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女主不死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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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清泠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松林显得格外清晰,听出这个声音,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疏落交错的松枝间透了月光,翩翩白衣自树后转出,墨发如绸缎披散。 小小瞪大眼睛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又是惊愕又是欢喜。 最不可能出现的那个人此刻就在这里,沈香晚的脸色瞬间煞白,尖刀落地,踉跄着几欲倒地:“月,月公子,我......” 念离缓缓走近,脸上殊无笑意,薄唇紧抿,眼神冷到极致。 “滚。” 只是冷冷一个字,已表明一切。 沈香晚自知一切已无法挽回,已是捂了唇,转身泪眼婆娑地奔逃而去,秋草急急跟在她身后,也是不敢多留。 待两人身影消失于丛林后,一柄小刀自袖中滑落指间,念离抬手割断她身上的绳索。 束缚松去,小小只觉双膝发软,已是不由自主倒向地面,腰上却是一紧,念离扶着她缓缓躺倒在地,一手搂过她的背,垂头仔细瞧着她。 “小小,你还好么?”墨发拂下,他蹙着精致的眉,轻柔的声音如脉脉流水。 “还好。”小小干巴巴道。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赶到,让你受惊了。”他左手轻缓地抚上她的面颊,深情款款的眼眸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望着缓缓凑近的俊脸,小小微微眯了眼,一把将他的脸推到一边。 “变态女,你到底是谁?” 一阵寂静后,女子的轻笑传来,“念离”眼中的朦胧神色云烟般消散,只余清寒。 “连续两次识破我的伪装,你不简单。”冷眸打量怀中的人,她缓缓开口,眼眸一转,却是突然软了声音:“子涞一别,王妃有没有想念人家?” 小小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几乎是咬牙切齿:“可以不要用这张脸发出这么嗲的声音么?” 这种极度的违和感,真是太令人胃疼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假念离却是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起,背在背上。 松林尽头,夜风中传来低低呜咽,沈香晚一手扶着树干,手捂了红唇,想将自己的哭声堵在口中,眼泪却是汹涌不止,秋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耳边传来轻微的窸窣,沈香晚蓦地转头,却在看清来人后眼中警惕渐渐消散。 “是你啊。”她转过身,用衣袖拭着眼泪。 “那个女人被处理了?” 沈香晚摇摇头,叹息一声:“我放弃了。” “什么!”身后人显然难以相信,沉了声音:“为什么?” “若月公子是真心爱她的,我即便是杀了她,也只能使他更恨我,与其如此,不如退身,至少日后依旧是把酒言欢的朋友。”她缓缓放下衣袖,黑眸中犹带水色,却是一片释然:“世俗名誉,既然他不在乎,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事情。” “这便是你所期望的?”身后的声音蓦地变得极轻。 “这不是我所期盼的,我只是......”沈香晚顿了顿,却是长叹一口气,她只是想留下自己最后的骄傲。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似是安慰,她笑着转过头:“这几日还要多谢......”剩余的话,却是凝在口中。 月下松林诡异地寂静,沈香晚僵硬地缓缓转过身子,颤巍巍抬手指着身前的人,眼中有难以置信:“你......” 伴着秋草的尖叫,她身影颓然倒地,一柄匕首贯胸而出,云霞纱裙绽开大片血花。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口中嗬嗬作响,只能艰难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愚蠢,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拱手送与他人,既然你守不住,那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我才不会像你这般懦弱,我爱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恨又如何,爱又如何?哈哈,到最后,他只有我,他只有我!” 秋草吓得瘫软在地,却见场中疯狂大笑的人蓦地止住笑声,妖媚的眸子斜睥着她,眼中冷意尽现。 而松林另一边,设计脱身的两人正埋头赶路,丝毫不知林中变故。 “你要带我去哪?”小小被假念离背在背上,心下着急,偏偏身子尚软反抗不得。