乱,她散漫惯了,从来不在意世俗名分,却似乎忘了考虑念离的想法。 一句“你在乎吗”几欲脱口,到了喉间,却又生生卡住,似堵了一团棉花,咽不下,闷闷地难受。 她终是开口,声音却是干涩:“那你偷了皇帝的宝贝,再多一项又怎么样?” “我看见你的容貌了,你确定要把我留在这?”狠狠瞪了眼身前的人,一幅“你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的蛮横表情。 手中衣料再次溜走,她暗淡地垂眼,却听低低一声“得罪了”,一柄短剑便搁在她肩上。 他闪身绕至她身后,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的腰,温润的声音便落入耳中:“王妃如此有恃无恐,是确定在下不会伤了您。” “你不会。” 毫不犹豫的回答,倒使他愣了愣,眸中眼波流转,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吧。” 荟萃阁外,众军严阵以待,刀锋雪亮的冷光几乎刺痛她的眼睛,但念离在身后,她一点也不害怕,仿佛忽略了他横在她脖颈前的短剑,只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意。 她突然回神,眯起眼睛:难道她是抖M属性的? 众军看清黑衣人身前那娇弱的身影,皆是大吃一惊,只是握紧手中兵刃,面面相觑间无人敢贸然上前。 护卫首领急急向帝王回禀:“陛下,这贼人劫持了邕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 疑虑中,两道身影已飞上屋顶,在众人的惊呼中掠着树梢便飞出包围。 “快追!” 众军追着两人来到皇城边,高百尺的城墙阻了他的去路,白石所砌的墙面,无一凭借之物,滑溜得连老鼠都爬不上去。 众人心中一喜,即便此人轻功再厉害,也不能抱着个人飞过这墙头。 却见一根长绳“唰”地抛出,绳子一头的铁钩便挂上高高的墙头,黑衣人收了短剑,一手揽着女子的细腰,一手拉着绳索,借力飞上城墙,脚踏着垂壁如履平地,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暗卫上前。” 侍卫迅速排开,搭弓拉箭,只等着首领的一声令下。 帝王脸色蒙着一层阴翳,看着闵辞的眼神中是阴戾的狠色,闵辞背后的冷汗顿时湿衣衫:为了追回天珠,帝王是不打算顾忌邕王妃的死活了。 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似千斤之重。这手放下去,若是王妃误伤,这罪名可就完全压在他身上。 “拿弓箭来。” 咬牙欲挥手,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独孤依从一旁士兵手中取过弓箭,挽弓如满月,凤眼微狭,便瞄上了城墙上的人。 怀中之人似有感应,回头黑眸定定望着他,眼底却是一片澄澈,毫无畏惧。 弓弦骤然弹开,一箭带着凌厉的疾风,直刺向半空中的人,黑衣人却松了绳索,腰中短剑抽出,斜斜划过弧度,便将羽箭斩作两截,电花石火间,脚下踏着垂壁,已携着身前的人退至墙头。
独孤依缓缓放下弓,便见她立在墙头,遥遥向他一笑。 “放!”漫天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地钉上墙头,惊呼声中,那两道身影似折翼之蝶陨落,霎时消失在城墙之后。 “追!” 待众军赶至宫墙外侧,青石板的地面上,唯落着几滴殷虹的血,却是一个人影也不见。 一时龙颜大怒,命禁军封锁城门,遍查各家各户,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好好的一个葬礼,却是横伸出诸多枝杈:歹人刺驾,三皇子移居玉络山,到最后,荟萃阁失窃,连带王妃都被劫走。 夜幕笼下,以往禁宵时刻,街上却传来阵阵杂乱沉重的脚步声,火光投在墙上,影影绰绰宛若鬼魅。 “王爷,众军遍查祝炔街三百四十户人家,未发现王妃下落。” “轩午街处尚未有消息。” ....... “继续。” 听着各处搜查军官来报,独孤依沉寂的黑眸不辨喜怒,看着指间一只玉身银饰的蝴蝶簪,夜风习习,银铃清脆。 早些时候,世聘送来这个簪子,说是整理芳兰苑时发现的,妥帖搁在盒子中放在桌上,一旁留下的,还有一枝梨花。 梨花......他想起午时意外遇到她,素白的衣裙,散下的墨发,原来那时,她是真的打算离开。 “本王同你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赌你两个月之内,不能寻到这音铃链。倘若本王输了,你自可带着宝物离开,倘若你输了,这一世,便留在这邕王府中。” “好!” 原来她一直寻的,不是音铃链,而是一个人。 他知道留她不住,却也未想到她可以走得如此决然。 眼中冷意蔓延,手指收紧,几乎要将手中的玉簪捏碎,银铛乱颤,破碎的铃音似有人在挣扎求饶。 细纹蔓延簪身,最后时刻松了手指,他眼中汹涌的暗流渐渐平息,唯余一丝冷涩。 她未寻到那音铃链,却愿意随那人离开,而他,却甘愿亲手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