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兄妹
这一刀刀势惊人,威力难挡,便是高升泰在此,也要先行避其锋芒,再寻法反击,木婉清本就实力不足,更何况心神震动,有心寻死,故而竟是毫无反应! 眼见利刃加身,就要香消玉殒之时,只闻叮的一声,却见这凌厉的刀锋,竟是被一只食指顶住! 却是段誉在刀刃加身之际,运起霸道一阳指的一招流金铄石,让自身的手指化作金铁,故而轻易便挡住这一刀。 “什么!!!”秦红棉双目怒瞪,不可思议的道:“怎么可能!怎有可能只用一根手指便挡住了我的修罗刀!这世间怎有可能有人做得到这种事情!!!” 秦红棉纵横江湖之际,虽不是什么顶尖的大人物,但也算是成名一时,交手武林人士不少,却是未曾见过这般难以置信的武功,便是什么横练功夫,也未必真就敢用一根手指去触自己修罗刀的锋芒! 段誉食指顶在秦红棉刀上,冷目一翻,嘴中淡淡的说道:“不仅弱小,而且无知!” “你!”木婉清的火爆性子,便是从她这母亲身上学来,秦红棉可说是比这木婉清还更性烈如火!听得段誉讽刺,心中怒火熊熊,便要挥刀再砍! 然而段誉却是未等其出手,食指一曲,随后发力一弹,只听叮的一声,这刀刃,竟被段誉的霸道指力震断!只见这刀身的上半,竟是化作飞刃,从秦红棉头旁飞过,猛地顶在秦红棉身后的墙上,入墙近寸! 段誉向前踏了一步,随即食指也是向前指去! “誉儿,住手!”“段郎,不要啊!” 就在这时,段正淳和反应过来的木婉清,俱是心中担心秦红棉的安危,见段誉出手毫不留情,忍不住开口喊道。 段誉身形一停,只见段誉的食指点在秦红棉眉心之处,只差上分毫,便能取其性命!秦红棉甚至能感到,那手指上澎湃的内力,如涛入海,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段誉身形不动,那一只手指稳如泰山!秦红棉亦是握着残刀,动也不敢动上一下,她怕自己一动,便引来雷霆一击。 段誉一翻手腕弹指在那只剩半柄的长刀上轻弹一下,只听刀声嗡鸣不休,秦红棉只感手上长刀,仿若劈上大石,那反震之力,直让秦红棉握不住刀,手腕隐隐作痛,然而秦红棉性子激烈,虽是不是这段誉的对手,却是也不肯放手松刀,做那认输之态。 段誉一甩衣袖,抽身而退,口中淡然道:“小惩大诫,铭记于心。” 秦红棉听段誉这话先是一怒,随即,却是只感一股霸道灸热的劲力自那剩余的刀刃中传来,顺着刀身直达刀柄,秦红棉只感自己握住的不是什么刀,而是火红的烙铁! 秦红棉甚至隐约感到自己听到手上传来呲呲之声,更是感到手上一股持续不停的剧痛传来,仿若将手放在烈火上去烤一般! 秦红棉虽是不愿认输,但无奈人力难抗本性,最后却是忍不住松手放开,至听这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秦红棉才感到手上轻松两分,然而,却是升起了对自己软弱的愤恨。 段正淳见秦红棉仿若受伤了一般,赶忙上前,拉起秦红棉握刀的手便要查看。然而秦红棉一是自身恼怒,而是愤恨段誉,三是多年以来的积怨,自是不愿段正淳去拉自己的手,故而当段正淳伸手去拉秦红棉那受伤之手时,秦红棉猛地用自己完好的另一只手向着段正淳打去。 这一招若是要躲,段正淳自是能够躲过,秦红棉这一掌也是为了逼退段正淳而已,哪曾想到,段正淳不闪不退,依然拉着秦红棉受伤的手,硬挨了这一掌,只听啪的一声,段正淳受了一个耳光,嘴角也是留下一丝血迹。 秦红棉那曾想到段正淳竟是丝毫也不闪躲,见其竟是被自己打伤,心中恼怒早已飞走,只剩下担忧。秦红棉虽是心中担忧,却又拉不下脸问,只得故作凶狠的问:“你怎么不躲开!” 