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缘起缘灭

    他为她清洗了身子，就这么抱着她坐躺在浴池里，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脸、她的发。以前从未做过这些事，现在这样抱着她，感觉她是那么地契合自己的怀抱。

    为她洗发、为她弄颈、、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温柔的不像话。接下来，他该做什么呢？嗯，他该为她穿衣了。

    她喜欢白色，因为她爱干净。她的内衣都是白色的，只要有一点点的脏了，洗不干净了的颜色她就会扔掉。卧室里的床和被子、还有沙发都是白色的，地毯是纯白色的羊毛地毯，就连阳台的门帘也是纯白色的蚕丝纱。

    曾经，她说他把她弄脏了，配不上墨哥哥了。于是她在浴室里用淋浴的方式不停地搓洗自己，柔嫩的肌肤上泛起了血丝也不肯停下。

    他一气之下，又将她强了，还不准她洗澡，用手铐将她铐在床上。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霸道的，而他霸道里的温柔，她从来没有看到。

    连续缠绵了七天七夜，她似乎做出了妥协，认清了自己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的事实。但他能看到，她在他身下逐渐绽放的美丽姿态，他看到，她沉沦了在他身下。甚至，她开始沉迷了。

    他知道，她已经被他降服了。同居一年后，她开始对他好，无微不至的，帮他打理生活上的一切。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他一回到家，她就会帮他脱下外套。

    为他磨咖啡、煮咖啡，为他早起做早餐，为他布置他的办公室，为他……很多，多的他都记不清了，有些事，他甚至不知道是她为他做的。

    他问她：“你喜欢上我了？”

    她说：“不是，只是你是我的金主，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我若是不对你好点，我害怕你会对我不好！”

    他讽刺地笑了笑：“最好别爱上我，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

    真傻，当时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是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还是，强大的他不允许自己先开口说爱？否则就是在示弱？他从不允许自己示弱，又怎么可能先开口承认自己的情？

    顾晨为她穿上了轻薄的真丝群，白色的，她喜欢，也很适合她。她穿上着这条裙子，就像个天使。但是顾晨眼眸微闪，他想起半年前，他离开Z市去孤岛之前，伊薇曾紧张地问他：“你会娶我吗？我是说以后，你总是要娶妻子的，而你要娶的那个人有可能会是我吗？”

    他当时笑了，有点嘲笑她的样子：“你还在试用期，等你过了试用期，我再考虑要不要娶你！”他的回答都是那么的自大，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她。因为，那个时候她就怀了他的孩子，只是他不知道。她或许是为了孩子才来问他这个问题的。

    当天他就踏上了飞去孤岛的直升机，一句道别的话都没，一点消息也没有给她带去，他就一个人走了，只留下那套三室两厅的公寓。

    当时，他只是想让这个女人着急，想让她想念他，让自己发现她是爱他的。他以为，他最多一个月就能从孤岛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半年。

    她一个人顶着一个大肚子不知道有多幸苦，没有给她准备佣人，也没有给她准备医生，更没有给她留下一点点的生活费。只有那套他们同居的房子——在龙泉寺半山腰上的公寓。

    她不知道，那时候，他就已经在秘密建筑蔷薇庄园了，就在离那套公寓的不远处，在深深地密林里。取名蔷薇庄园，种了很多白色的蔷薇，只因那个“薇”字。

    他们明明是相爱的，不是吗？但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

    看着伊薇身上的那一袭白裙，他想他应该为她穿上婚纱。

    “薇薇，你让我痛了！”他抓起她已经逐渐僵硬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真的很痛！”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落到了伊薇的唇处。

    从来都不会哭的男人，就在这一刻，突然抱着心爱的女子痛哭不已。他的哭声很闷，没有多响亮。但这声音一直透着压抑的痛苦，让人听了，都会很揪心的感觉。

    这是个多么强大的男人啊！可他居然哭了！那么地压抑和痛苦……

    “薇薇，我会娶你，让你做我的新娘。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呵！你这生命最后的完成，死亡，我的死亡，来对我低语吧！

    我天天地守望着你；为你，我忍受着生命中的苦乐。

    我的一切存在，一切所有，一切希望，和一切的爱，从今以后都会深深地向你奔流而去。你的眼眸向我最后一盼，我的生命就永远都是你的。

    你可以随时带走我，让我可以重新得到那些我曾经所轻视和忽略的珍宝。

    苗生一直站在门口，听到男人在低声痛哭之后，对着伊薇说出了这句话。他就很有默契地离开了庄园，他要为他的好友准备一场……圣洁的婚礼。

    “喂，请问您是伊薇的父亲吗？不好意思，现在才来通知您，您的女儿就要与我们顾总结婚了，婚礼就在明天，希望你们能及时赶到，或许我们现在就派人过去接你们可好？真的很抱歉，我们顾总已经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要举行婚礼！你们愿意来的话，就过来吧！”

    苗生挂断了电话，发愁地揉了揉眉，他不敢跟她的父母说她已死亡的消息，他说不出口。

    明天，要怎么办？要怎样才能稳定住伊薇的父母，让顾晨能够心安地举行一场婚礼？

    “只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就在我的身边。只在这一瞬间，才发现，失去了你的容颜。我什么都能忘记，只是你的脸；我什么都能改变，请再让我看你一眼……”优美的电话铃声响起，这铃声是他的meimei苗乐青设定的，现在他终于体会到这首歌的意义，就像顾晨对伊薇，她是他的一瞬间，她是他能改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