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狗尾巴花,老子婆娘就是你了
二十二,“狗尾巴花,老子婆娘就是你了”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首优美的舞曲,回荡在蓉城解放军南下军官团驻地大礼堂,第二天就要奔赴铁路工地的铁路工程局的干部们,穿戴齐整,伸长脖子,纷纷在在翘首企盼着什么。 突然,一大群身穿苏联列宁装,留着短头发的年轻妇女,兴高采烈涌入礼堂,各自寻找着自己心仪的舞伴,跳起交谊舞来。 黄络腮胡子黄段长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社交场合,尤其是几十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和自己这帮糙老爷们联谊亲近。 这辈子长这么大,除了打仗之外,自己也曾在梦中设想过。 但是那天自己在蓉城金花街和神女们邂逅尴尬一幕,仍然让黄络腮胡子记忆犹新,看着不断从眼面前晃过的美女,黄络腮胡子手心直冒汗,既想找一个自己对眼的女人聊聊,又有点心虚,甚至害怕。 “嗨,黄大炮,还没有找到你的女人啊?差不多就行了,叫花子还嫌馊稀饭。” 黄络腮胡子的战友们,怀里搂着各自选中的女人,伴随着轻快的舞曲,一圈又一圈的从黄络腮胡子身边滑过,总要留下几句奚落黄络腮胡子的话,黄络腮胡子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耻辱。 “兵哥哥,还在单着呢?就没有看上一个?怕是挑花了眼了吧。” 一阵香水味,夹杂着软语,清楚的传进黄络腮胡子的耳朵。 黄络腮胡子四处在人群中寻觅,满眼除了战友就是和战友黏在一起的女人,黄络腮胡子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自己再这样形单影只下去,也实在是无趣,于是准备悄悄离开大礼堂,回宿舍去睡觉。 “兵哥哥,人家那天在街上解救了你,今天却趾高气扬,不再理别人了,人家好生失望哟。” 这一次,黄络腮胡子是听明白了,他终于看见了这个对自己说话的女人,就款款站在面前,此刻正风情万种的打量着自己。 黄络腮胡子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女人,觉得此人好生面熟,又觉得一点不认识,但是眉宇之间,温婉的笑容,却又那么熟悉。 黄络腮胡子用手指着那个女人,半天口中说不出话来。 “哎,兵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们这些开国功臣,国家干部,哪里会记得起我们这些弱女子嘛,兵哥哥,你还想得起上次在金花街相遇吗?” 这句话狠狠的点醒了黄络腮胡子。 “哦,哦,哦,记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还正要说上一次实在是要感谢你呢,只是事后再也不敢去金花街找你致谢了。” “哈哈哈哈,其实我那帮姐妹们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并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记在心上才是呀。” “这位姑娘,请问尊姓大名?” “哈哈哈,我们这些人,姓名都是随便喊叫的,你可以喊我叫做狗尾巴花嘛,哈哈哈。”“哎,我是认真的,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大名叫翠莲,到了蓉城之后,就被mama改成狗尾巴花了。” “姑娘,你结过婚没有?若是没有结过婚,格老子,狗尾巴花,就是你了。” “哈哈哈哈,兵哥哥,我连你姓啥名谁都不晓得,就要我做你的婆娘,这也太快了,兵哥哥,你也太过心急了三。” 黄络腮胡子发现周围的战友都回过头看自己,脸顿时憋得通红,对着女人说了一句话:“格老子,干不干,愿不愿意做我的婆娘,给句痛快话,若是愿意,明日下午三点半钟,蓉城北门火车站见面,我等你等到火车开。” 说完,黄络腮胡子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礼堂。” 刘干事心痛的看着炸药箱上那瓶早已经空了的茅台酒瓶子,心有不甘的继续问道:“那第二天,北门火车站,黄络腮胡子在离开蓉城之前,那个,那个狗尾巴花,哦,不,那个翠莲到底来了没有呢?”
张莽娃这时已经不胜酒力,脑壳趴倒在炸药箱子上,龟儿子扑鼾扯的山响。 刘干事心想,这就算是完了,老子今天花了大价钱伺候你娃娃张莽娃,你就给老子摆了这段荤不荤素不素的龙门阵,就这样把老子打发了。 刘干事越想越觉得不值当,赶紧从炸药箱子上把另外一瓶尚未启封的茅苔酒拿过来,赶紧塞进自己床上的被窝里面。 “刘,你娃娃不要藏,两瓶茅台酒不喝完,龙门阵就还没有摆完,老子还没有摆到关键时刻,你娃娃就这般小心眼,真是不落教。” 刘干事连忙又回到自己铺位上,把那瓶茅台酒又摸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刘,今天就算了,下半夜你我两个还要上深夜班。 这瓶酒归你保管,下个星期六,伙食团卖青椒炒rou片,你去多买两份,过筋过脉的龙门阵嘛,我再给你细细摆来,要记住,下一次就是最最重要的,对你娃娃事关重大,现在老子脑壳昏,先睡一会儿。 另外,先说断后不乱,晚上深夜班,洞子里打风钻,你负责哈。” “晓得,晓得,吃了老子,喝了老子,还要喊老子做活路,哎,哪个叫自己对领导黄络腮胡子的婆娘那么上心呢? 上班的时间要到了,刘干事一边换工装,一面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张莽娃,算逑了,今天张莽娃就不让他上班了,万一在隧道里面出点安全事故,那就吃不了兜着走,哪个叫张莽娃喝的酒是自己买的茅台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