然而段正淳却是丝毫也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秦红棉的手,将头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红棉全身一颤,泪水再也忍不住,狂流不止,放声大哭,她哭着道:“你……你又来说这些话。” 原来当年秦红棉以一对修罗刀纵横江湖,外号便叫作修罗刀,**给段正淳那天晚上,便是给他亲了一下面颊,打了他一记耳光,段正淳当年所说的便正是那两句话。十八年来,这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十个字,在她心头耳边,不知萦回了几千几万遍。此刻陡然间听得他又亲口说了出来。当真是又喜又怒,又甜又苦,百感交集。 段正淳见状,也不多言,只是温和的看着秦红棉,拉起其的手道:“可以让我看看了吧。” 秦红棉虽是未说什么,却是低头轻声道:“你……看吧。”段正淳见状心中知晓,这便是同意之意,故而拉起秦红棉的手一看,只见那温白细腻的手上一道烫伤看起来甚是可怕,仿若将手放于烙铁上了一般,想来这便是段誉所言的小惩大诫了。 然而段正淳见状却是眉头一皱,口中道:“霸道一阳指。” 原来,却是之前段誉弹刀之时,将这一道霸道炙热的指力也流于其间,秦红棉便是被这残留刀上的指力所伤。 段誉所创的这霸道一阳指可并非其一人之功,他毕竟是个现代人,本就从不懂武学,哪来的这份能力去改这一阳指? 这乃是他的六脉神剑后,却发现这六脉神剑太耗内力,便是出上一剑也难,想要在武功初成的少年之际所用实在太难,而这一阳指的杀伤实在太弱,故而其结合这六脉神剑部分经义,多有向这天龙寺诸位高僧,甚至是段正淳与保定帝请教。 段誉这现代人的思维起到作用,这世间哪有人有他这般的武学底蕴与氛围?再是交流武学,也多是一招半招,哪有段誉这现代人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证精神?故而也是让段誉成功得到一门不逊于少林大力精钢指的指法,而且甚是契合自身武学! 这招式段正淳莫说知晓,常年段誉请教以及演示之下,便是连用也能用上两手,故而一眼便看出这霸道一阳指。 段誉见段正淳心痛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道:“父亲,你该感谢她没有到天下第一楼去查探。”段誉负手于后,淡然却又略带高傲的道:“天下会三大强军在侧,五大堂无数高手隐于周边,她若是靠近天下第一楼,便是一盏茶也活不过!” 段正淳本想好好训斥段誉一番,只是想到秦红棉身份尴尬,自己实在是理亏难以开口,故而只能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随即拉着秦红棉的手,自身精纯内力缓缓渡入,段正淳口中道:“红棉,我来帮你疗伤。” 一阳指最是生发生机,段正淳苦修一阳指将近三十年,一身内力温润精纯,输入秦红棉手中,秦红棉只感到一股暖流缓缓流入,手上原本烫伤灼痛的伤口,也渐渐好了不少。 更何况两人本就有情,多年未见,苦苦思念之下,这情反倒更加浓烈了一般,段正淳握手之下,直让秦红棉仿若回到了当年热恋之时一般,两人双目相对,柔光似水。 然而段誉却是趁机走到木婉清身旁,伸手将木婉清的腰搂住,口中缓缓的道:“怎么了,哭什么?”说着,轻轻用手,擦去了木婉清的泪痕。 木婉清见到段誉这般,随即又是你忍不住红了眼眶,含着泪道:“段郎,他们说,师父是我的mama,而你爹爹也是我的爹爹,你……我……”说着,眼泪直流而下。 段誉点点头,温言道:“我知晓。” 木婉清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你是我的亲哥哥。” “情哥哥?”段誉疑惑的问道:“我不本就是我们婉儿的情哥哥么?” 随即段誉猛地一拉木婉清手臂,将其霸道的拉入怀中,双目直视的道:“怎么,难道还有别人?”嘴角含笑,双目,却是满是认真。 木婉清闻言生气的打了段誉一下道:“是亲哥哥!” “亲哥哥?”段誉挑眉问道:“婉儿这般迫不及待的便要亲我?莫急啊,天倒是黑了,至少要等到回屋啊。”
