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你不要命啦,如此玩命为的啥
七十“你不要命啦,如此玩命为的啥” 说句老实话,干体力劳动干习惯了,猛然改坐办公室,虽然不习惯,只觉得屁股坐在凳子上久了,痒得很,整日在凳子上挪来挪去,但是身体是不吃亏的。 一旦是坐办公室坐习惯了,重新再扛起风钻打隧道,当隧道工人,浑身已经松垮垮的肌rou,再一次被旋转咆哮的风钻抖动起来,那种裤裆里尿被抖出来的感受,三五几天一定是习惯不了的。 刘干事一连上了好几天班,进隧道都是干着打风钻的苦差事,张莽娃实在是看不过眼,在刘干事身后拍了几下,大声吼叫道:“你龟儿子不要命啦,白天在隧道里面拼命,晚上回家在床上,还要抱着幺妹放上几炮,时间长了你身体吃得消不嘛? 再说了,掌子面上,还有小兄弟们出力,你这样不要命,挣表现给哪个看?” 其实刘干事心里明白,此时在隧道里面,痛痛快快的流汗水,心里才踏实,自己原本就不是个偷懒的人,要给哪个挣表现? 重打锣鼓另开张,东山再起,不认认真真的流汗水,一眛的投机取巧,自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张莽娃,你我现在是隧道工人,修铁路打隧道,吃苦受累是本分,你要说老子心里面一点都不委屈,那是假的,可是委屈了又咋个办?找块豆腐撞死,老子才不想死,老子有幺妹,老子有女儿,不像你娃娃,孤家寡人一个。” 张莽娃从内心里佩服刘干事,原料想刘干事在官场上吃了亏,回到工班出气力,一定是怨天尤人,可是人家不仅不发牢sao,干起活来还是依旧一如既往的努力。 “兄弟,说真的,你就心甘情愿的在这隧道里熬日子?” “莽娃,跟你娃说深层次了你又不懂,这机会呀,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的,你娃娃志大才疏,一副羁傲不逊的样子,天老大,我老二,就是机会来到你面前,你也抓不住,现在可不只有在这隧道里面熬日月吗?” “刘干事,狗日的当了几天大干部,说起话来里格朗,老子听不懂,一句话,你是不是就这样子认命了。” “当然不会,老子绝对不会,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你拽啥子拽,天降啥子与死人,人都死逑了,还有啥子用嘛。” “张莽娃,我现在和你谈话,就是对牛弹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娃娃闲来无事,还是找几本书来看。” 说完,刘干事又站起身来,从小兄弟手中接过蹦蹦跳跳的风钻,使劲对着坚固的花岗岩,钻头一寸一寸的往岩石中挺进。 忽然,刘干事觉得头顶上几颗小石子落在安全帽上,砸的安全帽叮当响。 平常在隧道里面时常发生这种现象,掌子面上好几把风钻同时开钻,巨大的抖动,有时会把导坑顶上松动的小石子抖下来,砸在安全帽上。 但是这一次,刘干事感觉不好,抬头一看,从掌子面上强风夹杂着雾气腾腾中,目光穿过,发现隧道顶上连续不断的在掉石渣,有可能是大块石块松动前的预兆。 通常遇见这种情况,隧道工人要赶紧丢开手中的风钻,不要命的朝后面的安全地带跑。于是,刘干事大声对张莽娃吼道:“赶紧带兄弟们走,要快。” 靠近刘干事的几个小兄弟,听见刘干事的呼喊,扔下旋转的风钻,不要命的朝身后安全地带跑去。 张莽娃艺高人胆大,还在想着刘干事刚才对自己说的那些文拽拽的话,究竟是啥子意思,一面继续打着风钻。 “张莽娃,你龟儿子不要命了,赶紧撤。” 说时迟那时快,刘干事把连接张莽娃风钻的风管猛地关掉,一把将张莽娃拉到跟前。 “莽娃,今天情况不对,听我的,快撤。”
就在刘干事一把把张莽娃推到身后,头上哗啦啦的垮下好几块大石头,巨石把刘干事和张莽娃隔开了,石块将刘干事关在了隧道导坑里面。 张莽娃毕竟老练,打隧道的人遇见塌方,那是经常的事情,只见张莽娃一个兔儿蹬腿,脚对着石头上发力,将自己弹射到后面,再来个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就滚到了身后的安全地带。 张莽娃这才胆战心惊地爬到和小兄弟们一起,坐在石头堆上,听着掌子面继续轰轰隆隆的传来石头的坍方垮塌声响。 张莽娃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支烟来,半天都点不燃。 “妈拉个巴子,哪个有火,帮老子点上。” 张莽娃在为自己壮胆,黑暗中,一个人也是哆嗦着,把点着的火递过来。 张莽娃点着烟,舒舒服服的抽上一大口,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刚才紧绷着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刘干事,幸好你娃娃坚持要老子撤退,要不然今天就要洗白了哟(挂了的意思)。” 无人应答,张莽娃又重新说了一遍,还是无人应答。 张莽娃把手上烟屁股一扔,猛地站起来,大声对着眼前几个工友喊道:“刘干事,刘干事,刘干事,你开腔三,不要装猫儿吃象吓唬老子。 刘干事,刘干事,刘干事。” 还是无人应答,张莽娃慌了,不等峒外电工进来把隧道掌子面里面的电灯接亮,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峒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出事了,出事了,刘干事被塌方关在隧道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