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9章 自食恶果
“老贼，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吗？何必生这么多事？明明是个无耻的畜生，却要把自己伪装得高尚，难道你就不觉得累吗？南宫昊本就比我强大，对我而言，拥有绝对实力，你为了让我能被他击杀，却先是洞悉柳长老用意，在他准备让我以古鼎淬炼rou身时，先行赶到，占用三尊古鼎，阻止我rou身淬炼。昨晚更是以扰魂鼓，滋扰我们一夜。你机关算尽，却人算不如天算。你阻止我用三尊古鼎淬炼rou身，却让我以混元生死鼎淬炼了五次rou身；你以扰魂鼓滋扰我们，却又让我寻找到规避的方法，精神得到磨砺。” 齐皓要跟韦长天彻底撕破脸，让众人知道他真实的意图，说起话来，如连珠炮，根本就不给他说话机会。 只有如此，韦长天才会有所收敛，不敢再明目张胆害他。 因为如此一来，只要他针对齐皓，有任何主动出击，都会惹来风灵城百姓不满。 或许，柳传雄一直不敢让众人知道韦长天的野心，出于方方面面的顾虑，可是齐皓却没有这些顾虑。 他要让风灵城所有人明白，这个在他们面前表面公正的长老，实则是个无耻之徒，这也能让风灵城所有百姓心生警惕，即便拿他无法，至少也能震慑到他。 别说蛮荒罪域的武者受到掣肘，只能成为顶尖先天高手，就算是强者，以一己之力，也绝不敢犯众怒。 “大胆小儿，居然敢胡说八道，毁老夫清誉，信不信我将你杀掉？” 韦长天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儿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说出这番话，让他心中惶恐，却不敢表露，只能厉声怒喝。 齐皓冷笑：“老贼，你老jian巨滑，算计颇精，又能如何？在我面前，想耍心眼儿，还不够格。” 微微一顿，齐皓又厉声说道：“我敢以诸神的名义立誓，保证自己所言，尽皆属实，你可敢以诸神的名义立誓？” 让齐皓没有想到的是，韦长天居然同意：“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胡说八道，恶意诬蔑老夫，都不怕以诸神名义立誓，老夫岂会害怕？今日老夫必定拆穿你的真面目，让众人皆知，你年纪虽小，却是无耻之徒。” 韦长天的反应，反倒把齐皓反制，让他难以言对。 诸神是人族心中的信仰，不容违逆。 只要韦长天跟齐皓真的当众以诸神名义立誓，自然就说明他心中无鬼，反倒会把齐皓陷于不利的位置。 这也足以说明，韦长天的骨子里都穷凶极恶，根本就谈不上任何信仰，连诸神的震慑都能无视。 当然，韦长天敢如此，也是因为以诸神的名义立誓，极少应验所致。 只不过对众人来说，诸神乃心中信仰，只要敢以诸神名义立誓，就值得相信。 原本只是齐皓跟南宫昊的决战，现在却是出现这种情况，让围观的众人，哗然一片。 在这样的时刻，绝大多数人，都选择相信了韦长天，开始置疑齐皓。 毕竟，韦长天是风灵城的长老，即便有时会有偏私，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却很公允。 而齐皓被流放至此，不足一年，前半年时间，一直都默默无闻，对他根本就不是很了解。 众人哗然，喧嚣至极，韦长天却是在这时伸出双手，示意众人噤音，还真让所有人都闭了嘴。 “齐皓，你太让老夫失望了。你得诸神眷顾，成为传说中的双武灵武者，武道天赋的显露也越来越不凡，本是风灵城之幸事。却没想到，你因为年轻，居然无视诸神，明明是胡说八道，竟然还敢要求以诸神名义立誓，以此掩盖你的歹毒用心。”韦长天满脸“痛心”地说道，还表现出怒其不争的模样。 齐皓虽然聪明，从小又被灵风郡王刻意培养帝王权术，韦长天的阴谋诡计，在他眼中还真算不得什么，可是人家胜在无耻，脸皮够厚，连人族共同的信仰都能随意践踏，让他都措手不及，有些难以应付。 此刻韦长天，又用恶心的嘴脸，说出这番话，更是把齐皓逼到了极为不利的境地。 以他年轻为理由，说他不惧诸神，这就是最有力的说明。 纵是如此，齐皓也没有任何慌乱，保持着冷静：“老贼，你的说法虽然极有道理，可是仔细想来，却很可笑。诸神对绝大多数人族来说，都有些虚无飘渺，可是对武者而言，却是会在年龄较小时，因为被诸神认可，降下武灵，算是直接的交道。所以，从正常人的角度理解，年纪越小，自然就会越尊崇诸神，会对诸神越心存畏惧。反倒是年纪不断增长，再难跟诸神有所交集，更容易对诸神不再心存畏惧，也更容易亵渎诸神。”他缓声说道。 齐皓的这种说法，有理有据，即让不少的围观者认同，也让韦长天无言以对。 此刻的齐皓跟韦长天，就是在斗智。 齐皓的表现，再次大出韦长天的意料。