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妒人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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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枭,掉头,本座突然不想回去了。”暗夜冥吐出最后一个瓜子皮,这才朝那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则径自侧躺了下来。 上官翎似也疑惑他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闻言转眸看了他一眼。 暗夜冥只淡淡一笑,随即长指便如鬼魅般地探上了他的胸膛,然后缓缓往上,再往上,直至死死地扼住了他的脖颈,这才冷哼一声。 上官翎蹙眉,喉咙处传来的窒息感几乎让他当场昏厥过去,可他偏偏咬牙坚持下来了,猛地咳嗽了几声,这才艰难道:“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让你发挥自己的作用罢了。本座倒真不信了,你的命就握在我的手里,看她如何还有心思跟别人谈情说爱!”暗夜冥冷冷地说道,手下一个用力,上官翎便被狠狠地甩落在了车面上。 凤枭还想问些什么,见暗夜冥面色阴沉,只得将马车往回赶了去。 天海阁,是这一带老字号中数得上名号的大客栈,位于中央直街最为繁华之处,因着其出行便利,这南来北往的行商走贩,十有八九的都会选在这里落脚,而今临安城有这选文择武的盛事,连夏侯彻这等有分量之人都来了,这天海阁自也是毫不例外地向外挂出了昭示。 直到此次比试大会落幕之前,这天海阁便只有持有邀请帖的学者或是江湖人士才能入住,一来便于招待各路英雄,二来便于集散消息。 绾婳几人虽未张扬,可一入天海阁,因着他们这一副副引人注目的好皮相,不免也自然而然地成了焦点,跑堂的伙计先是愣了一会儿,片刻才回神,紧忙迎上前来,接了帖,然后递交给天海阁掌柜的过目,确认无误后,这才将三人领到了一间以山水屏风隔开的雅座之中。 夏侯彻是亲王,自然没人敢拦他,绾婳对此也早有所耳闻,因而让魏缭去弄了几张邀请帖回来,以备不时之需,如今看来,果真没错。 难怪天海阁这般受人推崇,效率倒真是极高的,几人刚落座,烫好的酒,精致的菜肴就已经端了上来,几个伙计又端了热水毛巾过来给他们擦手,这般殷勤周到,反觉有些过了分,也不见他人有这待遇。 绾婳蹙了蹙眉,盯着伙计,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然而没等一旁的伙计回答,掌柜的却先他一步迎了上来,只见他恭敬地朝绾婳作了一揖,这才答道:“这位想必就是绾姑娘了吧?” 见绾婳颔首以示,掌柜当即又道:“其实是这样的,这朝廷发出的邀请帖以三色分等,方才您手中拿的帖子,乃监主亲撰,是最上等的赤帖,监主大人早有吩咐,凡持有赤帖者,须以上宾的规格招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因而,自今日起,姑娘与诸位同行者在本店的各种起居用度,一切免账,若有其他需要,可随意差遣吩咐。” 绾婳懒懒掀眸,只问:“这临安城内的客栈,可是都被打点好了?” 掌柜的见她问得这么直接,也便据实相告,道:“正是如此。” 绾婳闻言挑眉,看了一旁正目不斜视的夏侯彻,暗自摇头。 也是她太过低估他了,魏缭先前弄来的那几张邀请帖怕也是出自他的手笔,不过难得他有这番盛情,再这么莽撞拒绝,倒显得自作多情了,想着,便也没了另寻别处落脚的心思,只挥手让掌柜的退下。 接过魏缭递过来的热毛巾,绾婳正擦手间,突觉有异,抬眸望向二楼,只见一处雅阁纱帐漫漫,有淡淡香薰云缭飘出,看不清人影。 “你就是鬼谷卫的少主?!” 听得这毫不客气的质问口气,绾婳收回心思神,视线一转,睨着站在桌前的粗糙大汉,知道来者不善,不答反问道:“有何贵干?” 那男子却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呲着大白牙说道:“老子在江湖中闯荡这么多年,可没听过你的名号,说!你是怎么拿到这赤帖的?” 语气冒着nongnong的酸意,显然是心里不平衡。 绾婳嗔怒地瞅了一眼某人,随即站起身,神色未动间,却是端了执壶斟了酒,抿了一口,才说道:“该拿的拿得到,不该拿的拿不到。” 那男子明显一愣,等他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时,当下不禁凶悍地拍桌怒吼了起来:“区区一个小娘儿们,竟敢瞧不起我临安聂云?!” 她认得,这男子,便是方才在城门口借机挑事儿出风头的人。 