木婉清闻言娇哼一声,忍不住一笑道:“谁要亲你这个浪荡子啊!”心中的凄婉,倒是去了五成,没有再流泪,只是稍微低沉的道:“我是说……” 段誉没等木婉清说完,却是挥手打断,段誉道:“我知晓,我全部知晓。” 木婉清闻言低沉的问道:“那你……” “呵!”段誉沉着一笑,话语中,是无尽的霸气与威严:“这些,阻不了我!” 木婉清却是道:“可我是你的meimei,这……这是天意。”想到此处,木婉清禁不住心中悲苦,想来若是阻在两人之间的是人,便是怎样的武功高强,她也是不怕,然而阻在两人之间的,却是茫茫的天意,故而,只能感到无奈! 段誉却是猛睁双目,眼中神光爆射:“天,也阻不了我!” 木婉清见段誉竟是丝毫不在意两人之间的血缘,对其无上一丝的变化,不由得心中反而纠结起来。 按说木婉清出身山野,当真是什么也不懂,对于这方面事情,充其量有个印象,也就是知道个哥哥meimei不能相爱之类,按说,她其实未必懂,要说在意,也没在意到什么程度,若说这段誉如原著一般丝毫不敢逾礼,木婉清说不定就逼着段誉一起隐居了,哪曾想到这段誉早就知晓两人并非亲兄妹了,对此竟是连一丝在意也无,倒是反而让木婉清有些犹豫难定了。 然而这时,那边的段正淳却是见到这般情形,若说没有秦红棉这层关系还好,然而有了这层关系,岂不是说,这女孩也是他的骨rou,两人,两人怎么能在一起?! 故而段正淳见状赶紧喝到:“誉儿,还不放手!那是你meimei!” 木婉清闻言就要脱离段誉的怀抱,然而段誉却是丝毫也未放手,反而一挑眉,向段正淳问道:“哦,父亲,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不如再大声些,最好让这整个大理都听得到。” 随后段誉淡淡的道:“我是没什么,不过想来,大理段氏,要让人笑一阵子了。” “你!”段正淳气的脸上一红道:“你这逆子!” 段誉也是略感头疼无奈。 他自己自是知晓,他和这木婉清毫无一丝血缘,然而,这事,却绝不能说。要说这段誉本是刀白凤因生气段正淳风流多情,故而激愤之下,竟是故意**于段延庆,却未曾想到,竟是生下段誉! 然而这事,已经难说是笑话了,这是个彻底的丑闻。 先不说段正淳与刀白凤的关系,若是这消息暴漏,第一个被质疑的,就是段誉的大理国继承人之身。 虽说天下会大势早成,时至如今,已经再无人能够掣肘,然而天下会毕竟起于大理,多靠着段誉这身份才能免除王权与帮会的纷争,若是段誉身份不正,不说极大的打击了天下会的声望,甚至有可能,在这大理,掀起一场内战之火! 故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段誉绝不能说。 若说段誉与木婉清之事传言,他这天下会帮主的地位,堪比一国帝王,而帝王之中,这种事当真是没少发生,说出去,无非也是多了一个笑料或是什么宫闺秘事一般,实际影响,堪称于无。 然而段正淳却不这么认为。 大理段家多受佛法熏陶,故而多有帝王出家为僧,那上明帝甚至只为帝一年,便传位于保定帝,自身则是出家天龙寺。 然而段家,却也是多受儒家影响。大理一直以来,多受大宋的影响,一直以来,对大宋甚是尊敬,常年多有进贡,段家也是多受大宋文风,儒家影响,那原本的段誉,便是一个书袋子。 这儒家最是重礼,故而这段正淳怎能忍受自己的子女,这般逾礼的行为!又怎能允许段誉,败坏大理百年清誉! 故而段正淳见段誉毫不在意,心中愤怒,便要呵斥! Ps.过年的事略多,更新不稳定,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