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杀戮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4个地痞流氓还在门外打着牌，一个个赤-裸着上身大呼小叫。 “杀，一个不留！” 弗兰克动了杀心，眼下的局面，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 他，不害怕为此事担责！ 看到杀气腾腾的士兵们，那四名流氓连滚带爬闯进屋去，很快，五名流氓出来，为首一人脸上带着刀疤，体型极为壮硕，一看就是他们的大哥。 在那刀疤脸手中，有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相貌清秀，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无助落泪。 “嫂子！” 约翰哭吼一声，这就是他兄弟的老婆啊！ 虽然大家平时开着“你爸爸就是你爸爸，你老婆就是我老婆”的玩笑话，但实际上，大家都早已把彼此当做了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 眼看着兄弟遗孀被人欺凌却无能为力，他恨透了这个无能的自己。 “约翰，替我照顾孩子。” 那女子哭着说完这一句话，头往前一探，被架在脖子上的瞬间割破脖子。 鲜血四溢！ 她不堪受辱，宁愿以死明志！ 若非心头牵挂着孩子，担心她死后孩子孤苦伶仃，恐怕她早已选择与这群流氓同归于尽。 “不！” 约翰大吼一声，状若疯狂地扑了上去。 弗兰克双目血红，怒吼道：“杀！” 身后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蓬勃的怒意，恨不得将眼前五人剁成rou泥。 “杀啊！” 那刀疤脸慌了，“等等，住手，我，我是治安官的……” 谁愿意听他说什么，谁关心他跟治安官有什么关系！ 杀，就一个字，代表了所有人的心愿！ 短短窄窄的一条街，快速被浓厚的血腥气息所占据。 约翰抱着那名女子的尸体失声痛哭，四周士兵们感同身受，无声哭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克罗蒂娜冲进小屋内，报出来一个正在大声哭泣的婴儿，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滴落。 弗兰克双目通红，泪光闪烁，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大口咽着唾沫，试图湿润喉管。 出声啊，给我出声啊！ 他心中大声怒吼，但干涸的喉咙却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周，只有低低的呜咽声，所有人仿佛同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过了很久很久，弗兰克终于发现自己的声音重新回归，这才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个孩子，我打算带回飞瀑村。” 约翰沉默半晌，放下那女子，走到弗兰克面前，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大人，从今以后，我约翰就是你的人！”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花哨的言辞，却让人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好，约翰，我接受你的效忠。” 四周士兵齐刷刷单膝跪地，“我们，都是您的人！” “谢谢，谢谢你们的厚爱！” 弗兰克非常感动，双眼再次通红无比，心情激荡下，以至于说话都带着颤音。 然而，没人嘲笑他，所有人都以成为弗兰克的士兵，而感到骄傲、自豪！ 治安官莱布尼兹来了，带着大批人马。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德·兰诺，这个卑鄙无耻，试图猥亵克罗蒂娜的小人。 “你，你们竟然当街杀人！来人啊，都给我抓起来！” “谁敢抓！” 曼宁从对面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对对杀气腾腾的士兵。 “曼宁，你这是什么意思，军事政-变吗！”气急败坏的莱布尼兹直接扣上了高帽子。 “哼，连兄弟的妻儿都保不住，我们还当个屁的兵！”曼宁怒声反驳。 情况，立刻变得焦灼万分！ 双方相持不下，谁都不肯退后一步，谁，都不能退后一步！ “住手！”弗朗西斯骑着骏马，带着一队守护骑士出现在这他不曾踏足的平民街区，愤怒呵斥。 “大人，您来得正好，曼宁他要……”莱布尼兹心中一喜，连忙跑过去就要说曼宁的不是。 “住嘴！” 啪—— 马鞭子直接抽到莱布尼兹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都是你干的好事！” 莱布尼兹因为愤怒，脸胀得通红，但他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唯唯诺诺地等待弗朗西斯的安排。 “士兵们，我，弗朗西斯，狮爪城的领主，为此次事件感到抱歉。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并且，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你，莱布尼兹，我撤销你治安官的职务，回家给我好好反省！” “第二件事，士兵托雷斯的妻儿我会出重金抚育。” 这个时候，约翰抱着托雷斯妻子的尸体走上前来，跪倒在地，因为悲痛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曼宁背后的士兵们顿时哗然！ “抚育？抚育个屁啊，人都死了！” “天啊，我死后，我老婆孩子怎么办啊？” “我X，我不当兵了！” “老子也不当了，谁TM也别拦我！” 弗朗西斯愤怒了，但他却不能随意发泄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莱布尼兹，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万分。大踏步走过去，将他痛揍了一顿。 士兵们冷眼看着眼前一幕，因为他们知道，死去的人将无法复活。 “对不起，我可爱的士兵们，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满意的答复？ 这又是一个缓兵之计罢了！ 弗兰克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这个世界，为什么处处充满这种喜欢玩弄权术的小人。 殴打莱布尼兹，不仅可以发泄自己的怒火，还能转移注意力，将大家的注意力从死去的女人身上转移到对莱布尼兹的身上，仅此而已。 这些，都是权谋，全TM是权谋！ 事后，弗兰克被撤职了，曼宁也同样被撤职了，因为弗朗西斯不能容忍不听话的将领在自己的领地胡作非为。他口中喊着要人才不要庸才，但事实上，他需要的，只是听话的狗。 临走之前，弗兰克委托曼宁先给克罗蒂娜办理了男爵身份。然后，让她以男爵的身份，对德·兰诺提出决斗，成功地在闹市区将这个猥琐小人斩杀。虽然不足以了却心头之恨，但也算是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