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披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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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笨。”暗夜冥闻言勾唇,大手极为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随即还作势轻轻拍了拍,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模样,实在是欠揍。 绾婳嘴角抽抽,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并未应声。 清冷的目光在左右地面上一掠,她从地面捡起几块石子,随即手腕一动,从门口的细缝中准确地以几个方向狠狠打了进去,只听石子撞在石板之上再跌落到地上几声,里面寂静得再没有半点其他声音。 石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或轻或浅的呼吸声,绾婳只觉自己如同进入一个完全隔绝于外的世界一般,这石室显然建造得十分严密。 “看这里!”余光瞥到墙上一道血痕,绾婳与暗夜冥对视了一眼,迟疑着往前探了几步,见无机关,这才用手指蹭了些血迹,放在鼻下一闻,又用拇指和食指一捻,是人血,轻声道:“有人来过!” “小心点。”暗夜冥闻言眸色一沉,目光停在墙上的血迹上,又道:“这血迹沾上去的时间似乎并不久,看来是那群黑衣人不仅在樟木林设伏,在这石室里也动了手脚,这墙上的血迹只怕也是他们的。” 绾婳闻言不由得微微凝目,只见石门上两个石雕的环手,一个上面有五指的血色印痕,虽也能看清东西,到底比不得白日那般清晰。 她向前查看了一下墙上的印痕,心内暗暗沉思,这些黑衣人两次三番偷袭都是群体行动,所以即便是要进来也肯定不是单独一人,跑得这样急又只有一个人跑出来的痕迹,里面的东西只怕是大凶。 “看这墙上的印痕,似乎都是同一个人。”心中堆积越来越多的疑虑,绾婳凝了凝眉,又向四周打量起来,只见石室的两侧都有一个与房屋一般的门大小,里面幽暗的如同漆一般,看不透内里,前方一个巨大的门,比起两侧的要大上三倍不止,倒像是为巨人准备的一般。 暗夜冥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即来到一侧的石门前,把绾婳护在身后,掌中蓄力,“轰隆”几声,数掌几乎在同一时间推了出去。 绾婳以为他是想要用一身内力把石门击碎,却不想暗夜冥发出的掌力根本不强悍,她看着也就只是随意的几掌落在不同的地方罢了。 他是绝顶高手,或许能徒手将这石门打开也不一定,虽然,绾婳心底已经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正欲出声阻止,让她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紧闭的石门在被他随意拍了几下之后,竟缓缓升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两人拐了几道弯,大概花费了半柱香时间,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处顿时豁然一开,两头镇墓古兽的雕像蹲在古朴厚重的石门前,石门并没有紧闭,门口微微开了一线。 “墓室。”暗夜冥的目光仍在墙壁四周搜寻,只是偏偏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器,越是找不出半点痕迹,心内便越是疑惑。 “墓室?”绾婳耐着心思将周围都细细打量了一遍,包括地面上那已经凋落的花纹,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眸中淡薄的光彩也越来越浓。 明明方才在外面的墙上还能看见人的血迹,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按理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人受伤留下的痕迹,为何却是一点都没有? “有古怪......你小心一点!”暗夜冥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眉峰冷冽,双目凛然,没想到洞内另有乾坤,当即迅速地观察了起来。 绾婳点头,心有疑虑,果然,就在陵墓的正中间,两边的长明灯中间有一个七级石阶,白玉石砌成一个石台,石台上面正有一口石棺。 隐隐约约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呼唤她靠近那石棺看看究竟。 她握了握拳,随即凝神屏气地往石台上迈步走去,这石阶打造得极为精致,可见每一阶的石台上面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图案,一朵朵的开在白玉石上,行走上去,倒可以给人一种步步生莲的精妙错觉。 能有如此待遇,她倒越来越想知道这墓xue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心念微动间,绾婳的脚已然踏上了最高一级的石台上,从这个角度,可见里面内嵌在石棺边沿的丝绸软缎,她手中戒备的匕首紧紧地扣在手中,她脚步很轻,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一步步地靠近石棺。 待站到了石棺之前,眼内猛地一跳,棺内赫然入目是一具已成白骨的尸体,在火焰柔润的光彩之下,散发着白而森冷的枯骨之光。 “这是什么?”绾婳眼眸一动,抬手从棺中取出一本发黄的册子。 暗夜冥看着她面色毫不改变地将那册子给取了出来,一般女人要是看见这白骨森森的石棺,别说是从里面取东西了,怕就是靠近一点也会全身发软,这女人却连害怕的神色都没有,从容不迫,稳重大方。 他暗夜冥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他喜欢! 绾婳哪里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举动,又让身边的男人暗地里骄傲了一下下,她小心翼翼地取过册子,虽然纸张已经发黄,但是每一张都保存的极为完整,在这一点上墓xue的主人显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心知这是因为年月久了才会如样,她万分小心地翻开其中一页,入目的便是一行毛笔所书的小篆,字迹豪放洒脱,笔锋凌厉中有着坚韧,看得出是出自男子之手,上面墨色虽已淡去,却不妨碍阅读—— “吾自归阴门,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余遗命,令箬茞、杜预二将寻机率众前赴丧峰之巅,设法夺回烽火令。一旦烽火令重入我手,暗夜门即可与朝廷势力分庭抗礼也。” 看到这里,绾婳微蹙了蹙眉,往暗夜冥的方向望了一眼,眸底闪过一丝了然,这墓中之人,多半就是那传闻中的信陵君宇文狄无疑了! 只是,信陵君宇文狄的墓xue难道不是应该好好地被供在鬼丧峰之上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绾婳眼里闪过疑虑,而另一边的暗夜冥见她突然没了动静,便下意识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传来极为轻细的呼吸之声,两人侧头一看,门口一人轻巧而进,黑袍浅泽,容泽艳光。 若说暗夜冥一身红衣让人惊艳,那么现在眼前这一身黑袍的男子则是如同神祗一般的存在了,精致的五官有着超越性别的瑰丽,如瀑长发没有刻意挽起而是随意地落在脸颊两边,目光里一片森冷流光。 纯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偏偏此刻仿佛也被石室内的火光燃了一簇火焰在其间,只是他眸子里的火焰却是地狱鬼火——血腥阴森,令人望之胆寒。 夏侯彻披星戴月地赶来,袍袖染尘,素来整洁的他此时鬓边竟也落了几丝,平添了几分疲惫之色,只是他的目光却仍旧紧紧地攫住了对面的女子,仿佛已隔半世未得相见,多日来的思念磨砺出了渴望。 绾婳与他四目相对,悸动得颤抖,只觉像被一场风暴包裹住,透不过气,情感的薄弱处,陡然被劐开了口,暗藏的情愫疯狂涌现—— “阿彻!”她张开双臂向他奔去,飞鸟般扎入他怀里。 夏侯彻被她圈住腰际扑了个满怀,初初还觉得有些错愕,可一感觉到怀中的温暖,盘亘于心的担忧便如同春融冬霜般化开,心中的紧绷渐渐退去,眼底浮起浅浅的笑,他埋首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