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期望的力量与苦果（5）
“同时使用两种能力……是不可能的吗？”寒川看着自己试图同时利用「量子质化」和「量子变速」引爆的易拉罐只是在地上轻轻地打了个转，“这样啊，这才是「多才能力」的真面目吗。和「多重能力」不同的是相当于可以随时变更自己能力的类型而不是真正意义上拥有多种能力。” “同时有大约在Level2~Level3不等的强度。应该足够一战了，而且熟悉了这么久，稍微也能做到在以秒为单位的时间内更换能力。”揉了揉额头，少量但是足够的睡眠和定时补充的食物基本上让他达到了最佳状态。 “接下来的五小时，就是等待了啊。不，恐怕不用等五个小时了。”喃喃自语着，寒川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微微笑了起来。 利用「立体视角」用鸟瞰的方式一直间隔着监察这一片区域，此刻终于有了回报。 而在寒川切换掉「立体视角」的下一秒，他转过身去面对着的水泥高墙，被轰得炸了开来，蒙蒙的烟雾中出现的是三名少女的身影。 Level5－「超电磁炮」御坂美琴。 Level4－「空间移动」白井黑子。 Level4－「心灵窥视」殊木真名。 下马威一般的鲁莽行动之后，三人站成三角的位置，带头的茶色短发的少女伸出缠绕着电光的右手指向寒川， “住手吧。” “和预想一样的阵容呢。”寒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身体周围也同时出现了淡淡的电弧，看上去威势不如对方，笼罩的范围却是大了不少。 Level3－「氢氧聚变」。 —————————————————————————— —————————————————————————— 佐天泪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双手捧起的气旋。 通过「幻想御手」，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正在一点点变强，只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就已经达到了Level2的强度。现在她手中的气旋足足有半个人大小。而几乎连铁质品都已经不是这诡异气旋中撕扯力的对手了。此时的气旋里满满的都是石头，青石板和易拉罐，废铁的碎片，组成了看上去颇为恐怖的铁片风暴。 ‘这个威力一定很大吧？’只是单纯地这么想着，少女对自己新拥有的能力感到兴奋，并不会意识到这种力量已经成为了足以抹去生命的凶器。 这只是……Level2啊！ 但是她除了能够让这个气旋按比例变大变小之外什么都做不到，改变流向，改变高宽比，甚至连让气旋从手中离开都没有办法。 “只要变得更强的话，只要变得更强就一定能够掌控好的吧，也不会背叛了寒川学长的期望吧？”少女轻轻对自己说道，然后竭力忍住了脑中传来的因为耳边「幻想御手」可以说是不堪入耳的声音而导致的不适感，这种仿若无数只飞虫在耳边穿梭的嗡嗡声并不是什么容易忍受的动静。 “更强，更强！”似乎是受到信念的驱使一般，手中的气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膨胀了起来，大量的计算在少女并没有那么高功率的大脑中神奇地完成，而相对的代价，就是嗡嗡声音的逐渐变大以及从无到有的剧烈的晕眩感。 “不行，还没完……我……我……”佐天泪子仍然捧着双手，不过她的眼皮已经慢慢地开始阖上，“我……” 没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再发出来，佐天泪子顿时身子一软，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双手上的气旋也同时重新化作向四周激流而出的空气，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女不会看到，那些在气旋中游荡的破片，此时却以一种完全不可能的姿态——360°全角散射出去，划出锐利的破风声，然后消失在方圆百米内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进行着幻想御手网络用户登出准备的木山春生却发出了惊呼声。自己面前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深度链接的例子。 虽然幻想御手网络只是存在于rou眼不可见的地方，不过作为其开发者，木山春生还是有着利用讯号和机械监控和cao作它的能力，但却并不是完全的掌控。 “尽然有这么快将「幻想御手」催化到极点的人……又要多花上一段时间了呢。”用有些没有人气的声音喃喃着，轻轻撮了一口咖啡的木山春生再次投入了工作当中。 ———————————————————————— ———————————————————————— “寒川学长，住手吧。”白井黑子看着身边已经浮上一层对于自己的jiejie大人异常脆弱的电磁屏障的寒川，向前走出了一步，这一步很轻松地越过了御坂美琴，成了站在最前列的人。 “黑子，事到如今……” “jiejie大人，这次能不能让黑子也稍微说几句话呢？”白井黑子没有回头，嘴里说出了这样的坚定的话语。 “寒川学长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我能猜到，但是，我也无法明白。”