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声东击西
时光如流水,稍纵即逝,转眼之间,便是白月与李怡然的婚期。 当朝宁亲王嫁妹,爆竹锣鼓震天,红妆十里延绵,奢华,富贵、是有些女子做梦都想有的华贵! 那日大街小巷无一不站挤满人群,观望着这场百年难见的盛世姻亲。街头巷尾无一不人头攒动,都想亲眼目赌这位迎亲的白月公子究竟是何模样? 宁亲王府红绸遍地,奴仆女婢奔走忙碌,今日的宁亲王府热闹非凡!但这般热闹却和后院中的李怡然毫无关联。 她的闺房内外连一张喜字都没有,穿着薄纱外衫,胭脂未上,凤冠霞帔未穿,被两个影卫给寸步不离的盯着,就连房间都不能出去半步。 午时已到,宁亲王和呼延辰逸双双站立在大堂,低声耳语,笑意连连。 迎亲队伍已然出发,新郎官一身大红喜袍,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前去迎亲。让人道奇的倒不是迎亲那十分庞大的阵仗,而是骑着马上那翩翩新郎官,带着一副用金丝编造的眼罩,遮住了眼睑,让人看不到真实的面容。张扬的红衣,飞舞的黑发,就是那背影都让人舍不得别开眼睛! 敲锣震鼓,迎亲队伍已经到了门口! 在沐绝尘的帮助下,新郎官翻身下马,与沐绝尘徒步走近宁亲王府,身后的吹落打鼓的人依然留在了门外。 本该喜气洋洋的宁王府里里外外的都透露着一股子诡异,在喜娘的指引下,两人一路走进高堂,宁君延穿的平常得一身精致衣袍,显得比较随性,和呼延辰逸相谈甚欢。 在宁君延的下方,穿着喜袍的新娘子盖着盖头端端正正的坐着,听闻李怡然没有父母,高堂已经年迈,所以就不来了,所有的事宜皆由宁君延做主。 “妹夫,你来了!”宁君延站起身子来,一脸笑意的朝着身穿红袍的新郎官走近,指了指他眼睛的东西,不由得笑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家乡习俗,等一下要给新娘子的!”淡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兴奋之意。 言之有理,宁君延笑笑没有说话,呼延辰逸更是坐着喝茶,淡笑不语。 没有高堂,那么拜高堂这道程序也被省了,宁君延微微一笑,脸上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一招手,喜娘便扶着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朝着宁君延走去。 “白月,本王这个meimei可就交给你了!”宁君延一脸郑重的说道,执着新娘子的手交给新郎官。 “请王爷放心!”他伸手去接新娘子的纤纤玉手,两只手慢慢的交叠在一起,他刚欲说些什么,突然新娘子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一阵掌风袭来,一只手掌已经打中了新郎官的右肩。 画风突变,新娘子的右手猛地出击,反射着寒光的匕首直直的袭向新郎官的脖颈,分厘之间被人拦下,沐绝尘两只手指夹住锋利的匕首,同时右掌狠狠的击向新娘子,见情况不对,宁君延迅速带着新娘子后退一步,沐绝尘抽出长剑,直至新娘,一击未中,却掀开了盖头。露出一张素不相识的脸。 这女子不是青槐又是谁? “宁王爷,你这是何意?”一声冷冽的质问,暗藏着低吼和暴怒。娶亲,却想要他的性命,是该问他一问! 宁君延冷笑一声,质问道;“白紫月,你还要跟本王装下去吗?” 宁君延说的笃定,随着这一声冷冽的质问,宁亲王府上下迅速涌上弓箭手,连房梁上都是人,个个严阵以待,杀气十足,只待宁君延一声令下。 难怪刚才觉得怪异,因为宁亲王府根本就没有宾客。 “哈哈....” 看清形势的她扬声大笑,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身陷险境。 “拿命来!”青槐大喝一声,手持利剑冲向身穿红袍,扬声大笑的新郎官. 身形奇快无比,转眼之间,利剑已经近在眼前。 他不躲不闪,任由那剑刺进rou体。青槐大喜,却没想到他身子往前一弯,她的剑带着奇怪的力量猛地击打着她的手,力道大的让她不得不放手中的剑。 “烟雾弹......” 宁君延低喝一声,青槐也看向半空中,一阵黑色的烟雾正在徐徐消散。 怎么回事?白紫月不是在宁王府吗?为什么统配还会放烟雾弹? “哈哈,小姑娘,就你还想和我们阁主斗,找死吧!”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无比,眼前带着眼罩的这个人狰狞的笑起来,嘲讽青槐的疑惑和无知。 他缓缓的摘下眼罩,露出了一双凸起的眼睛。