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魅杀谜情（23）
紫彤拿着梳子，解开了欧阳柔那头光滑如缎的头发，认认真真地梳了起来：“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蓝冰面对着雨幕站着，昏黄的烛光撒在他黑色的背影上，淡亮出夜色的寂寞。 忽然，欧阳柔抓住了紫彤的手，急切地说道：“紫彤姑娘，你觉得我是欧阳柔还是琉璃？” 在以前，紫彤会毫无疑问地会支持皓天，可现在她已不能插手。 “是欧阳柔还是琉璃，要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不要选错，否则便会造成更大的错误。” …… 牵着新娘子走出去，走廊上的蓝冰呆住了，他的眼里仿佛凝聚了能恒久万年的柔：“琉璃，你真美。” 虽经历过很多腥风血雨，蓝冰始终是个痴儿啊。紫彤将新娘的手交到他手里：“姑爷，可以开始行礼了。” “嗯。”蓝冰应了一声，带着琉璃郑重冲着东方跪下。 “一拜天地——” “二拜亲娘——” “夫妻交拜——” “礼成——” 一丝不苟地拜完天地后，蓝冰又从上掏出了一小壶酒，对琉璃说道：“还有交杯酒。”琉璃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一双媚眼里波dàng)漾。两人的柔惬意竟让紫彤差点忘了这是一场不寻常的婚礼，看样子，在这一刻，他们两人都忘记了其他所有的事，将自己交给了彼此。 紫彤殷勤地帮他们倒好了酒，递到他们手上，琉璃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酒杯。 蓝冰微微一笑，主动挽起了琉璃的手：“今天是我们大喜的子，这杯酒下去，你就是我的娘子，你的所有都是我的。有风有雨我替你挡，只愿你一世欢喜，” 琉璃抬起羞的双眼，轻声说道：“与君同饮。” 然后他们两人一起将交杯酒灌下了肚。 “我你。“蓝冰突然将酒杯一扔，冲过去狠狠地吻住了琉璃。看着两人像新月一样永恒的吻姿，紫彤不好意思地背过去，眼睛里却溢出了幸福的泪水，有谁看到这种场景会不感动呢。 屋内的皓天还静静地躺着，先入未必为主，恐怕皓天已经输给蓝冰了。 依依不舍地放开琉璃后，蓝冰将一个布包往琉璃手里一塞：“在姓皓的治好你之前，你与他同房一个月不能超过一次，要切记，还有，”他伸手温柔地理了理琉璃的头发，“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蓝冰一扬斗篷，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黑漆漆的雨幕中。 那一抹萧索的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太多的，太多的恨都随着它一起湮没在了无边的雨夜中。 “紫彤姑娘，您帮我抱一下，我去送送他。“琉璃忽然将那个布包往我手里一递，也跑进了雨幕中。 紫彤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竟然是皓天的孩子。顿时手脚乱颤，眼睛发直，三魂不见五魂。 忽然，皓天在屋里轻轻地叫道：“紫彤。” 紫彤心一沉。皓天什么时候醒的，他知不知道琉璃已经嫁给了蓝冰？ 走进里屋，紫彤忙挤出了一副灿烂的微笑：“你醒了，欧阳柔去给你找大夫了。” 皓天淡淡地笑着，眼睛柔得快滴出水来：“紫彤，把皓运抱过来吧。”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紫彤叹了一口气，将孩子抱过去放在他枕头边。 皓天挣扎着伸出手，摸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宝贝儿，是爹爹不好，爹爹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原来男人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现在的皓天一举一动都是一个慈父的样子，很难想象在几个月前他还是那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孔雀。 “紫彤，我是不是很自私？”皓天突然问道，但他仍然认真地抚摸着皓运，没有看她，“我知道柔儿现在眼里不止我一人，而且那个人也愿意为她去死，但我仍想留住她，她会不会讨厌我。呵呵，我会给她幸福的，自私就自私一点吧……” 紫彤坐在椅子上，听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这些事别人是弄不懂的，只能站在一边同地看着，叹息着。 过了一会儿欧阳柔浑**地回来了，皓天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欧阳柔走过去抱起皓运，坐在边开始发呆，头上的发簪在黑夜中微微闪着忧郁的银光。 屋外的雨声很烦，屋内的人也很烦。欧阳柔坐了没一会儿，就站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脚步声凌乱。 