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兮,历历在目
广明八百余年,岐国建立七年,那一年的八月,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降落。这雪,下的甚是蹊跷,将整个山河大地都披上一层银装。山峦起伏之间,风搅雪,雪裹风,掀起阵阵狂飙,此时皇宫传来了岐国玄帝驾崩的消息。不久后玄帝第五个儿子上官浩轩登上皇位,此帝虽刚加完冠冕,但是玩性未过。 这不皇宫太闷,出来消遣了,上官浩轩带着一帮富家的纨绔公子,来郊外比赛打猎,只要他们打得猎物加起来能超过上官浩轩大的猎物,上官浩轩就请他们吃饭,逛窑子的钱,都有上官浩轩一个人付。要是他们输了,他们就管浩轩的饭钱,还有逛窑子的钱,以一炷香的时间为准。 上官浩轩叫李公公点燃一株香并让他们在这里候着,别扰了他的兴趣。他骑上马,手握弓箭,从背后拿出一根箭按与弦上,拉开弓,瞄准了一只野兔,将手一放,直射心脏。那些纨绔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一连射下好几只野兔,这上官浩轩眼看自己才射了一只野兔,心下想着,朕是天子,可不能输。 见他又从背后拿出两根弓箭,弓一放,两只兔子直直秒杀,动作很快。随后他又拿出一根箭———百步穿杨,箭射了过去,三只兔子一并射中。一箭射三兔,早就听闻他是个射箭高手,但是从来没有见识过他的箭术,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这让那些富家子弟有点担心,夫人管得紧,自己逛窑子都有些问题,还要给他付,虽然说他可是当朝皇帝,每个人都想巴结,但是家中的河东狮吼不是好惹的。上官浩轩觉得这里的野兔极为少,林子深处一定多,马鞭一挥,直奔林子中,李公公想跟上去,浩轩回头一声命令: “谁也不许跟着,都给我退回去!” 李公公那里放心的下,叫了几个侍卫偷偷的跟在浩轩的身后。 良久。看着身边的袋中鼓鼓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兴奋,心想着我上官浩轩乃是一朝为帝,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比下去。正想着欢,一只狐狸从他眼中穿过,上官浩轩一惊一喜道: “狐狸,打只狐狸回去也不错哦。让他们看看,我上官浩轩的厉害。” 说罢从身后拿出一根箭,拉开弓,小心瞄准,轻轻一放,中了!上官浩轩从马上跳下来一脸的高兴样,从远处去寻找那只猎物,可是上官浩轩惊住了,刚刚明明射中了,狐狸呢?连箭都不见了,浩轩一路寻着,在远处的竹林处有什么东西,一定是那只小狐狸,看我不逮住它。 可是那里来的小狐狸,地上明明躺着一个人,心想着难道我射中了人?不对啊,见此人没有任何箭伤?见一身粗布蓝衣,蒙着面,苍白的脸色,浩轩扶起她,发现她的身体是热的,此人还有气息。 “这位公子,你醒醒!” 上官浩轩摇了摇她的身体,上官浩轩突然对他蒙着的面感了兴趣,想拿下她蒙面的步,刚刚伸手过去,一只手阻止了他,那人睁开双眼,一双妖媚的眼神,竟然如此的冷,冷的让上官浩轩不禁意打了个冷颤,她然后推开上官浩轩的手道:“不许碰我!” 此人便是郁尘。郁尘从地上爬起,然后又摔在地上,昏厥过去。上官浩轩见她昏了过去,他琢磨着,这个人一定长的很丑,不看就不看,可是将她在这里,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出了林子。 李公公见一株香已经烧尽,其他的富家公子都归来了。这陛下还未回来,刚刚派去的两个侍卫也回来了,上官浩轩知道有两个跟屁虫,于是早把他们甩了。李公公有些担忧了,于是派出所有的士兵,一并去寻找陛下,刚刚要去,上官浩轩骑马回来了,这马背上还多了个人。 李公公终于松了口气,迎上去道:“陛下,您怎么去了那么久,好让老奴担心死了!” “李公公,朕都那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会出事!”