狞笑着在宁君延和青槐的惊诧下,缓缓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青槐就像见鬼一样看着他,别院里监视的密不透风,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随着他的揭秘,站在一边的沐绝尘也撕开人皮面具。两个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就不是白紫月和沐绝尘! “你们是谁?”宁君延忍不住的暴喝,额头青筋直直跳动。 竟然又让白紫月逃了! “血煞!” “血煞!” 两个人异口同声,凸起的大眼球,和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子根本就不相称。两个人一同笑起来,如魔音穿耳,笑声里参杂了内力,让人头晕目眩。宁君延暗自运起内力保护自己的心脉,才不受牵连。反观那一众弓箭手,早已口吐白沫,哀嚎不已。 “好深厚的功力啊!”宁君延不由得暗叹一声、 两个血煞对视一眼,凸起的大眼球里散过一丝狡黠。趁你病,要你命,就是现在! 两个人直奔歪倒在桌子上难受的呼延辰逸,宁君延一刀挥去,阻拦了其中一个人,另一个也有青槐缠住。 “哈哈哈哈.........” 两个血煞的笑声响遍宁亲王府上下,内力又增加了几分,青槐缠住的血煞瞅准时机,一掌击中她的右肩,脱离禁锢。 血煞一剑就要杀了呼延辰逸,宁君延突然暴喝一声,灌注了全身的内力在剑柄上,横扫一剑,血煞立刻被震飞数米远,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另一个血煞眼见情况不妙,立刻帮忙抵制宁君延。 “走!”受伤的血煞当机立断,甩下一颗烟雾弹,一阵白烟过后,两个血煞都不见了踪影。
“王爷,你没事吧?”烟雾过后,青槐连忙奔向宁君延关心的问道。 “没事,去看看呼延太子!” 宁君延低声喝道,青槐连忙去查看,只见呼延辰逸唇色犯黑,情况不妙! “让无照解毒,若是他死了,军法处置!” 宁君延大吼,说完,只身向外奔去。既然这里没有白紫月,那就去统配那里去找。宁君延骑着一匹马,手持利剑,飞奔而去。 ...... 微风习习,树颤枝摆,依山傍水之处,白紫月蹲在音容的坟前,静静的烧着纸钱。她的身后,赫然站着冷漠如冰的沐绝尘。 他有些奇怪,这碑上明明刻得的是统配之妻。他不明白,为什么白紫月会来这里祭奠宁君延贴身侍卫的妻子? 为了祭奠这个人,绝杀阁的人几乎都来了京城,血煞二人去宁亲王府,赤狐去引开统配,而他俩在现身在这里。 但是他没问出口! 白紫月愿意说他就愿意听,她不说,他也不问!既然能够让白紫月亲自前来奠基的人,肯定别有不同! 都说绝杀阁惨绝人寰,组织肯定庞大! 其实不然,绝杀阁真正只有六人而已。血煞两兄弟,赤狐夫妻,还有他和白紫月! 白紫月说过,人不在多,而在精! 一阵微风吹过,吹来一丝血腥之味还伴随着一股子强烈的杀气! 踢踏.......踢踏.......马蹄声越行越近。 他来了! 白紫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上的冥纸丢完,马蹄声落。 她站起身子,一袭白裙,黑发飘然,这背影........宁君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心里就像一团火裹着一层冰,一会火热,一会冰冷,难受的紧。 她转过身来,面带微笑,但那笑容中是张狂,是自傲! 还是他脑海里的模样,明眉皓齿,可与日月争辉! “好手段,好计谋!”宁君延冷笑着鼓掌叫好,白紫月算到了他所有安排,拽住了影卫,拖走了统配。若不是他,今日这么一场大计,他们连主角都没看见! “不敢当!”白紫月淡然说道。 “解药!”宁君延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白紫月双眼眯起,冷道;“我凭什么给你?” 宁君延的怒火蹭蹭的就上来了,这些日子被她玩弄在股掌里的耻辱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说什么善茬,她简直就是个魔鬼! 宁君延不再解释,手持利剑,对准白紫月飞奔而来! 沐绝尘欲要动手,被白紫月拦下。他们之间,不需要别人插手!从腰间抽出软鞭,迎面而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剑一鞭,两人丝毫不分上下!浓烈的杀戮喷薄而出,各不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