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乱军来袭樨借兵5
木樨见他一脸失望,只得鬼扯道:“王爷若此次帮零儿度过难关,零儿愿作牛马,供王爷驱使。” “是叶清溪遣你来的是不是?”万里纵横声音里带有压仰不住的失控,他狠狠看向木樨,戾气道:“如今叶清溪已回泰南,竟然连个小小的寒染军都打不过吗?告诉叶清溪,兵,我一个也不会借,笛蛮十万大军皆死于他手,如今我未带兵去讨伐他,已是对他的客气,他竟然还有脸来此处找我借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是太好笑啦!我巴不求得他兵败山倒,死于敌手,怎会再借兵给他?” 乖僻邪谬的眼神中窜出丝丝兴奋,言语中充满着对此事的幸灾乐祸。 木樨听到此话,突然站立,禁不住火冒三丈道:“当年笛蛮,大雪封山,牧民无粮,饿死多口,王爷无奈,着牧民到霸雄借粮,是叶清溪把节省下的军粮接济笛蛮牧人。当时王爷也在笛蛮老弱病残牧人之中,怎么?如今这笔帐霸雄都还未同你算,王爷这就想不认帐了是吗?” 万里纵横一听此话,把脸伸过来,细细看向木樨,问:“零儿,当时你既已认出是我,为何还要放本王归山?” “零儿在叶帅前费尽心力,为王爷斡旋借粮,零儿虽然身在霸雄,却心系王爷,更为王爷亲来霸雄借粮未露一丝口风,怎么?王爷能回到笛蛮还觉饶幸?那是零儿为王爷在出谋使力,让王爷平安回归,如今王爷用完零儿,就把零儿象抹布一样扔掉了?零儿有难,王爷宁愿看着零儿去死,也不愿相帮吗?” 万里纵横听了此话,目光一下变得火热,他拽过木樨,四目相对,他低声柔情地问着木樨道:“零儿此话可当真?这么多年,你也未曾忘了本王是不是?你可知本王亦没忘了你,自从那次霸雄一见,本王多次去霸雄,打探你的消息,查找你的信息,都未曾得到。” 木樨一听,用如火眸子盯向万里纵横,盯得万里纵横全身如在灼灼燃烧的大火中走过,灸烤得万里纵横全身发软,脑目发昏,攥着木樨双臂晕晕乎乎摇晃道:“零儿,回到本王身边,这么多年,本王何曾忘记你!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本王必要好好爱怜你。” 木樨瞬时眼目也变得情深一片,顺嘴答道:“若天下太平,再无战乱,零儿定会去找王爷。”说完此话,木樨咬住下唇,闭上眼睛,双目流泪,仿佛有千个万个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万里纵横的样子道:“这一次,请王爷借力相帮,零儿对王爷从此难忘。” 万里纵横深情看着木樨,把木樨拥入怀中,静静抱立。 木樨千娇百媚,语态娇柔:“王爷,泰南此役若赢,所借兵力归还,若以后王爷有难,涉千山过万水,零儿必帮王爷度过难关。” “零儿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好,零儿,这兵本王借了,但本王的大军都驻扎在向北四百里地的蓝叶县西,本王看你神色疲惫,不如在此休息一夜,等天明再行可否?” 木樨一听,又以为是万里纵横推脱之词,追着万里纵横话头就问:“王爷驻扎此处,何故把自己军士放那么远?” 万里纵横神秘地笑笑道:“这叫尾大好甩,放在远处有远处的好处。” 木樨一脸焦急,凝视万里纵横摇头道:“零儿谢过王爷,无奈军情紧急,零儿必要趁夜疾行,早日带兵赶回泰南,若晚一天,泰南被寒染大军血洗,零儿便就成了泰南千古罪人了。” 万里纵横一听,脸色变得严峻,连连点头可惜道:“零儿来的不巧,本爷明日和人约好,有重要事情商谈,若不然,本王就陪你走一趟了,好,本王这就拿虎符给你。” 说完此话,万里纵横走到案桌旁,打开抽屉,拿出小匣,掏出小钥,再打开,从里面拿出虎符,递给木樨,木樨仔细看了看,心想道:“这个侧面小银人也能成为调兵遣将的虎符?” 木樨再看,心里暗道:“这银人怎么长得有点象自己呀?” “夜路难行,零儿要多保重。” 万里纵横把自己墨色披风解下,系在木樨脖上,细细叮咛道:“越向北,天气越冷,加件披风冷时系紧也好挡风驱寒。”
木樨答应着,飞奔出帐,这时,在外巡逻的士卒一下拥了过来,用武器指向木樨,大叫道:“来人呀!抓刺客。” 万里纵横从帐内出来,手一挥,厉声说道:“退下。” 士卒一见,纷纷退到别处,万里纵横问:“零儿,你的马呢?” 木樨笑道:“马匹栓在小河那边。” 万里纵横牵过木樨的手,两人借着月色走过小桥。 木樨看了一眼大帐外银色披风所藏地,叹息道:“溪哥哥,我是珍惜你披风的,只是现在,在万里纵横的眼皮底下,我不能去拿了,只能算了吧!” 万里纵横看着零儿上马,依依不舍道:“此去一路多加小心。” 木樨抱拳道一声:“珍重。”便如风卷残云,再次向北疾驰。 月色如银,夜半露寒,木樨一路心急如焚,快马甩鞭。 这时,已行几个时辰,木樨就觉得全身疲惫,神情萎靡,刚合上眼目,就听花飘惊恐长嘶,是连人带马滚摔进一壕沟之中。 木樨觉得自己小腿硌到几个石头上,疼痛难忍,心想道:“昨夜走此路,怎么没现这壕沟,短短一天一夜的功夫,此地怎么出现这么深的沟?” 木樨仔细一看,此濠沟是作了伪装,因此骗过马儿。 来不及思考什么,更不及看是否受伤,只想拼命向外爬。 好不容易爬出壕沟,再用力紧拽花飘缰绳,待费尽心力把花飘拽出,这才发现自己小腿骨疼痛难忍。 木樨坐到地上,翻起裤角,见自己小腿鲜血流淌,叹息道:“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此处前不见村后不见寨,又是深更半夜,怎么办?” 木樨踌躇着望向前方,前方月色凄迷,却有个黑影向自己这方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