突然，她小声问道：“紫彤姑娘，您很了解主人，您觉得蓝冰会有事吗？” 看着她焦急的眼神，紫彤同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虽然紫彤自认为很了解凤九，但事实上，很多时候她都没有把握。 整整一夜她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皓天好了许多，下午还喝了一碗粥。天也晴了起来，太阳只用了一早上就将几天堆积的雨水榨干了。 欧阳柔几乎整整一天都没说过话，只是在给皓天换药的时候才偶尔跟皓天聊上几句。 傍晚的时候，她终于在椅子上睡着了，几天没睡觉，任你是高手也坚持不住。欧阳柔一睡觉，皓天也安静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椅子上的欧阳柔发愣，嘴角还勾着一丝幸福的笑。 这种真是又痛又快乐，要是被他们熏陶个十天八天，紫彤觉得自己说不定都会成个圣。 半夜里，欧阳柔突然惊叫着醒了过来，大汗淋漓，喘息不止。 皓天立刻就醒了：“柔儿，柔儿，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怎么了？做恶梦了？” 欧阳柔没有答话，而是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紫彤也被他们惊醒了，赶紧将灯点亮。只见皓天躺在上，努力地翻想去碰欧阳柔，而欧阳柔缩着腿，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怎么了，这是？”紫彤问。 “皓天，你把运儿埋了吧。”欧阳柔忽然捂着脸说道。 皓天愣了半响，温柔地答道：“好，等我们寻一个好地方买一栋房子，就把运儿埋在房子旁边。” “嗯，那我走了。”欧阳柔突然站了起来。 “柔儿，柔儿，你要往哪里去。”皓天一着急，竟然抬起了体。 欧阳柔凄凉地笑了一下：“皓天，我想清楚了，欧阳柔早已经死了。我是琉璃，是蓝冰的妻子。偷了还魂丹，主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死。” 打开心结，有时候是一瞬间的事。而蓝冰用自己的生命为质，bī)欧阳柔打开了心结。 “柔儿，你胡说什么？你是欧阳柔，是我的妻子。”皓天脸上的伤口又迸开了，鲜血霍霍流下，像一排鲜艳的血泪。 “皓天，”欧阳柔扭过头，妖媚的眸子全是闪闪的泪花，勾得人呼吸紧促，心脏隐隐生疼，“我们这一世，终是没有缘的。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都放手吧。”说完，她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到门口处，她停了一下，大声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欧阳柔已死了。” 说完，她也像蓝冰一样消失在了夜幕中。 “紫彤，快扶我下，追她。”皓天急得快疯了。挣扎着想下。 紫彤同地看着他，说出了实话：“六王爷，我也觉得，欧阳柔已经死了，你放手吧，蓝冰比你更适合琉璃。” 皓天像被雷击一样呆了半响，随后他恨恨地盯了紫彤一眼，一咬牙滚下了。 紫彤吓得跳了起来，飞快地冲过去扶他：“你不要命了，你的肋骨都是断的！” “你别管我，”皓天气冲冲地挥开了紫彤的手，咧着嘴就往外爬。 看他这个样子，恐怕还没爬出一百米就会把自己折腾死，紫彤无奈地吼道：“好，追，你们都作死才好呢。”说完她小心翼翼抱起他，扶着向外走。 黑洞洞的山道上，紫彤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皓天似乎知道，眼睛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咬着牙，挣命似的往前面走着。 走了十多分钟，月亮摆脱了云层的束缚，毫不保留地将自的光华洒向了世间，道路也微微亮了起来。 “他们在那。”皓天忽然伸手指着黑糊糊的前方说道。紫彤只当他是急糊涂了，并没有在意，没想到往前走了几步后，果然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几个影。 皓天越发疯狂地走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喊：“柔儿，柔儿，柔儿……” 等走到了那块平地，紫彤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况。 凤九坐在高高的树枝上，背靠树干，正认真地旋转着手中的扇子。一只脚自在地蜷起，一只脚悬空，被白色缎带系着的长发，自在地垂在半空中，甚至比他悬空的脚还要长。雪似的袍被银白色的月光衬得薄如蝉翼，缈似雪雾。 凤九一般不生气，生气的时候绝对不一般。也许蓝冰的背叛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 树下琉璃和蓝冰正一起跪在树下，好像在等候处置。 “姓皓的，我一直以为你不是男人，没想到你还没等我去找你就来了。”紫彤和皓天刚一走近，树上的人就冷冷地送来一句话。 