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各行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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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妃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罢了,本王现在没时间与你废话。你若是没别的事便早些过来歇息,本王乏了。”夏侯彻一脸的不悦。 到底是谁在说废话? 绾婳闻言心中腹诽,嘴角一抽,她倒是想直接走人,可想到某人还没有说出来的条件,只得再问了一句:“那你要我做的事呢?” “你能帮本王做什么?” 这口气......真不是一般的欠揍。 绾婳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越发地好了,干脆连礼也省了,气呼呼地往外走,夏侯彻微蹙了蹙眉,并不出言阻拦。 只在她就要迈出房门的一瞬低低开了口,猛一把将她拽近,将身体交于她扶持,顺势拥住她的削薄的肩,心内笑意,如涟漪般扩散。 “本王睡不着!” 绾婳被他说得一愣,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便往他额头敲了下去:“你睡不着冲我发什么脾气?难不成还得我唱个曲儿哄你睡么?” 夏侯彻哼了一声道:“那倒不必,只是这床很大,足够你我共躺。” 绾婳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呵呵地哼了一声,皮笑rou不笑地亮了银针:“你若真这么想睡,我倒是有个法子,保你长眠不醒。” “……” 哼! 前几番不过是还不太习惯,这才叫他闹得心慌意乱罢了,这回她先发制人,哪还有被他调戏的道理,绾婳这番得胜,不由勾了勾唇,旋身要走,夏侯彻却又开了腔:“绾婳,呆在本王看得到的地方。” 似是命令,声音却有些轻,宛如示弱。 绾婳顿步,心内被搔了一下似的,捏了捏拳,猛然回身道:“夏侯彻,我话说在前头,你若再发疯,就别妄想我会再和你同一阵线。” 夏侯彻定定地看着她,银黑色的眸子里,沉淀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就算本王说了,你也不会和本王同一阵线,那又何必说?” 就是这种洞悉一切似的表情—— 绾婳心内一烦,转眸看向床边侧卧的夏侯彻,微微蹙眉道:“说出来,我们自然好商量,可你不说......我又怎知能不能接受?” 夏侯彻沉声道:“绾婳,你唯一不知道的,是本王有多了解你。” “呵!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了解我什么?”平白受了某人毫无缘由的怒火,绾婳心头自是十分不悦,因此出口也没了一贯的好气。 夏侯彻神情有些疲倦:“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不得不做。” 绾婳不知他为什么又突然变脸了,只道自己诚恳至此,他却还要来打哑谜,这般不信任,看着顿时怒意腾生,旋踵间背对,却是冷冷笑了出来:“既然如此,你我理当是该各行其道,省得拖了彼此后腿。” “绾婳......” 绾婳眸光一晃,不等他说完便凛然喝阻,开口说道:“夏侯彻,你若是不信任我,自此往后,你我便情分两断,永不再提!” “王妃,这只鸽子——”卫玠抱着突来的信鸽,焦急地踏入未关的房门,猛听得这声怒喝,吓了一跳,顿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们。 绾婳攥拳,闭了闭眼,敛住几近失控的情绪,几步过去接了信鸽。 卫玠视线从僵坐床上的夏侯彻身上稍稍掠过,顿时心下一惊,他小心翼翼问道:“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王妃你......” 绾婳不答,只含笑看了他一眼:“卫玠,别多事,你先出去。” 正欲开口,却见绾婳以眼神示意,他一时没法子,只得退了出去。 