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家亡
太和大陆,分部于低层位面的临界点上,以乾坤四方位被割据为四大诸候国,分别以占据东、西、南、北四角为界,依次为北慕、南月、西胡、东浩。其中为四国朝赫者的轩辕王朝一足顶立于四国所包围的正中方位之上。为四方所朝贺进贡。 其它边垂小国则都以附庸此五大国而生存,形成一足顶立四国附庸的局面!轩辕第十三代皇帝‘轩辕子麒’太灵年间,发起一场震惊五国的浩大战役,一直都以庸主自恃,声势浩大战无不胜的轩辕王朝却因“麟王”轩辕子麟的叛乱而在与东浩国的东慕之战中以失败告终。 刹间五国间附庸与被附庸的附主状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四大诸候国的东浩国一跃而起成为四国的附庸霸主,从此便成了三国附庸一国顶立的局面,轩辕王朝则在此战役中一蹶不振,次日便在一场空前熊熊的大火中焚烧待尽!! 漫天弥漫的大火吐着火红的信子像毒蛇一样倾吞着人的心智,蔓延之处瞬间荒芜一片,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遍部四周的求饶声,嚎叫声无助的充次在曾经金壁辉煌繁华旖旎的宫殿上。 曾经娇媚高傲的嫔妃此刻都像卑微的蝼蚁四处求救,像丧家之犬一样疯狂逃串,人性丑陋的一面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发挥的淋漓尽致。往日华丽雄宏的宫殿在大火的侵蚀下刹时变为一摊灰烬……! 在朝南方向的一处威娥的正殿中,身穿大红华服头戴凤冠的华贵女子正襟危坐的跪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精致的妆容在微黄的烛火印衬下彰显出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只见她优雅从容的品着手中的香茗,好似外面的世界与她无关似的淡定从容。跪在大厅的一位身穿宫装的粉衣婢女不停的在下首磕着头,焦急的求着坐上的妇人,碰破的前额像血色的罂栗一样妖艳的盘旋在额头上。 “娘娘,奴婢求您了,您快跟奴婢走吧,这宫殿可快塌了呀!” 看着如此淡雅从容的主子,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主子坐在这里已经快一天了,大火都快把宫殿烧光了她还是无动于衷,她知道主子是在等陛下,可午前的战报回来时已经告知,陛下在与东浩国的战争中不幸战败自尽在了军营里,怎么还可能回的来呢 为了陛下的一句“等我”,主子望眼欲穿的等了整整一个月,在听到陛下的恶浩传来时更是不信,坚持坐在正殿等着陛下的归来,树倒弥猴散,其它妃嫔都不顾阻拦逃出了宫外,此刻也只剩下她和主子了,可怜主子与陛下那么相爱最终却也敌不过战场的无情。 “娘娘,奴婢知道你心里苦,但陛下已经不在了啊!您还有骊雒公主啊,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骊雒公主着想啊,她才五个月大,怎么能没有娘亲在身边呢?” 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听到骊雒二字时,精致无暇的脸颊上终是滑下一丝泪痕,看着有所动容的主子,涟叶继续说着,“娘娘,您是陛下与雒公主最重要的人,陛下在天上看着您与雒公主,您可一定不能做傻事啊!您有没有想过,您还有雒公主啊,如果您不在了,雒公主该怎么办啊?”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面带泪痕满脸焦急的婢女,穆蓝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涟叶,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自小便和我一同长大,该是知道我的脾性,我做下的决定是决不会随意更改的,陛下去了,这是事实,但做为灵麒国的国母,我要为陛下守着这片净土,免得陛下回来找不到我,你别为我费心了,我心意已决,生为灵麒,死亦为灵麒,只是雒儿她还那么小,我舍不得她随我走,你快去雅阑阁把小公主抱着出宫去吧! 以后我不在了,一定要亲口告知公主灭国的真相,要让她为整个灵麒国报仇,为灵麒国的子民创一片安乐的净土,这样,我跟陛下在天上也就安心了,一定要复国!”含恨说完最后一句话,穆蓝月便使劲把婢女推出了门外。 “陛下,蓝儿来找你了,你可一定要等着蓝儿啊”!说完便安心的闭上了眼潋……轰,一声巨想,曾经象征着皇后独有的椒阑殿伴随着变迁过无数朝代的历史与辛酸共同埋藏在熊熊大火中,刚被推出门外的涟叶在一转身的瞬间,整座椒阑殿便轰然倒塌,顾不上更多的她只能带着逝去主人的痛跑向雅阑阁。 幸好因为公主今日肚里积食被送到了雅阑阁医治,不然现在的她们就都藏身火海了,可怜公主还那么小便要尝受这灭国之痛,背负复国的重责。 穿过走廊步入偏殿进入内室,只见坠满珠链的粉色床蔓上安睡着一个小小的人儿,粉嫩嫩的小脸儿圆嘟嘟的,上翘的小嘴还含着一根手指,安然的熟睡着,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变了天,近身伺候的宫人太监也都早已跑光了,只剩下静燃的烛火在空旷的宫殿中微微抖动,发出癖癖啪啪的响声!! 涟叶在不敢多想转身轻手抱起床上依然还熟睡在襁褓中的人儿,讯速的走出殿门,没入深黑的暗夜中……身后的宫殿还在熊熊燃烧着,冲天的大火像被禁锢过的咒语在浓黑的夜空中嚣张涌动,远远望去,火红一片,徐徐升腾着诡异的气息…… 五年后倒挂在半壁上的重山峻岭中,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五岁孩童正攀爬在陡峭的石岩半壁上,精致的小脸在强装镇定中部满汗珠。 “姑姑的病已经进入膏荒之期了,若在不诊治必会更加严重,即便是有药怕也是挺不过今日了,不过虽是这样也断不能放弃,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骊雒稚嫩的小脸上隐现出坚定的神情,抬头望向正上方的紫琼草,它就是能治好姑姑病的药,一定要拿到手,紫色的紫琼草在阳光的照射下奕奕生辉,娇嫩的花瓣绽放在灰色的岩壁上分外醒目。正当骊雒要伸手去摘的时候,一阵带着狂笑的劲风闪过! “哈哈,想不到这堆满乱石的峭壁上竟然还有紫琼花啊!老夫差点看走眼,这下好了,草药寻齐了,老夫的蚀骨丸就指日可待了,也不枉我老夫出来走这一遭了!!” 哈哈……看着眼前狂笑不止虽衣着邋塌眼神却不时闪烁着精光的老者。骊雒想,此人必不是普通人,看着满头白发虽已到迟暮之年却不显疲乏之色,满脸通红却还精神抖擞的样子肯定是个隐世高手!” 狂笑完的完颜医者看着刚因高兴而忽视了的小女娃儿,顿觉有趣。 “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这小女娃儿刚刚是估计在他之前摘这紫琼草吧!虽说这紫琼草药用途不多,但真正能识的它的人却也少之又少,眼前这小女娃儿的年龄也就在五岁左右吧! 她是如何识的这紫琼草的?难道是别人教的?不过看着她这副瘦弱的身板和刚刚爬壁的勇气,虽说身穿粗布麻衣却掩势不了与身具来的高贵气息,精致的五官处处章写不凡,此女娃儿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必有大作为。” 想着便问道“小女娃儿?你家住何处啊?为何独自一人来这峭壁之上?你不害怕吗?你识得我手中之物吗?是谁告诉你的?你要这草药有何用?”看着一脸兴奋不停问着自己的老者,骊雒只觉的脑袋翁翁作想,“这老者真是太聒噪了”!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个?”看着明显不耐烦的骊雒,完颜医者越觉得有趣,如果自己在收这么一个小徒儿,应该会很不错的,看这小女娃儿根骨也不错,应该不会差于赫儿! 嘿嘿嘿,不急啊,你可以一个一个的慢慢回答,老夫我有的是时间。嘿嘿……瞥着边盘算边打量自己还频频点头的完颜医者,骊雒更觉一阵头疼!全然不知她这幅嫌弃的表情却更是入了眼前人的眼,更让完颜医者觉的满意,下定了要将她打包带走的决心! 看着目光灼灼一动不动钉着自己的完颜医者,骊雒只得无奈的开口道,“至于我为何在这,那是因为抚养我长大,从小和我相依为命的姑姑生病了,需要这紫琼草做药引去病,我家就在离这儿不远处的峭崖脚下,翻过崖壁就到了!至于紫琼草,当然是我自己看书识得的!” 听着她豪不在意平淡的叙说回家的路,完颜顿觉一阵恶寒,如果他不是亲耳听到的话,还真不能相信如此镇定的说出这话的人,竟然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娃,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这样的路(如果也能叫路的话)她应该至少也走了不下上百次了!