皓天看了琉璃一眼，咬着牙走上前去，抬头朝树上大声喊道：“凤九公子，我知道我娘子和蓝冰兄偷了你的还魂丹，请凤九公子原谅。还魂丹是我吃的，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 “六王爷真慷慨，连敌都救。”凤九扭过头，脸上浮起了一丝猎豹一样优雅的微笑，“我可以饶了琉璃。” 皓天激动地一拱手：“多谢公子。” “不过，”凤九话锋一转，温柔却让人如置地狱的声音在黑夜中弥漫开来，“你和蓝冰，我只能饶一个。琉璃，谁死，你来选。” “卑鄙！”紫彤气愤骂道。 她话音刚落，几把剑就飞到了她的喉咙处，她几乎已感觉到了剑尖的寒意。但随后体一阵轻飘，一个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怀抱已经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谁叫你们动的？！”凤九冷冷地问道。 “别怪他们，主子卑鄙，属下也好不到哪去。”紫彤一边恨恨地说着，一边从他怀抱里挣脱了出去。可一从他怀抱里出来，紫彤就吓了一跳。原来她被这天杀的带到了高高的树枝上，从上往下看，脑袋一阵眩晕。 凤九听似体贴的声音里全是得意：“小平凡，没关系，接着骂。”说着他抱住紫彤腰的手突然一松。 “啊——”紫彤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抱着紫彤在树枝上坐下：“如果不想被我扔下去，就不许再讲话。”他无耻地威胁道。 凤九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琉璃上：“琉璃，如果你不选，他们两人都要死。”他那好听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飘了下去，但这声音里却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他将这把刀递到琉璃手里，bī)琉璃杀掉一个在她的生命里非常重要的男人。可不管琉璃选择谁，她都死定了，哀莫大于心死。凤九最擅长的不是杀人，而是将一个人的心活活折磨死。 琉璃低着头，紧拽着衣角，默不作声。轻风吹拂着她的额前的碎发，将她的影衬托得更加寂寞。 皓天和蓝冰谁也没讲话，谁都知道这选择意味着什么。 “凤九，”紫彤抬头望着那双她永远看不穿的眼眸，就算他真的将自己扔下去她也要说，“你真的无无心吗？只要你稍微发发善心就好，非要把他们bī)到绝路吗？对蓝冰你也下得了手？” 凤九冷冷地看着下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紫彤。晚风dàng)起他的长发，抚摸着他那两片迷人的薄唇。 “主人，我选我自己。”半天后，琉璃低声说道。 凤九眼睛一眯，两股无形的气流裹着无数的落叶，像箭一样朝皓天和蓝冰袭了过去。 “那他们都死！”寂静的黑夜中，凤九那来自地狱的显得特别可怖。随后，黑夜中传来了**被撕烂的闷声。 一切都静下来后，一股血腥味冉冉飘上了天空。琉璃软软地倒在蓝冰上，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扑了过去，挡住了袭向蓝冰那一掌。殷红的鲜血从她前涌了出来，又顺着她那头撒开的头发滚落到地上。透过月光，那一大滩鲜血像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皓天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像是被欧阳柔的伤吓到，而他脚下的土地上多了一个大坑。 凤九没想杀蓝冰，也没想杀皓天，他动的只是欧阳柔而已，他算准了欧阳柔会救蓝冰而不救皓天。 缘分断了便是断了，皓天与欧阳柔已各不相欠。所以，现在的琉璃不会再为皓天活，也不会再为皓天死。 “柔儿！”皓天终于反应了过来，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捂着肚子朝欧阳柔跑了过去。 “你看，小平凡，我赢了。”凤九在紫彤耳边暧昧地说道。 “赢个，你杀了她！”紫彤提起拳头朝他没头没脸地挥了过去，“你这个杀人狂魔，王八蛋……” “咳咳咳——”黑夜里传来了琉璃无力咳声，只见蓝冰怀里的琉璃无力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又将头埋进了蓝冰的怀里。 蓝冰欣喜若狂叫道：“属下多谢主人。” “咳，是她自己选的生门，”凤九的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鲜血，“蓝冰，你正值新婚，本座准你几年假期，去和夫人生个儿子。以后，想回来也行，不行回来也行。你不用挂心。” 霎时。蓝冰脸上的笑消失了：“主人要赶我走？我知道我偷还魂丹罪该万死，主人责罚便是，但请主人不要赶我走。” 凤九微微地一笑：“不是赶你走，以后想回来就回来，走吧，你的夫人受伤了。” 蓝冰一把抱起琉璃，激动地说道：“谢主人，待属下安顿好妻儿后一定回来。” “慢——”皓天打断了他们的话，一边扑上去抢欧阳柔，一边愤怒地吼道：“你们对柔儿做了什么？” 