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前因后果
“哈哈哈哈”，黑袍男子突然哈哈大笑，“哎呀呀，你很聪明啊弗兰克，比我们都聪明多了。” 他转过脸，摘下兜帽，“认识一下，我叫拉尔夫，三年前死于试练任务的天秤剑成员拉尔夫。” 恶魔！ 弗兰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小心戒备着拉尔夫。因为看到了他的样子，弗兰克就知道了基德和老约特夫妇为什么那么呆滞。夺心魔，善于蛊惑智慧生物的恶魔。 拉尔夫咧着嘴，带着戏谑的语气接着诉说，“不错，我已经转生成了恶魔。而你，如果死在了那里，也会如此。知道为什么吗？” 他伸出双臂，状若疯狂，“因为，因为那里根本不是试炼空间，而是恶魔孵化池！亡者的灵魂将在那里遭到禁锢，最终得到一个崭新的恶魔身躯，比如，我。” “哈哈哈哈，弱智的我们竟然认为这是神对于没有通过试炼的我们所进行的考验，即便遭到抛弃，转生成恶魔，还一心想要回来为众神效力，多么讽刺！” “直到100多年前，一个先知踏入了魔界，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美杜莎，一身实力堪称半神，岂是我们这些20岁左右的年轻魔法师能对抗的？众神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考验我们，而是为了制造恶魔。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制造恶魔吗？” 弗兰克表情凝重地摇摇头。 拉尔夫的状态愈发疯狂，“因为，只有长寿的恶魔，才有对抗精灵一族的资本！” “是的，那个先知是个精灵长老，他告诉了我们众神的秘密，也告诉了我们很多秘辛。一开始，我们是不信的，但是，凭借这一百多年来的五次恶魔之门开启的机会，我们终于搜集到充足的证据，这才发现，原来正如那个先知所说，我们，都被欺骗了！” 弗兰克皱眉插嘴，“为什么不是制造天使，而是制造恶魔？” “天使，他们的制造成本高昂，又容易堕落，哪里比得上我们？呵，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天使的制造方式是精灵族告诉众神的，堕落方式也很简单，只要天使不再虔诚，毁灭众神赐予的看似珍贵的赏赐，便完成了堕落仪式。” “啊，精灵族，完美的长寿种族，世界的守护者，他们的实力强大无比，连众神都必须匍匐在他们脚下。众神想要毁灭精灵族，完成自己的最终上位，最终仿照天使的制作方式制造恶魔。啊，恶魔，跟天使一样，长寿，魔法亲和力高，用来对付精灵族，真是很理想的策略。” “但是，呵呵，这么大的动作，精灵族怎么会察觉不到端倪？众神难道以为他们可以像愚弄世人一般，愚弄精灵一族吗？可笑！” “你知道吗？每一次恶魔之门开启，放出的恶魔数量和质量都是跟众神商量好的，然而这一次，我们倾巢出动，呵哈哈哈哈！” 看着疯狂无比的拉尔夫，弗兰克面色大变，一丝冷汗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为什么？”他带着狰狞戏谑的笑容回应，“这些事情憋在我心里太久了，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罢了。并且——” 弗兰克察觉到危险，凝神注视着他，“并且什么？” “你不可能活着走出去，哈哈哈哈！”拉尔夫表情狰狞无比，鼻子上方硕大的眼睛突然变得猩红诡异，这正是夺心魔的天赋法术，蛊惑人心！ 自由项链，灼热无比。 弗兰克冷哼，一个箭步冲上去，拔剑，枭首，一气呵成。 “没有对抗催眠类法术的底牌，有几个人敢跟夺心魔正面对抗？” 挥一挥剑，将剑身上暗红色血液甩掉。 “啊，弗兰克，你，你怎么在这里？”夺心魔死后，基德很快恢复了正常。然而，入目之处，弗兰克手持血染长剑站在他的身边，冷汗迅速流出。 看着基德的模样，弗兰克表情淡漠无比。原本，他并无杀基德之心。但是，只要基德活着，他就得被正义神殿通缉，过着暗无天日的逃亡生涯。 两害相权取其轻，基德，怪就怪，你不仅欺骗、暗算我，还发现了我没死的事实吧！ 一剑划过，“咚咚咚——”，又是一颗头颅落地，在木质地板上翻滚的声音。 “啊——，不要杀我们，不要杀我们！” 顺着惊叫的声音，弗兰克这才想起楼梯那里有被拉尔夫催眠的老约特夫妇。 皱着眉头，他沉默片刻，“别紧张，我是猎魔人，控制你们多日的恶魔已经被我诛杀。” 猎魔人，是小说里专门击杀恶魔的强大冒险者。借用猎魔人的称号，只是为了让老约特夫妇趁早了解情况罢了。 收好剑，他提着拉尔夫的头颅，缓步走到战战兢兢，还在担惊受怕的老约特夫妇身边，“你们看他的眼睛。” “啊——，恶魔，真的是恶魔！”老约特胆子大，听话地睁开眼，这才看到拉尔夫奇特的面容，“谢谢你，大恩人，谢谢你拯救了我们！赞美神明！” 弗兰克轻皱眉头，又是赞美神明，这恶魔明明是他击杀的，为什么最终恩德又算到了神明头上？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繁琐小事的时候，琢磨了一番言辞，他轻声说道：“嘘——，恶魔们很狡猾，千万不要让它们知道这附近有个猎魔人，一旦它们藏匿起来，千岭城就危险了。你们两个偷偷找个地方把猎魔人和他的下属埋了，千万不要声张。” 老约特夫妇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点头，“一切听从您的吩咐，大恩人。” 弗兰克放下拉尔夫的首级，施施然离去。 在他身后，哥白尼和歌莉娅悄悄从房屋侧面出来，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难道真有恶魔？” 歌莉娅：“去问问不就得了。” “等等，待会儿不要透露弗兰克的名字。” “为什么？” “哪有做好事不留名的？拿着恶魔首级去城主府还能领赏呢，但是你看他，既没有拿走恶魔首级，又没有向老约特夫妇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职业。” “……，明白，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