浩轩坐在马背上,都是他父皇,派了个李公公给他,还说让李公公管着他,他乃天子,怎可一个太监管制呢! “陛下恕罪,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多嘴了!”李公公跪地求饶,浩轩最不喜欢人动不动就跪,一脸无奈道:“起身,起身!”说罢解开马背上鼓鼓的袋子。下马,抱下马背上的人,直奔马车。 “陛下,此人是谁?”李公公看到浩轩手中的人好奇道。 “不知道,在竹林那边发现的,别问了,赶紧回宫。” 上官浩轩进了马车,然后探出头来道:“清点一下打的猎物。”那些富家公子以为这一次能逃过此劫,哎!去筹备钱,吧!他们几个加起来的猎物是远远比不上浩轩打的猎物。 刚刚看到他手中抱着的人,难道是将人射伤了,哎!有主意了,一个富家公子道:“这当朝陛下射猎伤人,非同小可哦!” 这些皇孙贵族的公子利用这件事到处宣扬,落得浩轩里外不是人。无奈之下塞给他们一些银子,堵住他们的嘴,浩轩将郁尘安置在了紫云殿的偏殿中。 李公公觉得奇怪,道:“陛下,您这是何苦,为了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背上这射箭伤人的误会。” 而浩轩只是淡淡道:“难道你让朕见死不救,御医呢!怎么还没来!”话刚落下。 从外面进来了林御医,跪与地上道:“参见陛下万岁!”浩轩手一招道:“免了,免了!过来,给她把把脉!” 林御医起身走到郁尘的身边,刚要把下脉,郁尘敏感的很,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御医的手道:“你对我做什么?”情绪很是激动。
浩轩解释道:“朕看你昏迷着,想让御医给你把把脉!” “不许碰我,都给我滚出去!” 郁尘个怪癖,谁都不可以碰她,谁碰了她。她如同发疯一般,在一旁的李公公大斥道:“大胆,竟然对当今天子口出狂言!” “天子?哼!天子也是人,我才不管!”郁尘将眼睛斜到一边,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浩轩看着此人却不生气,此人也是性情中人,不似那些大臣奴才那般虚伪。 “你~。”李公公刚要说,浩轩做了个手势让李公公闭嘴,然后道:“你们都退下!” 李公公见浩轩这反应,有点意想不到,那林御医也傻住了,当浩轩要走时郁尘道:“有没有银针!” 浩轩寻思着银针?然后叫住林御医道:“林御医,可否有银针。”林御医拿出一捆银针。 “给那位公子!”浩轩指了指郁尘。林御医胆颤的走过去,在她眼中,郁尘好比一条疯狗,放下银针连忙收回。 全部都退下了,浩轩也退下,来到御书房,浩轩看似那个人脸色不怎么好。于是传令下去,让御医开一些温补之药,李公公觉得上官浩轩有点好人做过头了,他可是从来都不会体恤百姓,从来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对的,动不动就格杀勿论,这样一个天子,今天无缘无故救了一个人。 一开始上官浩轩以为郁尘射伤了,但发现不是,当郁尘对他说“不许碰我”之时,浩轩发现这人有点性格,于是好心将郁尘带回宫中,让御医把脉,反应相当敏捷,又是那句话“不许碰我。” 这次不同,郁尘居然将上官浩轩滚出去,如此大胆之人,浩轩觉得此人有点意思,那句“天子也是人。”让浩轩久久在脑中回味着,不错,天子也是人,但是浩轩是不同的,这么一匹野驴,浩轩要好好的驯服她一下。 郁尘倚在床栏上,解开衣带,敞开雪白的肌肤,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看四周无人,拿下蒙在脸上的步,取出一根银针来,轻轻扎入自己的心口,白哲的额上冒着冷汗,连续扎入了两根,取出 第三根时,手微微颤动了一下,用力一扎,立马吐出一口血来。 心口隐隐作痛,见那血全部都是黑色。倚在床栏上,已经无力拔下银针,举起手,轻轻擦去嘴角的黑血,蒙上布,将脸遮住,无力的拔下一根根的银针。穿好衣服,太累了,身体乏力,静静入睡过去。她以前的睡意很浅,只要听到动静声,立马会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