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风疆守灵十二士
要说到风疆守灵十二士还要从一个人开始说起。 如果在第一卷之时留意过我之前提过的几大军阀之事，那便该记得一个人。 陕西边的大帅洪萧明洪大帅。 当然，我这要说的自然不是洪大帅，而是他的祖辈。 而说到这里又牵涉到一个明朝的组织。洪萧明的祖辈曾经是明朝这一个特别组织的成员。 这个组织相信有读过历史的人也会有所耳闻，这个组织便是名声赫赫的“西厂”。 历史上，在成化十二年（1476年），先是京城内出现了“妖狐夜出”的神秘案件，接着又有一个妖道李子龙以旁门左道蛊惑人心。当时李子龙以“左道”驰名一时，在朝中有极多的亲信。在亲信的帮助之下，李子龙有机会深入内宫，到万岁山等地观察。虽未明其真正之意，但据传李子龙意欲弑君，并且被锦衣卫校尉发现，李子龙遂伏法。 当时二十余岁的成化帝明宪宗得知此事后，认为到处都布满危险，因而大为紧张、疑神疑鬼，为了避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明宪宗朱见深十分想了解宫外的民臣动向，于是令宦官汪直从锦衣卫中选人乔装成平民，出宫伺察。汪直抓住了这个机会，到处捕风捉影，搜罗了不少所谓的“秘密消息”报告给了宪宗。宪宗认为这些消息很有价值，对汪直的表现也十分满意，要他继续做下去。 这个乔装成百姓的侦查是不成气候的，于是宪宗组织了新的内廷机构——西厂。 这就是西厂的出现。 西厂以汪直为提督，厂址设在灵济宫前，以旧灰厂为厂署总部。西厂的军官主要从锦衣卫中选拔，这些人再自行选置部下，短短几个月内，西厂人员极度扩充，其势力甚至超过了老前辈东厂。 这个组织曾经由于汪直风光一时，但是无奈最后还是由于权力过度膨胀，让皇帝觉得有威胁给铲除了。 古代皇权下，不管任何组织都只能在皇帝下运作，威胁到皇权，那自然是自寻死路。 于是这个组织解散了，很多人因而流落到民间之中，虽然后来借着宦官刘瑾之手又复开西厂，但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而我所说的洪萧明的祖辈正是汪直死后解散开来后遗落民间的一员。 洪萧明的这个祖辈叫做洪康定。 各位或许会说，你怎么说来说去，怎么都还说关于风疆狩猎十二士的事情呢？ 别急，因为我要说的这个才刚刚开始。 成化十九年，曾经的西厂厂公汪直被调出了京师。 正值寒冬时节，汪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孤自地坐在一间破屋子里面。 “想我汪直风光一世，最后居然还得呆在这样的破草庐中，真是讽刺啊！” 汪直喃喃自语，忽然就听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轻急的马蹄声。 来人似乎不少，汪直苦笑，这时候慢慢地拿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他听着那外面的声音，然后苦笑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此话说完，就见外面倏然几条身影齐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利剑。 为首的一人冷笑道：“汪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今天我就为屈死的那些人报仇雪恨！” 那人剑已经直挥汪直，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道光影乍现。 “厂公莫怕，有我洪康定在，没人能动厂公一根头发。” 一个身着灰色布衣，拿着一把钢刀的男子骤然就出现在汪直的跟前，并且还用刀挡下了刺过来的几剑。 这洪康定自然就是洪萧明的祖辈，值得一说的是，洪康定武功高强，当时单刀面对敌人毫无惧色，最后还真的吓退了所有敌人。 看着那些想要报仇的人离开，汪直不禁苦笑。 “康定啊，我已经不再是厂公了，你也不用再这么保护我了。” “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厂公你，也没有我洪康定的今天。” “也许吧，皇上已经不要我了，我这辈子做的错事太多，多得自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你还有机会，好好地陪着你的家人过日子吧，我不用你管了。” “可是厂公……” “也不要再叫我厂公了，康定，你知道吗？每天晚上的时候，我都会梦到那些因为我而惨死的人，他们每次出现在我的梦中都会尖叫，都会喊着汪直，你不得好死。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你后悔吗？” “我不后悔，如果下辈子还让我走到权力的顶峰，我依然还是会这么做，唯一让我后悔的就是自己造就太多违心的杀戮了。 我前半辈子一直想着能够警恶惩jian，可是后半辈子却因此失去自我。 或许……或许这辈子都没有补救的机会了吧。” 汪直笑着又倒了一杯酒，“不过实在的，我现在下台了，东厂锦衣卫那边一定开心死了吧？就让他们开心开心去吧！” “是啊，一切都不能挽回了吗？”洪康定望着汪直，汪直淡淡说道：“不能了，皇帝哪能容得下我，我现在唯一能拜托你的一件事就只有让你……” 看着汪直欲言又止，洪康定急忙问道：“厂公有何吩咐，尽管说吧？” “你去帮我建一个陵xue，祭奠一下呗我所害的那些人吧，让那些亡灵安息，或许晚上我睡着会睡的安稳些！”汪直苦笑着，拍了拍洪康定的肩膀。 “这是我最后一次命令你了，康定，你可以办到吧？” 洪康定点点头，“康定一定办到！” “那就去吧！” 汪直看着洪康定渐渐离去的身影，他的心忽然特别的平静。 后来史书言，汪直终于在郁郁寡欢不得意中死去，可他偷偷安排下，洪康定建造的陵xue始终没有上到历史的台面，因而这陵xue也成为一个令世人所不知道的墓xue。 后来，洪康定为了履行对汪直的约定，也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忏悔，他更加安排了人为这陵xue守灵。 由于此墓地深藏北疆，于是这几个人也被称为北疆守灵士。 而对于这个十二士，传闻上是十二个人，但是事实上有人说，这十二士实际上其实是个称谓，最开始或许只有十二人，但是现在可能已经不仅十二个人了。 而且他们也不再是所谓的守灵者，而是一个神秘的组织，暗杀组织。 这些东西自然是接下来徐子寒这胖子给我说的，而至于为什么他能够知道那么清楚，我也不得而知。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时候的赵无颜已经慢悠悠地朝着大门走了出去。 我看此情形，深知以后也必定和这人会有些恩怨纠结，不过那也以后该担忧的事情。 此时，门外有喧哗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