蓝冰从容不迫地一闪，接着冷冷地一笑，抱着琉璃消失在了黑夜中。 “没做什么，我只是打破了她的气魁。”凤九轻轻地拭去了嘴边的血迹，眼中泛着清冷的光。 皓天挣扎着爬起来，惊恐的回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凤九：“你打破了她的气魁？你可知道，魅杀的气魁一破，便记忆全失永远不能再恢复了么？” “那又如何，是她自己选的，再说，琉璃还活着。”凤九残忍地笑道。 紫彤暗自摇了摇头，凤九有时候做事非常绝，但这次他的做法对欧阳柔来说也许是最大的恩赐，只是苦了皓天。 皓天颓然地瘫坐在了地上，半天后，他忽然一脸绝望地凄凉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记忆全失，永不可复，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不可见。哈哈哈哈哈——”说完，他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凤九！你快放我下去。”紫彤捶着凤九的膛喊道。 “他刚吃还魂丹，没那么容易死，相信我，我不会害死你的朋友。”凤九拉住了紫彤的手。 紫彤这才喘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这样对他们谁都好，时间会慢慢抚平皓天的伤口。 一切事都解决以后，紫彤意识到了此刻的不妥。 “你放我下去吧，我送皓天回家，他伤得很重。”紫彤低声说道。 他用勾人的眼神盯着紫彤：“你知不知道打破魅杀的气魁要耗费多少真气？这么快就要下去，真狠心。” “放我下去。”紫彤冷冷地命令道。 他的脸上浮起了那可以醉死人的微笑：“我跟你说过，有比河灯更好看的东西，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你陪我一起看好吗？我派人将皓天送回去。” “好，那你赶紧派人将皓天送回去。” “阿珠，你们把他送回去。”凤九轻声地吩咐下去后，搂着紫彤的腰飞了起来。 像做梦一样，紫彤和他一起划过了月亮下的皎洁天空，来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这是一片很美的山野，蓝得近乎透明的天空上，挂着一**大的圆月。 清凉的风，美丽的月光，摄魂的花海让紫彤完全忘了自己。在这种地方，还有谁会想到俗世中的自己呢。 凤九慢慢地踱到紫彤的边，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这片花海：“你想行遍天下，阅尽天下的美色么？” “只在梦里想想，以后有了丈夫和孩子，拖家带口的，不方便。”责任多了，顾忌也就多了，自私的潇洒只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递减。 凤九低头浅浅地一笑，黑玉似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呈一条优雅的弧线：“既然你不想行遍天下，要是让你永远住在这里，愿意吗？” “好啊，我喜欢这片山。”紫彤真的很想一直呆在这里，多么自在，多么逍遥。可惜，只是说说而已。 “小平凡，”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走到紫彤后。接着一双优雅的手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顺着她的腰往上摸，“你看，我放过了你，还放过了皓天和琉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凤九，我……。”心底里泛起了一阵苦涩，但紫彤知道，那阵不快迟早会退去的。 “不，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他修长的手指抚上了紫彤的下巴，说话的气将她的耳朵弄得痒痒的，让她全都燥不安，“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该结束了。” 毫无前兆的，那双温柔的手忽然扼住了紫彤的喉咙，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掐断了那浓郁的花香，还有宝贵的空气。 就在紫彤就要窒息昏死的时候，一道冷冷的男声的声音传来：“凤九，放开她！” “沧老板，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凤九依旧紧紧的掐着紫彤说道。 “我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说着，沧海掏出一片玫瑰花瓣冲着凤九就飞了过去。 凤九不得不躲闪，加上他刚刚打破了琉璃的气魁已经受了伤，不得不松开手，一把将昏迷不醒的紫彤扔给了沧海，转离开。 “沧老板，你好好守着她吧！我不会罢休的！哈哈哈哈！”从远处传来凤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