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诡异
“第二种,可能根本没有这线索,或许这九种生物代表了别的东西。要知道,九这个数字在东方寓意很多的。” “而第三种,就是这条线索是真实的,凶手接下来还要行动,当有第十名被害人出现时,那我们必须要找出答案了。” “找出什么答案?”叶警官随意问道,她现在的神情似乎很不专注,但沉浸在推理中的义云终究还是没有发现。 “知更鸟…到底是谁?!” “一切都在围绕着它进行述说,它是故事的开始,也将会是故事的结束。找到知更鸟,就等于找到了凶手。”他总结道,半晌没有回音,义云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只剩下被风吹得跌跌撞撞的照片。 “啊啊,真是没有礼貌,要认真把别人的话听完啊!”义云不满的喃喃着,他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床头上那满满的‘案发现场’叫苦道。“头上挂着那些东西叫人怎么睡得着啊!” 他正抱怨着,床上那信息袋又震动了起来。 “还来?信不信我朝山先生要个root权限把你这功能给卸载了啊!”他不情愿的把信息袋抄在手里,打开一看。 “本市,xx路,xx小区,妖怪出没,种类不明。” “所以说这种模糊的信息是闹哪样啊?合着白天我也闲不下来了对不?信息袋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废柴设定了啊?”义云吐槽道。眼角余光瞥到床边,那里有一个黑色证件。 他好奇拿来打开,发现正是叶警官的警官证,只不过让义云心底一震的是她的名字。 叶鸢。 一瞬间,义云在脑海里把刚刚的对话都过了一遍。抓住了最重要的两段话。 “我老爸以前也是干这行的,好像是在什么‘红襟鸟’的组织里呢。” “那麻烦你了,之前的失礼很抱歉呢…” “我真是反应迟钝啊!”义云气急跺脚,自言自语快声说道。“因为叶鸢说她老爸也是干这行的,我先入为主认为了她父亲跟我一样是妖怪事务员。” “可叶鸢认为的是,我们这一行的特点就是‘接触妖怪’,那么他的父亲究竟是干什么的就耐人寻味了。” “并且还加入了名为‘红襟鸟’的组织,这一定是他的父亲为了隐瞒实情所捏造的名字,而那组织的真正名字…是知更鸟!” 他顾不得穿道袍,拿起桃木剑就冲下了楼梯。不过在下楼时略一停顿,他走到电梯处,按了几下,没多久时间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果然电梯坏了也是谎言,这女人借助一条登山索居然爬到了十四楼,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普通警察吧?” 无数的思路涌进了他的脑袋里,他感觉什么都明了了。 “推算错误,我之前的思路被局限了,单纯的认为知更鸟是一个人,万万没想到它却是一个团体。” “但是叶鸢什么都知道,她来这里并不是要我协助调查的,或者警局要我协助调查的另有其人,她却先他们一步找到了我。” “因为她就是鸢,未死四人其中之一!而索命的凶手在今天也即将找上她,肯定是在她自己的卧室门口看见了‘鸢’的图案了吧!” “为了生存,她要寻得作为妖怪事务员的我的帮助,可是当真正接触后却对我的表现很失望,然而为了不让无辜的我送命她没告诉我实情,靠这个蠢女人,不知道我有忠犬性格么,身为女王的她稍微调教一下就是很好的炮灰啊混账,居然看不起我。” 义云咬牙,等电梯门一打开,他大吼全力跑向了外面着。 “居然擅自为男人着想,这样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女王!总之蠢女人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可千万别死啊!” 叶鸢一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将穿着的制服脱下随手扔在椅子上,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接着慢慢走回了客厅。 在不远处,她的卧室门前,深深的雕刻着一个鸢鸟图案。 解开衬衣两个扣子,露出一片酥胸,叶鸢重重躺在沙发上,似乎就打算这样一睡不醒。 可惜,万般思绪从她心头涌来,这样怎能睡得着? 她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晶蓝色的挂坠,翻开盖子,挂坠内部有一名脸带微笑的青年男人的照片,叶鸢看着它,眼神逐渐迷茫。 “老哥哟,你当初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她看了许久,不由轻叹一声,将挂坠合住,珍而重之放在怀里。而后静静躺在沙发上。 过了许久,空荡的客厅里,传来了诡异的歌声。 “谁杀了知更鸟? 是我,麻雀说, 我杀了知更鸟, 用我的弓和箭。” 叶鸢睁开眼,她环顾四周,警惕的坐起来,手慢慢摸向了椅子制服上的枪套。 仿佛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歌声还在继续唱着。 “谁看到他死了? 是我,苍蝇说。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到他死。” 与此同时,在客厅的前方,一具焦黑的人体凭空冒出,它大体算是人形,全身像是被大火烤了很长时间,甚至就连血rou都变成了焦炭。 胸前两团凸起的黑球是它的女性特征,诱惑此时成了狰狞。它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鱼说。 我取走了他的血, 用我的小碟子。” 焦黑人形根本就没张口,空灵的歌声就像是凭空唱出。面对这突破人类认知的物体,叶鸢紧咬着银牙,她从枪套里迅速抽出手,手中赫然拿着一把手枪。 歌声还在继续唱着,焦黑人形则慢慢走向了叶鸢。它的每一步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焦黑足迹。近乎窒息的感觉笼罩住了她。 “谁来扶灵? 我,鸢说, 若不走夜路, 我将扶灵。” 歌声到鸢这里停止,僵硬的人形慢慢的对着叶鸢伸出了它那形似手的前肢。 而就在这一刻,原本紧绷着身体的叶鸢娇叱一声,她伸腿一挑前面的茶几,雪白的大腿犹如弹簧一般将厚重的大理石茶几生生挑飞,那茶几带着风声沉沉砸向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