要知道她口中平淡所说出的回家的路,可不单单是在崖脚下啊,这崖顶连上来的路都没有更别说是下的路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上来的,下山的唯一出路就是这片峭壁,必须要攀爬十多丈才上的来,就是他也不敢轻易上来,这崖壁的陡峭程度可真不是闹着玩的。眼中打量骊雒的赞赏更是大加肯定了他先前的打算! “孩子,你的根骨不错,而且你识别草药的能力可谓是天才呀,能在自学的情况下认的紫琼草,还清楚了解它药性的人,就是我,也是在专研了三年之后才理透的,要知道,书上可没有明确记载过紫琼草的药性,要想明确的了解到它的药性,也只有靠不停的实验和反复的验证才能明确了解到!! 你可真让老夫大开眼见啊,就是赫儿那般的医学天才也不可能在药性方面有你这样的通透自学能力!假以时日,你一定能超过赫儿,只要你跟着我,我会教你更为精细的医理知识和药理研究,我还可以教你更多别的东西,只要你想学,哈哈,在不久的将来,就是你想超过老夫也不是不可能的啊!!怎么样,跟着老夫吧?只要你拜老夫为师,老夫现在就能带你走!!” 沉吟了一下,骊雒看着面前精神抖擞的老者,觉得她也确实需要多学点东西,必竟跟着姑姑也只能学些书上的东西,那些东西必竟是有局限性的,要想有能力复国,就要变强,变成王者,但前提也要有能配的上她的人来教她,显然面前的老者是个不错的选择,单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者威压气息也知道他不凡! “好,我可以答应你也可以拜你为师,但在走之前,我必须回去见我姑姑,我姑姑同意之后才能跟你走”“好,老夫这就随你回去!” 看着眼前不焦不燥的骊雒,完颜是越看越满意,紧跟着骊雒走了过去! 刚当他们走进茅屋的门口时,就听见内屋传出妇人阵阵压抑的咳嗽声,骊雒快步走进内室,看着平躺在草席上满脸苍夷,好似熟睡着的涟漪,心中一阵酸涩。 姑姑自从把她从宫中抱出来后就在也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更为了怕她受欺负而没有嫁人,还常常为没有照顾好她而自责,年轻时候的姑姑也曾属容貌上等者,却因照顾她而让岁月的痕迹过早无情的撒在脸上,曾经红润的娇媚容颜也早已被苍老代替,明明才四十左右的人却因过度cao劳而两鬓斑白! 在也忍不住的骊雒哭着上前抱住涟叶,被惊醒的涟叶微微睁开眼看着怀里的骊雒,弱声打趣道“雒儿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莫不是以为我死了?” “没有,姑姑说什么呢?姑姑长命百岁怎么会死呢?雒儿还要好好照顾姑姑呢,一定让姑姑以后过上好日子!” “好,姑姑一定好好的活着,等着雒儿长大”!可惜,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身子早被掏空了,是早该死的人了,可她强忍着,每夜吐血都悄悄的跑到茅屋外,怕被雒儿看见担心,不是她怕死,只是她死了雒儿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在她还没有托附给信任的人。她怎么敢放心去死!!” 站在边角上的完颜医者一进门便看出躺在床上的妇人是强弩之末了,怕是就算有药治也是熬不过今晚了,只是她及力隐忍,也终是到了不能在忍的地步!依这小女娃的天赋大概也早已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明说罢了,哎! 听见叹息声的涟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刚才随雒儿进来的竟还有一位老者,看这老者的装扮,虽略显邋遢可也还算整洁,那做衣料子的色泽也属上层,她在皇宫呆了那么多年怎会看不出呢!以此便能断定此老者绝非普通之人,看来雒儿是遇到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