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调查
奇丽尔的身体素质出乎意料的好！ 被黑色罩袍包裹住的她，在夜色中疾步如飞，时而隐藏躲避巡逻士兵，时而纵身一跃跳过低矮围墙。不仅如此，她所走的路线弯弯绕绕，都是些寻常人不走的路。 幸运的是，弗兰克的追踪不仅仅依靠视力。 在精神力的辅佐下，他永远离奇丽尔相差一个拐角。并且，奇丽尔任何突然转身，设计揪出追踪者的举动，都在他精神力的监控之下。 越跟踪下去，他的心，越感到惊奇。 奇丽尔的身体素质不输于莉莉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莉莉丝可是优秀的大骑士，在实力和忠诚方面，都是骑士中的佼佼者。而奇丽尔作为一名贴身侍女，能做到这一步，没有猫腻，说出去谁信？ 嗯？ 在平民窟里，他留意到奇丽尔进入一个房间之中，里面爆发出魔法的能量。那魔法力量扰乱了他的精神力，以至于他没有监督到奇丽尔的行为。 奇丽尔退出房间，左右检查一番，从另一条路返回城堡。 他心中有了猜测，关键点可能在那个房间里面。 返身离开。 贫民窟，刚才奇丽尔进入的房间外。 弗兰克用精神力探查，感觉里面有四个躺在地上的人。这些人，是活人，还是死人，他感受不到那么精细。 猫着腰瞬移进去，依靠夜视术，他终于看到了屋内的情景。 房间内，有1个男人和3个女人。 那男人赤-身裸-体，身材瘦削无比，皮包骨头。 那3个女人各个浓妆艳抹，仿佛是贫民窟最廉价的鸡。她们的衣衫尽碎，手腕、脚腕处都有勒痕，可奇怪的是，地上并没有绳索之类的工具。 地上污秽不堪，令他不愿意靠得更近去检查。 施法：清洗。 反正普通的调查员可无法调查魔法师犯的案件，即便毁掉了一些证据，对结果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4人身上都有诡异伤口。 男子的伤口在心口，弗兰克注意到，男子的心脏已经被摧毁，黑色血液汩汩外流； 女子的伤口则是在肚脐眼那里，若不仔细查看，还真有可能错过。因为有的人的肚脐眼很深邃，若不翻开，没人会知道里面被开了洞。 这一下他就犯难了，因为他没有解刨过尸体，对人体的内脏器官的构造和功能一知半解，知之甚少。 离开后，他便开始思考策略。 第一种策略，直接杀死诡异的奇丽尔。优点是解决问题快速，缺点是治标不治本； 第二种策略，催眠奇丽尔，询问前因后果。此举同样有风险，奇丽尔不像是人类，若对心灵控制类的法术有抵抗力，他很有可能会被骗向另一个方向。 第三种策略，安排专业人才来调查。优点是有专业人才辅助破案，缺点是慢。 总之，每种策略各有优缺点，他仔细斟酌后，决定选择第三种策略。 看迪鲁克的异状，其身体早已被改造，恐怕，早已无力回天。趁早解决了奇丽尔，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迪鲁克身体异变的问题。他不是炼金师，对于炼金药剂的事情一无所知，并且，他很明确知道的是，他也不认识炼金师。迪鲁克的问题，近乎无解！ 既然如此，了解事件背后的秘密，为以后碰到同种事件能有快速合理的反应，便是当务之急。 至于他判断奇丽尔不像人类的原因非常简单。正常人，若要维持优秀的身体素质，每天必须要有大把大把的训练时间。奇丽尔作为贴身侍女，她不具备锻炼的条件，而她的身体素质比莉莉丝还要好，这，便是不合理的情况。 翌日，他拜访了莉莉娅。 在华尔特麦斯城，若要不惊动凯瑟琳，他唯一能找到的助力便是莉莉娅，虽然两人才仅仅见过两面，但他对莉莉娅有种本能的信任感。他曾自嘲的想，这可能就是交际花的魅力。 “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不不不，你能来看我，我非常开心。” 莉莉娅略带惊喜地接待了弗兰克。人心是个很难揣测的东西。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会永远在心中撩sao，这便是莉莉娅的心情写照。他在生日宴会上别具一格的生日礼物叩开了她的心扉，却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份感情，她想要却得不到。而玫瑰花庄园的那一夜，让她在绮梦中再次加重了渴求的心理。 简单闲聊两句，他便切入了正题。 “事实上，此次拜访，是有事情想要你帮忙。” 莉莉娅撇撇嘴，俏皮地挑动眉毛，“说吧，要是能帮忙，我鼎力相助！” “我要介入一起发生在贫民窟的案件里。但是，我必须是以被动的，猎奇的姿态介入并辅助调查。其中的缘由很复杂，还望你见谅。” “明白。” 她很善解人意的没有提出问题，而是招来侍女，“让人把治安队的特里尔中队长叫来，说我有事找他。” 对他解释道：“特里尔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我对他印象不错，希望能帮得上你的忙。” 他点头致意，“谢谢。” 若是以被动、猎奇的姿态介入调查，想必迪鲁克不会做出无聊举动来干涉调查。若是能瞒住奇丽尔的眼睛，那自然是最好。 不多时，特里尔赶到，弗兰克介绍了细节之后，便安排特里尔展开细致调查，并重点强调了那4人身上的伤口，希望能查出那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不知是人红是非多，还是有人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行为毫不意外地遭到了曝光。 “弗兰克对一起发生在贫民窟的案件感兴趣？魔法师的世界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这是凯瑟琳的态度。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难怪我那么讨厌他。” 这是迪鲁克的态度。 “哈？真是出身低贱的乡巴佬，竟然关注贫民窟里的那些低贱的家伙。” 这是温斯顿的态度。 然而，迪鲁克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奇丽尔服侍在他身侧，美眸中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