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乎乎

    耿波几乎是爬着再次回到床上，对于ZERO这种拿活人做试验的法西斯行为，也不知道当今政府管不管的。当然，也得是在管得了的前提之下。要不是腿蹲得实在是麻了，他是打算一直就在那蹲下去的。

    “咦——”ZERO一副你总算是回来了的口气。很佩服她能把一个“咦”字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意义百变。

    “我坚决相信你是来自未来。我坚决相信你有能力改变时间。我坚决相信你是可以改变任何结果。”不等ZERO说话，耿波迫不及待地抛出三个坚信原则。开玩笑，再不坚决相信的话都不用玩其他手段，光蹲马步就能让自己累死。紧跟着三个坚信原则，又抛出和平共处的要求：“我现在没空陪你玩儿，我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会~求求你别再拿我做试验了成不成？”

    “咦——人家向你道歉了还不成么？”此时的ZERO应该一股小女人相，颇有些幽怨的味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死活不相信我说的话么？不然我才懒得费那么多劲跟你较真的。”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真的把你6点半吃的东西换过来了，真的，我确定。”她言词凿凿：“你现在应该感觉到了吧？你根本就没肚子痛过~”

    受不了了，这么没完没了的！欺负老实人是不是？痛的是你肚子还是我肚子？是你了解我的感受还是我自己了解自己的感受？耿波一下子从床上跃起，挥了挥握着的拳头，感觉满满的都是能量。

    咦？果然？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诉自己，我很健康，我很快乐。一个个吃饱睡足的样子，闪耀着奕奕神采。刚才那种萎靡不堪的状态都成了幻觉如云般消散，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只是三顾茅庐的记忆却还在脑子里，似真似假，如梦似幻。

    “对吧对吧，我就说嘛，你现在身体状态应该回到7点09分以前的状态了。”ZERO看到耿波如此表情赶紧向他邀功，连“咦”字都忘了说了：“而且刚才在转换的时候我顺便还在你吃的东西里面加了些营养元素，所以你现在虽然是一宿没睡，但精神比以前一天睡8个小时还要好些。”

    呃~身体还原了，但那种经历那种痛苦的记忆却还在，耿波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刚才的前前后后倒底算发没发生过？如果说发生过，自己的身体已经抹去了那段时间留下的痕迹，彻底还原；如果说没发生过，那刚才的感觉，那种疼痛，那种无助都明白地躺在自己某个记忆角落。

    头大，一脑袋浆糊。

    “咦——又在想什么呢？身子还难受吖？”ZERO的乖巧加关心，让耿波很不适应。

    “别——很好，我很好现在。”赶忙表明自己现在的沉思并不是因为疼痛，并且展示性地作了几个扩胸动作，虎虎生风。

    开玩笑，听着这ZERO的意思，自己如果再迟疑一下又得进行第四轮活体试验了，实在是吃不消啊。

    “咦——你这么皱着眉头怪吓人的。”ZERO突然就改变了风格，一副邻家小妹的德性：“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聊天吧……”

    聊——天——？就这么干巴巴的？耿波现在的心里阴影面积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这么有挑战性的聊天自己也没经历过吖。这动不动就搞个回放还原什么的还。

    “你现在心里肯定有许多问题要问我啊？行的啊，你现在就开始问题吧。”ZERO一副你不提问题我还不依了的架势。

    “呃~”确实，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你应该先问我叫什么。你们那时候不都是这么开始的么？”

    无语。这姑奶奶敢情是到我这个时代来体验生活来了？还得按标准程序来的？咱配合一下吧，耿波摸了摸额头，相当配合地问了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其实，他心里也确实想知道对方叫什么，毕竟ZERO也只是一个网上代号而已。

    “听好了，我叫——白乎乎，以后你可以叫我乎乎。”

    “白——乎乎~？”

    日，你长得很白么？姓白的到是听到过，但这名字？呃，乎乎，连起来还特么的是白乎乎？果然别致，果然抽象，果然有股nongnong的未来风。乎得耿波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

    “怎么？我这名字不好听么？”

    “好——听，好——听！”开玩笑，你姑奶奶的名字能不好听么，马上夸张地表示叹为观止：“不但好听，还很有学问！呃，那个白字姓得好，洁白无瑕，温润如玉；这名就更有讲究了，呃，那个之乎者也，再乎又也，一听就是名门之后，书香门第！”

    “嗯，你智商不行，但理解能力还算可以。”

    这还不都是让你给逼的吖。耿波心里暗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忙又抛出下一个问题：“乎乎~呃，那个乎乎吖——”真特么拗口，“你来自哪个未来呀？”感觉自己表达得不是很清楚，又加了句：“我是说你来自多少年后的未来呀？”

    “200~”

    “哦，200年后？那也不算远啊，2016~200年后就是2216，你来自2216年？”耿波一边盘算一边想象着200年后世界的样子。

    “是200万年——”

    “嘶——”这个——这个绝对超过耿波的想象了。200，还万年以后？200万年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难怪这个ZERO，这个白乎乎说我们对事物的理解还很原始，但也没想到会原始到这个程度啊。客观来说，有了这个时间长度打底，人家说原始都已经是客气的了。

    “嗯，用你们那时候的时间概念来衡量的话，确实得是200万年以后了。”

    “什么叫用我们这时候的时间概念吖？难道，这时间还有很多不同概念的么？”

    “当然，你们那时候的时间只是一维并且是单方向的，到我们现在，对时间的认识，已经到了三维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