她瞧着四周荒凉一片,不禁诧异,原来沈香晚竟将她绑出了城。 树林渐稀,顺着官道又不知跑了多久,竟寻得一处客栈。 一阵折腾,小小被她放在床榻上,刚准备爬起来,身上便被戳了几下。 “你要干嘛?”她惊愕得看着眼前之人笑眯眯地坐上床沿,却一动不能动。 假念离依旧不语,她只觉腰上一轻,衣带已被人松开,不由慌了:“变态女,不许碰我!” 假念离置若罔闻地一层层掀开她的衣服,口中笑道:“你都扒过我的衣服了,我扒一次你的又怎样。” “我才没你那么变态!”小小气急败坏道,感觉身上束缚越来越少,转眼只剩一个抹胸。 假念离抬眼望见她贝齿紧咬,一双大眼却是不甘示弱地瞪着她,不禁舔了舔薄唇:“你这凛然不可欺的模样,似乎更可口了。” 果然变态! 关键是,做出这么魅惑的动作,她现在还顶着念离的脸啊! 小小又羞又气,正想动用尘封许久的特技,小腹却是传来一阵清凉,惊疑瞧过去,便见她正将药膏涂在她腹上青紫的一块。 小小瞧着她那双清寒的眸子,瞬间明白错怪她了,不由喏喏道:“谢、谢谢。” 假念离抬眸瞥了她一眼,啧啧:“你个姑娘家一天到晚脑中都在想什么?” 混蛋,还不是你误导的,抹药点她xue干嘛? “你为什么要帮我?”小小好奇地望着她:“还是你一直在跟踪我?” 她好像不是坏人......就是奇怪了点,无论是在子涞还是在这,两次危急时刻出手帮她,却不愿以真容示人。 小小等着她回答,却感觉到身上奇怪的触感,霎时满脸通红,呼吸都乱了:“变态女,你,你不许乱摸。” “哎呀,meimei,你这身段不错啊。”一番揉捏,假念离满意地收手,却是突然想起什么,瞬间汗毛倒竖。 完蛋了......这事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死无全尸都是轻的。 她垂头瞧着死死瞪着她仿佛和她不共戴天的人,指尖一抖便夹了一颗药丸,心中一片忧伤:看来只能杀人灭口了。 暗夜渐渐褪去,盘踞山道上,一旁是便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一辆马车由此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一片狼藉显露于晨光下,微风吹起崖边两人的衣袂,一青一白。
青衫公子长剑拄地,衣襟满是血迹,一向漆黑温润的眸子此刻却如寒刀般冷冽,白衣公子长剑垂地,雅致悠闲的姿态,皎皎白衣未染纤尘,垂眸瞧着半跪于地人,清冷的眸中似有惋惜。 “楚爻兄,是你输了。” 楚爻将唇上残血抹尽,眼中寒光骇人:“那三颗天珠真的在你身上?” 念离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闲聊般缓缓开口:“白姑娘临走的那封密信,想必京阁主让你看过,莫非你现在怀疑白姑娘的判断?”他轻轻摇了摇头,“我想京阁主定是命你一路跟随,你却按捺不住现身想问个明白。” 楚爻咳出一口血,唇边浮现一丝苦笑:什么遇袭,什么调包,他们这些人一直被他蒙着鼓中,自以为熟悉,因为所谓信任,便忽略了最有可能的真相。 芍沁虽是一眼看穿迷局,只可惜素若山变故云深失踪,阁主已是疑心重重,这才想出试探之策。 念离向着身前之人缓缓伸手,掌心三颗明珠光彩夺目。 “天珠就在此处,若是想要,大可来取。” 他眼中一抹残忍的笑意,似世间最狠毒的毒药,楚爻感觉到麻木感自四肢渐渐传上周身,握剑的手指竟不能再动分毫。 他的剑上有毒,虽不足致命,却是令自己动弹不得。 楚爻启唇,声音都变得嘶哑:“你究竟是何时与漠毒往来?”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仗剑江湖多年的朋友,久负盛名的月公子,竟会是这样的人。 “小小,”他张了张嘴,却是吐出这个名字,“你待她为何?” 倘若她知道了,该伤心成什么样子。 念离收起天珠,幽深的眼眸搅扰不起丝毫波纹,冷风传来他毫无温度的声音。 “一颗棋子罢了。” 风吹得发冠微微有些松了,他闲闲地抬手,触到发上那枚黑簪,修睫一颤,却是不动声色地将发绾紧。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举目眺望远处的山道片刻,蓦地上前一把揪起楚爻的衣领,悬在崖边。 “多年的交情,今日我便让你死得明白些,”念离淡然瞧着他的狼狈,勾了唇角:“我的名字,你也许很熟悉。” 两个字轻轻入耳,却宛若惊雷炸响,楚爻心神混乱,胸前便挨了一掌,耳边风声呼啸,已向着深渊坠落。 一道白影飞下山崖,似山间一抹飘忽不定的云,三尺白练瞬间卷上坠落之人的腰身,挥手间,白虹贯日,袖中白练已缠上崖边凸起的岩石。 念离立在崖边,瞧着崖下飘忽不定的两道影子,眼中瞬息万变。 “白莲宫宫主。” “楚爻,若不是你这般心急,今日我怎能离开,只可惜啊......” 谷中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白莲抬头便见崖边衣袖拂过,头上的人影刹那消失在视线。 白莲握紧手中白绫,内力灌入,将昏迷的人带起抱在怀中,脚下踏着崖壁如履平地,转眼飞离险境。 山道已无一人,白莲将他轻轻放在地上,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瓶,药汁入口,如蜜般芬芳馥郁。 “楚爻,”白莲垂眸望着昏迷的人,眼中一抹复杂神色:“于你,不知今日这般境遇是福是祸。” 指尖轻轻勾勒出他俊逸的侧脸,带着一线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