卫玠瞅着明显正闹别扭的两人,这帮谁都不是,也不由得有些担忧,虽只不过是那么一瞬,可他分明看见了,王妃那通红的眼眶—— 绾婳关了门,三两下解下信鸽带来的信笺,匆匆一阅,面露沉思,回转身间,已然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大步走至床边,俯眼看他:“夏侯彻,我现在有事情出去一趟,我方才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夏侯彻凤目一睐,语气微酸:“你们之间倒有许多可以怀念的。” 这醋意翻腾得实在太过明显,绾婳暗叹了口气,知道他又开始幼稚了,该觉扳回一成趁势取笑才是,可思绪微凝间,倏地已陷入黑暗。 夏侯彻看着她,长睫掩盖了神情的波动,指尖徐徐抚上她精致的眉眼,直至抚摸到她唇边时才忽地一颤,卫玠提起鸽子时,她笑了。 这样做,到底该,还是不该? 陡然闭目,他的神情间隐隐透出一抹窒息般痛苦。 只不过是设想而已,他就已经觉得无法忍受—— 思绪沉重颓丧,如暗夜鬼魅般漫无目的地游荡,随即,他只觉内息一紊,霍然起身,俯首间冷峻的面孔俨然结成了一抹寒鸷,绾婳似有所觉地一动,秀眉微蹙又松开,只是知他并无恶意,因此没有挣扎。 夏侯彻仿若对她的轻微异样浑然未觉,一双银黑色的凤眸敛着千古不化的寒光,沉沉地将她端凝,所有的所有,细枝末节,只要是她的,全部被他纳进眼底,埋到心里,几近贪得无厌,恨不能完全独占。 见他久久未语,绾婳轻轻拿开他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无言,只叹了口气,随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枝繁树茂,驿路迢迢,翻尘掠土。 金陵城外古道驿站不过百里处,隐隐传来阵阵兵器相击之声,定睛一敲,却是一人手持弯刀,一人手仗长剑,刀来剑往,激战正酣。
魏缭黑风各据一边,鼎力护着中间一众兄弟不说,也都摆着对战的姿态,只是到底手无寸铁,只能冲着掠阵围来的西岐暗卫干瞪眼。 原来魏缭黑风等人先前与绾婳失了联系,深怕她有什么不测,便一起出了金陵,谁知才刚到城郊树林,几人就收到了白鸽报信,知她身陷迷魂林,心中忧虑极盛,也不管信中只言片语,便匆匆赶了过来。 偏偏谁知道了驿道附近,竟就遭了西岐派出的暗卫围攻追杀。 魏缭黑风一众人等都是富察托庸精心培养起来的暗卫,身手了得,与西岐暗卫打了个难分难解,他们想尽早找到绾婳,谁料行未出十里,就收到战乾的飞鸽传书,率了人马赶来的墨七等人给撞上了。 幸得西域暗卫掠阵,魏缭等人才能与这西岐暗卫斗得这般难解难分,只见刀来剑往中,半点不留情面,突然一阵马蹄声‘嘚嘚’而来。 几人刀剑格挡,趁隙偏首,却见绾婳横剑跨马而来,英姿飒爽,她沿着驿路,滚滚尘嚣逼近,眉目间的犀利,几似那大越战神夏侯彻。 魏缭一时分神,不及防对面的墨七竟趁这间隙一剑击来,眼看就要伤及肩臂,绾婳当即不再迟疑,一枚银针射出,恰好打偏剑锋。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她又握住匕首飞身而出,招招凌厉,突破西岐暗卫围攻之阵,转瞬到了跟前,奋剑一撩,将二人左右冲开。 墨七未及防备,冷不丁地被绾婳一脚踢中,险些翻跌在地—— 按说这墨七剑法出众,武功造诣早在已往生极乐的燕七之上,对付绾婳自然也该不在话下,然绾婳这等聪颖尚武之人,这些日子与暗夜冥在那迷魂林中走了一遭,武学功底也早已被激发得一日千里,实在不可同日而语,墨七奋剑难敌,转眼被一把匕首架上脖颈—— “墨七,这可不是在西岐,你别太嚣张了!” 绾婳手微微一偏,匕首背部直直顶着墨七的咽喉,顿时叫他吭不出声来,她只冷冷说道:“我知道你能使唤这帮西岐暗卫,我会叫手下绑了他们,你可别耍花招。”说罢,扬眉回首:“魏缭黑风。” 那魏缭黑风此时听声回应,立马搜了绳子绑人,生怕慢了一步,他们见得自家少主平安无事,已是满足,心中愧然,不敢多看一眼。 绾婳见他们绑好了人,不等墨七反应便突然出手,连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大xue,直叫他动弹不得了才觉放心,回首将视线掠过二人,心下已有几分了然,她示意三人留候,便引了魏缭黑风入了林子,直至行到静谧处,这才回身道:“好了,你们若有话要问,便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