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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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只属于夏侯彻的言语,让绾婳颇感熟悉。 她微挑了挑秀眉,唇角边的笑容浅若未见,只是刻意放轻了的声音,在此时仍旧显得分外地清澈柔和,“你要看就看,抱着难受。” 说话的时候,她明眸微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夏侯彻,此次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来了临安,以这男人的性子,他生气也并非不能理解。 将他神情一瞬的变化捕捉在眼里,绾婳暗自松了口气,果然—— 只要找对方向,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哄啊。 夏侯彻自然不知道绾婳心里的想法,他只看到了面前女子熟悉的眉眼,还有浅浅淡淡笑着的神情,打从心底就升起一股暖流,让他心神都软成了一团,不由懊悔自己行为过于粗暴了,不经过大脑思考。 纵使心中懊恼,他神情却还是淡淡的,道:“自作主张,该罚。” 夏侯彻这一句话说得极为淡然正经,却叫马车下面正凝聚内力,细听他们对话的卫玠和淳于越二人嘴角齐齐一抽,差点没当场摔倒。 爷,您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真的! 这算是惩罚吗? 这根本就配不上一个‘罚’字好么!? 临安城城门口,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喧哗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普通百姓看不清楚马车顶上两人的神情,却不难看出两人姿势的亲昵,这份亲昵让他们猜测良多,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出夏侯彻的身份,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这样认为,议论也全然都是有关两人的。 “我朝的战神,他就是武王爷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武王爷这次过来难不成是来彻查大公子被劫一案的?” “武王!他居然是武王!”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听到这里当即不顾形象地穿过人群,往前扑去,卫玠嘴角抽抽,将她挡回了原地。 “那这个女人又是谁,似乎与武王关系很好?”见方才那姑娘没在卫玠手里讨到便宜,这名翠衣女子明显聪明多了,她不敢轻易冲上前去,只能在底下看着姿势亲昵的两人,动了动嘴皮子,语气很是酸。 “放肆!王爷和王妃也是你等能随意议论的?”眼看着百姓们聚集,直将宽敞的街道挤满了,还停在城门口处的车队根本就无法前行。 夏侯彻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扫了下方一眼,然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下,抱着绾婳飞跃出去,几个飞跃便不见了踪影,叫人无处可寻。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待临安城的太守急匆匆地出城相迎,守城侍卫这才很快回过神来,他也不傻,紧忙开始驱散聚集的百姓。 一干群众见主角都走了,显然已无戏可看,这时候听到城卫冷漠的声音,他们没有反抗就各自慢慢地退开了,自觉地让出了一道宽敞的道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道路的两旁,看着卫玠领头的车队。 淳于越看了眼停在城门边上的另一辆马车,然后蹙着剑眉,招呼上还未回过神来的卫玠,便翻身坐回了马车车夫的位置,赶车前行。 那太守恭敬地上前,看了马车一眼,才道:“诸位请随下官来。” 这就是主动带路的意思了。 淳于越和卫玠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拒绝。 爷此次来临安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大公子被劫一案,右相自以为自己权势滔天了便可为所欲为,正好看看他想耍什么诡计。 一行人朝太守府的方向路途行去,百姓们则目送着他们,有的还特地的跟随在后面,目光追随着长长的车队,感叹着这车队的有序。 “你倒是没有猜错。”车内,红衣男子看着车队远去,轻笑道。 上官翎闻言神情略略多了一丝恍惚,恍若未闻道:“传言不是都说,武王爷早已步入而立之年,并且练武成痴,嗜血成性的么?” 可为什么就只是之前的惊鸿一瞥,那个男人竟已经轻易地在他心底烙下了印,那谪仙般的俊逸风姿,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还要好看? 秋日浅阳透过缦帘落进车内,隐隐可觉有飒爽秋风也在陡然间拂入,带着草木清香,吹散了一车静谧,也让上官翎烦躁的心绪冷静下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脑间却还是闪过方才二人亲昵相拥的画面。 红衣男子此时正坐在马车窗边的软塌上,半斜靠着——磕瓜子。
闻言不禁嗤笑一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言听听也就罢了,哪能尽信?旁的暂且不论,单这而立之年一说本就已是无稽之谈,夏侯彻为大越先皇老年得子,年纪再大,也不过二十左右罢了。” 总之,除了对强者的尊敬,他对夏侯彻全无好感就是了—— 想起自己难得想来一次英雄救美,却被某人抢先一步了,郁闷啊! 上官翎想过暗夜冥见此情形的各种阴沉,冷笑等诸多模样,就是没想过他竟会安静地在一边旁观,甚至,老神在在地在马车内磕瓜子。 暗夜冥在他的眼里太过高深莫测,莫测到让他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利益,一个不在乎利益的商人,根本就不是个合作的好伙伴。 他蹙着眉,冷眼看着底下用来接瓜子壳的一个昂贵的翡翠玉盘,目光一转,最后落在那玉盘底下的人形椅子上——一个美貌的侍女。 随着暗夜冥饶有兴致地磕下来的瓜子壳,那‘人形椅’不断地悄无声息地移动着接下瓜子皮,那人没有抬头,却一个不落地接了下来。 “大公子可要试试?”暗夜冥似笑非笑地比了比手边的瓜子盘。 上官翎宽和地笑了笑,心思已经落到了别处,只淡道:“不必了。” 他早已从红舸口中得知绾婳没死的消息,只是一直装作不知罢了,甚至于在听闻夏侯彻只娶一妻时,他也没觉得对方是真的对绾婳多喜爱。可今日一幕,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足见他对绾婳的不同来。 虽说夏侯彻的神态仍如传闻中的那般冷淡,可是那份专注和强烈的独占欲,只要稍微敏感些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上官翎可算其一。 这样强势的人,的确做得出来掌控整个临安城的事情。 之前暗夜冥对他的通牒,倒也算不得是撒谎。 “阁主对这位武王似乎很是了解?”上官翎突然问道。 暗夜冥闻言不禁唇线紧抿,斜睨了他一眼,脸色阴沉,根本不予作答,朝托举玉盘的侍女招了招手,便又径自兴趣缺缺地嗑起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