没有选择战斗，而是带着有些缅怀的语气这么说着，白井黑子的选择倒是出乎了寒川的意料，不过时间现在来说还非常宽裕，他也没有横加干涉，只是静静地，不带一丝感情一般地注视着少女。 “无法明白是当然的。我从来没有走到学长前面去过，不，倒不如说连和学长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也做不到。” “一年的我，刚加入风纪委员不久，本来怀抱着活跃的心情的我只是会被指派去做一些寻猫啊，找人啊这样打杂的工作。但是看到了学长你，明明是刚刚得到「协力者」的许可，却马上开始着手真正的事件。” “那个时候我非常非常不满呢，倒不如说是嫉妒，在知道了寒川学长只是一个Level0的时候，这样的心情就更加强烈了，于是不断地找学长的麻烦，敌视学长，做了很多很多很过分的事情啊，学长还记得吗？” “不记得。”寒川突然出声道，这些记忆虽然确确实实地留在脑海中，不过却不是属于他的，大概也是这样的原因才能够让他毫不动摇地听下去。而回答更主要的原因却是不希望顺应对方的节奏而已。 黑子没有理会这个回答，付之为耳旁风，还是继续开口说着，身后本来一脸杀气腾腾的御坂美琴也早已经知趣的站好了在一边。 “寒川学长很好地应付着我呢，同时还完美处理了这样那样的事件，这种事情要是换了我的话，不管是哪边都无法照顾好吧？” “但是寒川学长不一样。一直能够做出最冷静的判断，一直能够思考着什么样的行动是对别人最好的，一直能够抛却个人观念，个人喜爱，甚至是个人安危地干脆利落地行动着。从来没有失败过，也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这样的寒川学长，被我，初春，还有固法学姐信任着，依赖着，期望着，学习着……憧憬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寒川学长会犯错，会背叛，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啊！”坚强的少女咬着嘴唇吼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我并没有背叛你们。你以为我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前后辈？同事？不，从本质上来说我只是一个雇佣兵而已，以完成委托为条件获得自己的金钱，事物和便利。”寒川淡淡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这并不是寒川泽月这个人真正的想法而已，只是现在的寒川站在一种第三人的角度上做出的判断，“但是，我也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拖时间？” “连朋友都不是呢……是这样啊，因为不知道才没有阻止我。我还天真的以为寒川学长能被自己感动呢。” “事到如今，大概一切都在学长的期望中吧？虽然不知道学长如何面对jiejie大人，但是只是结果的话和寒川学长的期望应该并无二致。” “可是，寒川学长少考虑了一样东西啊！”白井黑子突然声音高亢起来，然后说出了让寒川立刻集中了注意力的话，并继续了下去，“心情。被学长伤害的人的心情，伤害学长的人的心情，被学长期望的人的心情，期望着学长的心情，这一切都被学长忽视了啊。” “谁都不会只被规定着去生活的。寒川学长以前说过的话黑子我还记得啊。‘在这个都市里，怨恨着风纪委员的人并不在少数’。” “‘所以我们才要考虑得更多，然后不可避免地做出不被认同的行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的寒川学长已经改变了，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强大……同时，也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不犯错误了。” “我会改变学长的错误的。而且，学长该不会以为刚刚开墙只是为了装腔作势吧？”稍稍带着一点得意的声音入耳的同时，寒川看到的从被御坂美琴轰开的缺口中，涌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备员。 ‘强行的自我行动……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还没完全在寒川脑子里过一遍。警备员中的第一个人，从体态上可以分辨的出来是个女人的家伙。就快步向前走了起来，手中抓着的防爆盾以一种神似于持剑的姿态指向寒川，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头盔，或者说是面罩摘下，一甩脑袋亮出扎起来的一头亮丽黑发。 黄泉川爱穗。 这个彪悍的女人带着明显的笑意，“刚才了不起的话可是听到了不少，不过呢……” “400米选手就是400米选手，你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 ———————————————————————— Ps.1：这一章好像挺多说话的内容来着。嘛，姑且也算是交代一下背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