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眼神不好

    她眯起眼，心猛地一跳，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小脸上却还是神色淡淡，试探地问。“卫家有什么底细？”

    燕麟冷声说。“卫夫人跟卫家姐妹私底下到底是何等德行，本王心知肚明。”

    沐尽欢红唇微启，实在意外，原来这世上不是人人都瞎啊。

    他轻拍她发呆的小脸，继续往下说。“京城耳目众多，三教九流，多的是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的。真要查点人，查点事，还没本王查不到的。”

    她的心中百感交集，这一番话，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可就是后患无穷了。所幸，白家为她做的事巨细无遗，燕麟也不曾怀疑过她。

    沐尽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为何对卫家如此上心？莫非是因为卫绛珠？“

    他好整以暇，黑眸幽深似海，眼神带着一抹深意。“卫绛珠？”他还真没费心记过那个女人的名字，如此拗口，还是没他的欢欢好听。

    “卫家虽然算不上名门大户，但卫绛珠可是京城第一大美人，天仙下凡，艳若桃李，你就一点都不惦记？”关于这个问题，沐尽欢很早之前就想问了。她在他眼前挥挥手，好奇地问。“殿下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自小在宫里长大，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低哼一声，眼底有不屑，还有几分不快。深宫里头，燕瘦环肥，哪个不是美人？不过，美则美矣，多半都是蛇蝎心肠。

    卫绛珠给他的，就是这种感觉。美人没错，骨子里却华而不实，空洞无物。除了那张皮囊之外，还真是没什么可看的。反观沐尽欢，她七窍玲珑，古灵精怪，天赋异禀，一颦一笑都不知胜过卫绛珠多少倍。

    原来是审美疲劳啊，见多了美人，卫绛珠都看不上了。沐尽欢这般想着，却突然被他抓住手，他黑眸熠熠，薄唇勾起，戏谑地笑道。“何时如此关心过本王了？”

    她有苦说不出，只能瞪眼干笑。“我对卫家没多大好感，想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知道了。“

    “你是指卫家姐妹在悦来酒家下毒反被你捉弄的事，还是指你让卫敏敏赔了丫头又落得话柄的事，抑或是，她们****赔罪不成反丢了脸面的事？“他不疾不徐，倒出一箩筐的琐事来。

    “得了。“她眉头紧皱，不客气地冷下脸来。”你派人监视我？“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算本王不派人去查，也多的是人跟本王报备。”燕麟察觉的到她的怒气，手掌落到她的肩膀上，只是还未碰到她，沐尽欢便一手拍掉他的手，怒气腾腾地盯着他。

    “你再监视我，往后我们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她这回真是气急了，本以为只要躲开了燕麟，两人就能相安无事，却忽略了他堂堂秦王，身边亲信无数。一旦她让葛良在暗中调查的东西被燕麟知道了，他想挖出来她的本来面目，还不是手到擒来？

    寒意爬上她的背脊，身上寒芒阵阵。她重回京城这个虎狼之地，步步谨慎，容不得出半点差错。毕竟如今她不再是一个孤魂野鬼，她还背负着白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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