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都不足二十岁，每次的说法，却都能在无形中压制他，把他置于不利的位置。 “小儿，你牙尖嘴利，老夫还真是自叹不如。既然如此，那就什么也不要说，直接以诸神的名义立誓，用行动证明。” 韦长天不敢让自己的语塞，有明显的表现，直接就说出这种话，即能很好的掩饰他的语塞，又能用直接的行动，让众人更相信他。 “好，那就直接立誓吧！你先来。”齐皓也毫不迟疑，坚定缓语，表现出了无形的气势。 韦长天未再多说话，立马就以诸神的名义立誓。 齐皓随之进行，只不过相比于韦长天，他表现得更加坚定，在以诸神的名义立誓时，还更加虔诚，所立的誓言，愈发的恶毒。 这是齐皓有意为之，只要他表现得更好，就会更容易让人相信他。 事实确实如此，原本绝大多数人相信韦长天，可是以诸神的名义立完誓后，立马就让不少人动摇，开始相信齐皓。 韦长天眼见这样的情景，心中更加的震骇，却也生起了更大的杀意。 齐皓武道天资的综合表现，已有赶超韦希国之势，现在又见识到了他的智谋，这自是让韦长天更加忌惮他。 “韦长天，你包藏祸心，无视诸神，可恨至极。” 齐皓刚刚立下重誓，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武斗场上，又来一人，用阴沉的声音，说出了这样的话。 来人是老祭司。 场上的局面，还真是风云变幻，不仅让齐皓有些发懵，也让所有人震惊。 韦长天的脸上，更是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 他没有想到，老祭司居然也会在此时出面，听他的言语，明显是要帮齐皓。 老祭司身份特殊，是沟通诸神的使者，在风灵城的地位，绝不亚于任何一位长老。 韦长天按捺住心中的惊慌，向老祭司行了一礼，恭敬问道：“祭司大人，不知……你何出此言？” “哼——”老祭司面无表情，重重冷哼：“老夫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用扰魂鼓，滋扰齐皓他们，却很清楚，在柳长老带齐皓，去准备淬炼rou身时，你先他们一步，带去三名韦家子弟，取得先行占用三尊古鼎的资格。如果这真是你刻意为止，就足以说明，你刚才是在亵渎诸神，以诸神的名义违心立誓。” “哗——” 老祭司话音落地，观战者无不哗然，原本还相信韦长天的人，全都相信齐皓了。 韦长天一生算计，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现在却是因为齐皓，不仅让他的算计，彻底被粉碎，还让事情发展到此种地步，这让他心中恨极，却又不敢表现。 他甚至后悔自己的心急，才会导致这种自食恶果的局面。 因为韦长天很清楚，今日就算他能给出合理的解释，由于连老祭司都怀疑他，风灵城的百姓，自然会更加相信齐皓的话，让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局面，将会被彻底打乱。 这一切都是齐皓所引发，让韦长天都恨不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 只不过现在，韦长天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尽量消弥影响，即便他恨得直磨牙，也绝不能在这种时刻，再有任何不好的表现。 “祭司大人，你误会了。在下之所以会带三名子孙，去淬炼rou身，完全是因为他们，确实到了淬炼rou身的时候。原本还有子孙，也到了淬炼rou身的时机。只可惜，风灵城只有三方古鼎，而混元生死鼎，又不适合他们淬炼rou身啊！” 韦长天说到这里，又满脸虔诚地说道：“诸神乃所有人族的信仰，无不尊崇信奉。老夫绝不敢亵渎他们。” “事实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你自己心中明白。老夫身为祭司，不会干预你们其他事情，但如果胆敢亵渎诸神，那就绝不能容忍。现在老夫也不对你们的言语，做任何评判，一切都只能让诸神来裁决。因为，老夫会将此事，向诸神传达，到底要不要因为你们的虚言降下惩罚，也只有看诸神会不会计较。” 闻听到祭司此言，韦长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祭司不再多语，冷然离去，只留下了议论纷纷的众人。 “齐皓，现在我要以奴之身份，向你挑战。我们继续一战吧！”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昊，剑指齐皓，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