绾婳不想惹是非,更懒得理会,聂云见她没反应,只当是挑中了软柿子,好捏,正要借机发难,却被闻声而来的掌柜劝着拉到了大堂。 可掌柜的又哪里劝得住,聂云咬牙切齿地瞪了绾婳一眼,愤愤发难道:“你这不长眼睛的,狗眼看人低,就这样一个臭娘儿们,她是上宾,老子是什么?没错!老子是只拿到了绿帖,可那又怎么样?你看这满堂英雄好汉,个个武艺高强,心怀家国天下,那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没有人赏识我们!”聂云顿了顿,随即又愤愤不平道:“一个黄毛丫头,弱不禁风的,你有什么资格拿到赤帖?鬼谷卫无名无派,想必干的也都是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样也有脸面参与进来?!” 卫玠在一旁听着这话实在难听,正想替她出头,不想却被绾婳抬手制止了,只听她冷冷地讥讽道:“我这脸面多大,你大可以去问问监主,连这帖子都知道要分三六九等,何况是人呢?这位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若是真有这能耐,又何须羡人富贵、妒人权势?” “你——”聂云像被戳中了心思似的,一张脸顿时涨得发紫。 只是他又如何肯吃这哑巴亏,壮着声色又喊道:“你们大家评评理!这鬼谷卫在金陵一带占山为匪,到处设立分舵,控制水路漕运,连西岐边界都有他们的势力,你们说,这势力——可怕不可怕?!” “可怕!!!”
聂云得了满堂应和,顿时满意地又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湖上都传遍了,你们鬼谷卫和山匪勾结,一心地想要黑吃黑,剿杀了关外匪帮,企图据为己有!你们说,这丫头如今年纪小小就已经如此心肠歹毒,掌管了这么大的一个匪帮,指不定暗地里狼子野心,要动摇江山,残害我们大越的百姓呢,这种人,我们如何能不防?!” 听他这话说得好像在理,满堂男子迟疑不过片刻,便多有响应,甚至其中一名蓝衣男子已经冲绾婳亮起了兵器,摩拳擦掌地、目露凶光地盯着绾婳,似要立即将她这天下第一大恶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魏缭见势不好,连忙护身上前。 绾婳却不如他这般惊慌,仍旧斟酒浅饮,神色自若,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一幕压根就没入她的眼睛,也没把他们的叫嚣当一回事般。 满堂人见她如此镇定,都不禁暗暗提防起来,想这鬼谷卫在江湖中虽无甚极大的名号,但她既能从司礼监监主手中拿到赤帖,指不定有何能耐,一时也没人敢贸然上前,都直直杵着,就等着有人先出手。 聂云瞧她身边只带了几个人,一个神色淡淡,全然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其余的除了两名持剑护卫外,便只有一名儒雅的公子,看来也没啥用处,而自己不同,自己有在座群豪响应,正是机会难得,若能除了这鬼谷卫之主,他必能扬名立万,到时跻身朝廷,也并非无望。 心里算盘打得响,聂云暗暗攒着劲,猛然地就要拔刀相向,然而手刚触上刀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突然由远至近地传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顿时只觉背后黑影一冲,竟是有人骑马破门而入。 那马掀翻了堂内几张桌子,一阵惊叫混乱中,马声嘶鸣,前蹄高抬,猛又踢翻了好几人,直在堂内跑了几圈,搅得遍地狼藉才停下。 策马之人踩镫而下,正是临安城的太守欧阳海,他看也不看这满地哀嚎打滚的人,屈身行礼,恭敬道:“下官来迟,还请武王恕罪!” 武......武王?! 这可是大越国神一般的存在,他到底是撞了哪尊霉神? 聂云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夏侯彻却只邪肆一笑,拽住他的襟口拖到面前,冷道:“恕罪?等本王解决了这不识趣的,自然少不了你!” 夏侯彻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防范,眼下受制于人,对方身上的气息又实在太过强悍,他根本无法硬扛,只能挣扎哀叫个不停。 掌柜的于心不忍,正想出头,却叫太守带来的人给生生给拦了下来,而此时,这满堂“英雄好汉”更是个个成了缩头乌龟,屁股跟粘在了凳子上似的,老半天也没有动静,遑论那先前还在一旁帮腔的蓝衣好汉,更是直接视若无睹地挪到后方,连自己正声讨着绾婳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