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玉走到前厅时，李穆和五皇子正在说话，李穆看见小玉走了进来微笑着说道：“来了，秋染呢？。”

    小玉微微一笑：“他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小玉刚说完，秋染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李穆朝秋染招了招手：“都准备好了就走吧！秋染，你站在小玉旁边。”

    秋染点头。旁边的五皇子微笑着站起身：“既然大家都已准备好，那就一起随本王进宫赴宴吧！”

    小玉依然选择骑马，秋染紧紧跟在小玉的身后。看着利落翻身上马的小玉，静王心里颇为诧异。因为他一直认为女孩子应该是体态柔弱，扶风若柳的。很少有这般英姿飒爽的姑娘。

    一盏茶过后，静王等人来到了皇宫的正门“景宣门”，小玉等纷纷下马步行进入景宣门。皇宫的宏伟壮丽、金碧辉煌、庄严肃穆无不一处都是一幅宏伟的画卷。经过“景宣门”，走过亭台楼阁、穿过有无数名贵花朵的御花园，便来到了“承德门”，穿过承德门，便来到了皇上设宴的“泰安殿”。静王率先走了进去，然后是李穆，最后是小玉和秋染。

    泰安殿里装饰的美轮美奂，大气非常。许多大臣均已落座，看见静王、李穆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大臣们纷纷起身行礼，等静王和李穆落座，大臣们纷纷拿起酒杯敬酒、寒暄，大殿里顿时笑语言彦、气氛活络了起来。

    “皇上驾到，皇后、谨贵妃驾到”，随着传旨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五皇子、小玉、秋染、李穆等众位大臣纷纷放下酒杯，收敛起神色跪在了大殿中央，行礼道：“皇上（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谨贵妃娘娘（皇后、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微笑着坐下并到：“众位爱卿都起来落座吧！”大臣们起身垂首道：“谢皇上！”然后又对坐在皇上旁边的皇后和谨贵妃道：“谢皇后娘娘、谨贵妃娘娘！”皇后表情带着一国之母的风范嘴角微微弯起，旁边的谨贵妃则大方的笑了笑。

    大臣们行完礼，都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等待着最高位上的皇上发话。

    皇上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最后目光停在了李穆的身上，看着昔日年少的好友，如今已两鬓霜白皇上微微叹了一口气：“朕今天设宴，主要是为护国大将军接风洗尘，并感谢大将军为南朝的边境护得平安！”

    李穆见皇上首先就讲到了自己，马上便为自己倒上了酒，站起身弯腰恭敬的说道：“微臣不敢，护得边境平安本就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皇上微微一笑：“大将军何必谦虚至此，大将军为南朝所做的贡献，朕都记在了心里。”

    听见皇上如此说，李穆弯腰更加恭敬的说道：“微臣谢过皇上，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守护好南朝的边关，纵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朕知道大将军的忠心。”说完皇上微微一笑，看向了李穆旁边的坐席：“想必这就是小玉吧？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小玉立即起身行礼道：“臣女李寒玉，见过皇上、皇后、谨贵妃。”

    皇上见她丝毫不拘谨，神色从容，仪态标准，微笑着点了点头：“恩，果然是随着大将军驻军边关的，与京都闺阁女子确实不同。”

    “谢皇上夸奖，臣女愧不敢当”。小玉神色恭敬道。

    皇上旁边的皇后微微一笑：“有什么愧不敢当的，本宫见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进退得宜，长得也是清雅秀丽，可比京都的闺阁小姐们强多了。对吗，谨贵妃？”

    谨贵妃见皇后把话锋一下转到了自己身上，知道她是拿墨儿的婚事嘲笑、讽刺自己，可是即使再生气，面上仍然是笑意连连：“是啊！皇后娘娘，寒玉小姐如此大气得体，的确担得起皇上的夸赞。不过，欧阳丞相家的小姐也不差啊！听说前阵子画的一幅“腊月寒梅”得到了满京都世家公子的称赞呢！”

    皇后听谨贵妃说完气得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心里暗暗道：“好你个王月谨，竟然拿那个蠢货说事。”面上却又是另一个样子，她没有继续搭理难缠的谨贵妃，而是又把话题转到了小玉身上：“听说寒玉小姐到“紫金阁”学习了几年，看来真是才艺双绝啊！”

    皇后和谨贵妃的你来我往，她听得清清楚楚，因此小玉神色小心翼翼道：“臣女实在担不起皇后娘娘“才艺双绝”四字，不过是爹爹看臣女从小身体不好，才把臣女送到“紫金阁”锻炼了几年。”

    坐在首席的静王对小玉的回答微微一笑，心里默默道：“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女子，这样的回答的确是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错处来。”思及此他抬头看向了小玉的方向，只见小玉身姿从容不迫，一袭皓月白裙，脸上点点淡妆。虽然没有天香国色、倾国倾城之貌，但也确实如皇后所说的一样，清雅秀丽。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小玉的眼睛里，他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眼神，如寒月下的湖水般神秘、幽静。如果不看她的眼睛的确是气质温和。但是看了她那双眼睛后却是气质坚定、神秘。总觉得看不透似的，“一个才十五岁的女子为何会有那样的一双眼睛。”静王皱着眉头淡淡的自言自语道。

    看着一直盯着小玉的静王，秋染皱紧了眉头。

    听着小玉的回答后，谨贵妃微微掩面一笑，对着小玉嘱咐道：“身体不好可不能再吹风受凉了，看你穿的如此单薄，本宫那里刚好有一件素白绣金线的衣裙，你去换上吧！那件厚实暖和。”说完朝后面的女官吩咐道：“霜儿，你带寒玉小姐过去吧！”那叫霜儿的女官施礼答道：“是，谨贵妃。”

    “那怎么使得，贵妃娘娘的衣裙臣女怎敢穿戴。”小玉清楚，宫里的穿戴都是按照位份高低来的，稍有逾越便是大罪。

    谨贵妃当然知道小玉拒绝的原因，她微微一笑道：“寒玉小姐大可放心穿戴，这件素白绣裙是本宫刚进宫时带来的，不是本宫的日常服制。在者说，本宫如今也不适合穿如此还在闺阁时的衣裙了，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今日见寒玉小姐着一袭白裙，猜想寒玉小姐应是喜爱白色，所以本宫就将这件绣裙赐与你，你且随霜儿去换上吧！”

    小玉见谨贵妃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怕是要惹祸上身了：“臣女谢过谨贵妃”，对着谨贵妃施了一礼，然后随着叫霜儿的女官入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