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刑场斩杀于满怀3
“若在这种情形下想救哥哥肯定不可能,百姓还不把刑场给砸啰,到时不但救不出哥哥,自己估计也走不出这刑场,怎么办?怎么办?” 于雪纯在皇甫思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前台,看向下方,见下方密密匝匝人把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她深深喘了一口气。 下面百姓见眼前之人简单地绾了一个松松云髻,墨染青丝上随意插几支玉簪,紫色宫袍绣着团团牡丹看起来雍荣华贵,而只是眼神里却隐藏有一种的盛气凌人不屑。 她走到刑场中内,轻摆两手,目光威武道:“各位父老乡亲,因哀家管教不严,导致大康国相于满怀丧失天良,坏事做尽,今天哀家过来,不是想救他,而是亲自监斩,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哀家定不徇私枉法,作那包庇之人。” 自从看见太后,于满怀心怀希望,但只看到皇甫思一人站于太后身后,太后并未带御林军过来劫刑场,于满怀的心瞬间凉了下来,太后娘娘此着肯定是要牺牲我这个亲哥哥了。 于满怀若有所思看着自己亲妹子的表演,再听自己的亲妹子的一番话,于满怀的心彻底凉了下来,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亲妹子亦是心狠手辣之人,自已为她,花费多少心思,浪费多少青春,为她固宠,为于家荣耀,他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用尽心思,栽赃、陷害、杀戮、欲盖弥彰,一步一步挖空心思,今生只为这个meimei活着,走到今天,可他万万没想到监斩的会是他自己的亲妹子。 太后走到于满怀跟前,缓缓跪下,用压抑声音低低地叫了声,“哥哥。”便哽咽住。 于满怀自嘲地笑了笑道“太后娘娘能来送微臣,微臣感到非常容幸,于大康,微臣说好听的,不过是娘娘手上的一把利器,说不好听的,不过是娘娘身边的一只哈巴狗而已。” 这时于满怀盯着太后身边的皇甫思,轻叹道:“人人都说我于满怀有权,可老夫知道,老夫何曾有过实权?宫里一手遮天的,始终是太后娘娘您呀!不是吗?” 于满怀眼目望天,楚痛深沉道:“你cao纵御林军,架空微臣,微臣早就知道微臣有今天的下场啦!可是太后,守护您已经成了微臣的习惯,若哥哥不在,meimei更要安好。” 太后一听此话,哭泣着扑到于满怀面前,缓缓地从袖中掏出已经硬如石头的半个馒头,双眼流露出无限珍爱和柔情,看了半晌,潸然泪下道:“哥哥,这是你十五岁那年从路人手上抢来的半个馒头,雪纯一直珍藏至今。” 太后眼目望天,仿佛走进了小时候的光圈里,深情说道:“那日风雪交加,雪纯高热不退,再加上无衣无食,雪纯饥寒交迫,即将饿死在陵京街头,哥哥背起雪纯在陵京大街上瞎转,迷迷糊糊雪纯闻到了馒头的香味,于是对哥哥说:‘若让雪纯吃一个馒头就死去,雪纯也愿意。’哥哥一听,把雪纯放到僻静处,从路人手上抢夺了这半个馒头,就因为这半个馒头,哥哥被那路人打得死去活来,当全身流血的哥哥出现在雪纯面前,塞给雪纯这半个馒头的时候,雪纯哭了,那是雪纯最伤心的一次,从那以后,哥哥就开始发迹,才有了雪纯后来的荣华富贵。” 于满怀一听,老泪纵横,从于雪纯手上接过这半个馒头,细细翻看,然后把这个硬如石头般的馒头塞入口中,如发疯般地大叫着:“雪纯,若再有来生,哥还会这样保护你,可惜,哥再不能护佑你啦!雪纯,我们荣华富贵虽然到了极致,但哥还是常常回忆我们手拉着手的日子,那时你我心无嫌隙,想法单纯,可再也没有那样的日子啦!” 于雪纯泪涕交零,猛扑在于满怀面前,痛哭道:“哥哥,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告诉雪纯真相吗,我的孩儿到底……” “老夫早忘了这件事了,雪纯,你也该忘了她。” 这时于满怀镇静下来,目视四周找寻着,见皇上身穿便服站在一旁,于满怀微笑招手,皇上走到于满怀面前,口喊:“舅父。” 于满怀还在皇上身后寻找,见皇上身后再不见其他身影,叹息道:“夏韵未来?”
皇上低头道:“皇后娘娘并不知道舅父此事。” 于满怀满脸带泪,呵呵一笑道:“老夫一生,育有三个子,临终,却都不能与之相见,你说老夫要这个荣华富贵干啥?” 说着这话,他站起身来,高笑着:“如今富贵已了,荣华散尽,大康离了我于满怀,又将呈现出一片天。” 这时,他移到皇上身边,在皇上耳边小声滴咕,只寥寥几个字,皇上脸色大变,目露惊诧,随后面显凶狠,却又否定道:“真的吗?不可能吧!” 于满怀神秘一笑,面露安祥,随着雍质的一声:“行刑。” 刽子手上台,于满怀瞬间人头分离,倒在血泊之中。 刚刚站立的太后,听到这声高喊,摔倒在这刑台之上,头上玉簪也随之崩了一地。 多日的强攻,烈焰大军终于攻破茂郦,笛蛮皇都终于变成大康国土。 当皇上陆景启接到烈焰士卒飞马来报,喜不自禁,却因零妃的病情搅乱思绪。 零妃娘娘听到此消息,嘴角上扬,满目带泪,又如灯枯油尽般,泪水漓漓,悠目望向青色屋顶,声声呼唤:“溪、溪。” 皇上不知其意,抹泪追问道:“零妃此为何意?” 一旁的扣儿,抹着眼泪解释着:“我们娘娘想葬到一处山明水秀,有青溪环绕之所,让奴婢去陪着她。” 弥留之际,零妃听扣儿此话,微微点头,随后芳魂一绺随风散掉。 于这个世界,香风仿佛真的如一阵风,再无影踪可寻。可在零妃的心目中,护她所护,爱她所爱,用自己的生命护着所爱之人周全,不悔此心。可在于叶清溪心中,她连一阵风都不是,因为他俩并无交集。木樨花飘美人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