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百变萌后:皇帝夫君太纯情在线阅读 - 第五十三章 敬酒与罚酒

第五十三章 敬酒与罚酒

    趁着他俩眼神交织,地上清醒的人一个悄悄爬起来就跑,那姓陈的也瞅准时机就打算开溜,却被贺兰缺眼疾手快抓住了后领。

    鹿溪也将手中板凳一横,挡住了去路。

    “别急着走啊!”鹿溪笑容可掬,“不是喜欢看热闹,喜欢起哄么?一会儿还有热闹,你们确定不看看?”

    “看,看。”那几个书生苦着脸答道,他们虽不知鹿溪深浅,但身后那位的本事可是瞧见了,再加上一个个被一姑娘家爆了头也有阴影,也不敢硬闯。

    那灰衣书生此时已经爬了起来,被贺兰缺示意坐在一边凳子上。

    贺兰缺本就抓住那陈姓青年的后领,此时稍微一施力,那人便往后仰,整个人躺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欲爬起来,却被贺兰缺一条板凳横在了他上方,让他无从直起腰来。

    “这位兄台,不用客气,无须起身见礼,你躺着就好。”贺兰缺微笑着客气道,说出的话却叫那姓陈的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兄台可喜欢喝酒?”不理睬对方的骂骂咧咧,贺兰缺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又点了点头道,“见之前兄台那么热情好客的模样,想必定是喜欢的了。”

    “恰好我也是个热情好客的人……”贺兰缺勾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侧的酒窝,使得这个笑容看起来几分邪气几分天真。

    他抬手,照着之前那一幕,将手里那杯酒浇到了那姓陈的脸上,然而神情却温和极了,“兄台,我敬你一杯。”

    “呸!”那姓陈的左躲右闪,将不慎入口的一点酒水“呸”了出来。

    贺兰缺一脸“卧槽我这么好心你居然‘呸’我”的震惊又无辜的表情,放下手里的酒杯,摇头叹息道:“兄台,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好心敬你酒,你怎能如此不给面子?这叫小弟好生为难。”

    “不如这样……敬酒不吃,那便吃罚酒好了。”他笑得极宽容,望着下面的人,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道,“那,罚兄台多少好呢?”

    那姓陈的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脸惊恐,还犹自慌张警告道:“兔崽子,你今儿要敢灌爷一口,爷日后必定还你十坛!”

    鹿溪此时正非常配合地抱来两坛子酒过来,听见他这话便接口道:“原本我想说罚个两坛子就算了,但既然公子你喜欢十坛这个数,那小女子也就只好费力多跑几趟了。”

    “好,就听你的。”贺兰缺接过她手里的酒坛,开了封,将那陈姓男子上身捞起来,捏着他的下巴,直接将酒坛口对着他嘴便往里灌。

    那酒水灌得极快,他来不及咽下去,猛地呛着了,便开始不断咳嗽起来。可贺兰缺可不管他呛不呛,只是狠狠捏着他,不住地往他嘴里灌酒。

    贺兰缺嘴角微翘着,像个顽童般的笑容,眼里却并无笑意。而他这幅模样在其他被迫留下来围观的人看来,便与笑面修罗无异。没想到面相稚嫩正气的少年,竟是个这般能狠下心肠的人,心中都不由发憷。

    却没人反省,之前他们对那姓文的书生的所作所为,更是何等恶劣。

    “各位公子看得不开心?”鹿溪又抱了两坛子酒过来,回头看着那些人一脸菜色的模样,不由得调侃道,“你们之前不是看得很开心么?各位怎么都不笑呢,是现在的戏不如之前精彩?”

    “定是我不够热情,没能让这位陈兄尽兴,所以诸位也看得不够过瘾……这便是我的不是了。”贺兰缺微笑着表示歉意,手里灌酒的动作便更急了些。

    那姓陈的刚适应了快速咽下酒水,这回被灌急了,又是一通猛呛,面色看起来痛苦至极。他眼睛不住地斜着看向其他人,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很急切的样子。

    鹿溪大胡乱猜测道:“各位公子,那位陈公子叫你们笑呢!你们看,若是你们看得不够开心呢,我们还可以再努力加把劲儿!”

    那群人一听,一个个跟吃了黄连似的,僵着脸勉强地发出呵呵哈哈的笑声,实在不怎么笑得出来的就抬起手鼓起掌来。

    不人道啊不人道!哪有强行逼人家起哄的!之前他们看热闹看得开心,现在被这样强行围观起哄一回,他们保证,以后见到热闹绕道走行不?

    只有那姓陈的心里一阵发堵,他明明是说的不许笑好么?!那黄毛丫头居然也敢这样算计他!越想越觉得堵得慌,胃里一翻,便开始吐了起来。

    不过还来不及吐第二口,便被贺兰缺扣住了喉咙,将他颈项往上一提,让他吐也吐不出来,涌到一半的酒水便又顺着食道再次滑了回去。其中痛苦滋味实在难言。

    就这样,贺兰缺抵着他嘴巴往里硬灌了好几坛酒,到第四坛的时候那人便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了,又开始呕吐,依然是呕了一口便被制住了。就这样呕了又灌,灌了又呕,断断续续又给他灌进了两坛子酒进去。

    六坛酒下肚,姓陈的早已醉得人事不知,但胃里翻搅着难受至极,便趴在地上无意识地狂呕,直到后来都快呕出胆汁了。见再灌下去恐怕就真要出人命了,贺兰缺这才暂时放过他,任其他人将他扶走,飞快地消失在春风得意楼。

    在那些人走前,他还特意交代了下:“记得替我转告陈兄,他还欠我四坛子罚酒,待下回遇见一并还我!”

    那些人嘴里应是,心头却想谁还敢再遇见您哪!

    那灰衣书生打之前便一直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贺兰缺是如何将姓陈的加诸于他的侮辱加倍奉还,却一直没有太多表情,既不觉不忍,也没见痛快。

    现在见事了了,人也都散了,他便起身向贺兰缺道了一声谢,然后也静静地走了。从头至尾没有多发一语,也没有多一种表情。

    “真是个奇怪的人。”鹿溪看着他的背影道。

    不过两人也都不怎么在意,本来他们也没想着要他如何感激涕零,愿意出手纯粹是因为看不惯那群人结党成群、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