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婆娑王
“上树。”长发说完，就爬上了一颗大树。 我和老李是很识趣，长白山最不缺少的就是树，就近找一棵就爬啊，也不管树上到底会不会有这种木棍蛇了，有病乱投医，躲一时是一时。 而大凡去喊道：“蛇爬到树上不一样是死？”并没有听从长发的意见，拿出短刀就要与这群蛇搏斗。长发随后的一句话过后，大凡连短刀都不要了，向一棵大树就爬了上去， 长发说道：“它们不会爬树。” 我爬到离地有三米多的树叉上坐下休息，数着附近这几颗树上的同伴，一，二，三，四，怎么少了一个？二清呢？ “二清！二清！” “别喊了。”老李冲我嚷着：“这孙子比咱们都快，你往高处看。”我抬头往四周树上扫着，二清正抱着大树冲我笑着。 “向导，这些是什么蛇。”老李问道。 我也感觉出长发好像对这些蛇很了解的样子，静青地听着。 长发用沙哑嗓音说道：“它们不是蛇。” 大凡看着围在树下的众蛇真的没有上树向长发问：“我说向导，这不是蛇是啥啊，除了长得脑袋有点小，这不就是蛇吗！” “它们是婆娑。”长发再也不语地盯着树下成群的婆娑。 “婆娑？我们该怎么对付他们？”老李看着长发。长发不回答。 我看着地上这些婆娑，要是一直抱着这树，睡觉都成问题，根本扛不了几天，问道：“长发，我们要在树上呆多久。” 长发看了看我，或许是那包饼干的作用：“呆多久？这要看他们在树下守多久了。” 然后长发向我介绍这些怪蛇，具说殷商纣王时期，把各种蛇养在一个大池子里，用人rou来喂养，扔进去的人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可有一个女人扔进大池子，却没有被吃掉，这个女人就叫婆娑。” 电视里封神榜里有个菜盆不就是这东西，我晃然，原来这些怪蛇是这么来的。 “你是说这婆娑变成了下面的蛇？”我惊讶地问。 “不是变，而是生。” 一句话把我震撼到了，看着地上的婆娑来回蠕动着，再不像那根木棍是的直直的，原来地上这些蛇是人蛇杂交啊，怪不得还会围猎，还会装成木棍接近我们，好趁机一招致命，我靠，他们原来是有智慧的。这些婆娑蛇在树下守三四个小时再守下去天都要黑了，在树上坐的无聊，这才仔细地看了看看长发手中的长剑，青铜的，名式花纹交错，青铜器肯定是战国以前才有的，我看了一下老李，老李盯着长发那把剑，口水都流下来了，看来这剑肯定是个真品，现在这情况我也没心思考虑这剑值多少钱了，看他砍蛇那一下，就知道这剑很是锋厉，只要能防身，我们五个弹尽粮决的时候也能冲下去拼一下，或许还有人能活着冲出去。忽然树林中“呱，呱”粗大的声音传出，明显比先前的声音要更响亮。 这些婆娑蛇瞬间昂起脖子，像在是听什么命令一样。“呱，呱”又两声传出，树下的上万条婆娑蛇退了潮是的，四散而去。我们都看着长发，显然以长发的表现看，他的行动或许才是最正确的，更何况这些蛇显然有智慧，我们要是下去，它们再从四面八方冲上来，不是就得喂了婆娑了。长发静听着：“它们走远了，可以下去了。”我们四个仍然没敢动。长发跳下足有３米高的大树，半蹲在地上。“我靠，好厉害啊。”大凡这张破嘴，我恨不得抽他两个大嘴巴子，再把婆娑招回来我死之前我也得先把他咬死。 “小点声。你想把婆娑引回来啊。” 我爬下树，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的感觉就是爽啊。老李他们不由地都向长发围扰过去，好像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能更安全，我起身也跟了过去。 “长发，还有多远到白石沟？”老李点根香烟猛吸一口。 “大概还得一天啊，我们得先离开这，找个地方过了今夜再说。”长发把长剑装回包裹，包裹里看来还有剑鞘，包剑柄的布和剑鞘不是同一块布，怪不得他不用解包裹就能拔出。在长发的带领下，在草从中穿行着，我捡了根木棍，不断的扒开前行的草，生怕再冒出一条婆娑来。 走着走着，眼前出来一块空地，半人高的草全都让压的平平的，好像人工压到的一样，空地中央的景象一下把我们惊呆了，小山一样的尸体，死兔子，死獐子，死鹿，还有狗熊。长发不断的向我们四个摆着手，意思是叫我蹲下，我也搞不清他究竟摆了多长时间，我完全被吓到了。因为我看到尸体前面有上万的婆娑。 我蹲到长发边上轻声说：“上树吧。”老李三人用同样的眼神看着长发，长发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就见那小山般尸体背后伸出一个大脑袋，一口吞进一只獐子，眼睛有铜铃一般，水桶般粗大的身体柔软而又有韧性，身上的鳞片在洁白的月光下闪闪发亮，三角形的头上依稀可以看到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似乎正在搜索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这么大一条蛇，吞了我们五个估计还不一定吃饱啊。 又一口，囫囵地是吞食着下面的小山。我捅了捅老李，指了指小山底部。老李瞬着我的目光看去，那竟然是一只人腿，上半身埋在尸堆里，看不清模样。尸体前的近万婆娑静静地等着巨蛇吃完。 这一幅场面就是婆娑王带着手下万千婆娑聚餐的画面啊。刚刚婆娑退去，看来是这婆娑王在召唤他们聚餐开始。我把短刀拿出，盯着面前这些婆娑，他们要发现我，就只能和他们拼了，有这婆娑王在，就是上树恐怕也行了，爬不了两米，婆娑王一口就得把我咬下来。此时的长发仍是看着群蛇聚餐，一点也不惊慌。 婆娑王似乎吃饱了，小山般尸山只剩下一小半，“呱，呱”两声，万千小婆娑像是得到了允许，一个个欢呼般地冲上尸山，聚餐开始了。婆娑王懒洋洋的趴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子孙们进食。尸山逐渐让吞的差不多了，小婆娑们也不在蠕动，静静地覆盖在尸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