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撤离
吃，吃！就知道吃，老子都变女人了，你还不忘吃。心里这样想着，自家的肚子也“咕……”的凑起热闹。管他什么男人女人，填饱肚子最要紧。匆忙的洗了把脸，被冷水清醒后彻底没了倦容，长头发也被弄的水淋淋的，镜子里的自己更加妩媚了，去去去，赶走脑袋里的坏想法。刷牙了，呜，嘴巴小了么？牙刷塞的不舒服的很……做饭，还好厨房在寝室的后部，做饭别人也听不见。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蒜叶还有昨晚的剩饭，抄个蛋抄饭吧。因为面盆只有一个，鸿勇在我洗完后抄饭时她才来洗漱，灶台和面盆在厨房的两边，厨房又小。着家伙在旁边刷牙不住的用屁股撞我叫让一让。 “你个死女人！屁股大了不起啊，撞什么撞！” “钢动，泥七西西女一……”满嘴泡末她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到是透出几分可爱劲儿。 “说什么鸟语，嘴巴弄干净再说！” “咕噜噜……呸……”吐掉漱完口嘴巴里的泡末，拿起毛巾擦完嘴巴，这个妖媚的鸿勇一把捏着我的下巴，媚惑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一句一顿的说道：“我说，滚蛋，你才是死女人！听清楚没？”喷了我一脸的清新气息…… 啪！一声响，一个锅铲拍在了某个狐媚的假女人脑袋上，“我也警告你！不要用你那玩女人的动作弄我！” “嘶，痛哎！八噶啊……”着家伙想发飙？可看着我举着的锅铲，又蔫了。“算了，看在抄饭的份上饶了你。”停顿了一下，“我屁股大？你还说我走路扭屁股？” “可不！”我继续抄着，安静的公寓里只有灶头火焰声和饭粒时不时被油炸起的清脆细响。 “呜！！混蛋，臭小子你又犯贱！”这个家伙居然从后面摸我的屁股。 “喂喂喂，你委琐我屁股，还不带我看看你的啊！” 我再次举起锅铲要揍她，臭小子跑到客厅去了，算了。“老子绕了你了，给我小声点。回来！别给我弄出动静被人家发现。”无奈我压底嗓门制止着家伙弄出什么乱子来，她也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放肆了，乖乖的回来。看着我关了火，盛了两碗饭，又取出小菜。老实不客气的陪在我旁边坐到厨房的小桌子旁吃起早饭。 “龙军？对不起，我和你闹着玩的，你说我屁股会扭？着……太尼玛恶心了。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女性身体的缘故吧，不是你故意的我想，你自己好象都不知道。” “着就对了，其实你的屁股也特好看，又翘又圆，手感奇好！走路我看了……也扭。”扒拉着米饭，斜眼看着我又补了一句。“而且腰好细，腿还又白又长，哥们，你赚大了！” 拧起眉头，喘着粗气，我想此刻我的面部表情足以杀死一个人，筷子在我手里捏的咯吱吱直响。“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别生气我错了，美人，我错了。”接着又小声叽咕，“可我说的是真的啊。” “你是不是要死啊！”真想揍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举起筷子对着她的脑袋……喂喂不要这样好不好，着个死变态……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着家伙又捂着脑袋，低眉顺眼的怕挨打的模样，却一副娇弱小女人似的看着我，虽然以前她也这么耍鬼脸，可这次怎么就……这么诱人…… “行了行了，好好吃饭。马上陪我收拾下东西，怎么就。就变成女人了？我两基因突变？生了怪病？不会死吧？” 听了我说这些，鸿勇也忽然严肃起来，“身上不难受啊？还挺……挺轻松自在。”她转了转胳膊，“似乎比以前还神轻气爽……等等，变成女人！”她忽然猛的盯着我的眼睛，“我想起来了，昨晚我两干了什么？” “没……没干什么呀？” “你好好想想，你做饭，我买酒，吃饭，喝酒，吹牛，然后撒尿……” “你小子和我抢马桶，我出去尿了，你个家伙也跟着我跑出来！” “在哪尿的？” “公寓前面拐角那个没人问的水池啊。” “水池上有什么？你说了什么？” “天使！把你变女人，你要把我也变了！吓！不会吧！？天……天使显灵？尼玛我买彩票她怎么就不显灵！” “我了个擦，都怨你。” “都怨我？你……你就没责任啊！” “好啦好啦，中午偷偷的去再求求天使，死马当活马医，或许又显灵把咱们变回去？”鸿勇半带疑惑的语气说道。 “可……可能么？” “那你说怎么办？” “好吧，试试就试试也只有如此了。”吃着抄饭，有点渺茫的希望总比绝望好。安静了一会忽然室外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挖掘机？着是干吗的？学校要搞什么工程？看了看手机，才早上八点多，这时候外面应该有很多人了，还是不要好奇伸头出去看了，被发现就麻烦了。必须做好两手打算，出去求天使或许能成功变回去？但或许根本就无济于事，这个世界太离谱了，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其中之一就发生在我两着对倒霉的兄弟身上。现在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变不回去了，一辈子做女人，先收拾下东西逃跑要紧。说完我就收拾起衣服用品，初夏的衣服还好，以后天气会更热不用带厚重衣物，落的轻便。内裤都带上，反正不多，一件外套夹克足以，衬衫，背心，夏款牛仔裤，一双运动鞋，拿起鞋子，得，不用带了，太大了，因为不光个子小了，脚也小了。穿上沙滩鞋吧，大点就当鞋拖用，以后再买合适的。一旁的鸿勇看了看，“这些衣服好象都太大了啊。能穿么？你现在着模样？” “没关系，大点裤带紧紧可以用，总不能不穿衣服出去吧，就像我两现在这样裤衩加背心？” “也是，给我一套，你的身架本来就比我小，我现在穿你的衣服或许正合适。” “呐！穿着套吧你。”说完我递给她一件衬衫和一条西装裤，又拿了条裤带给她。说完我两就开始捣持起来，穿好衣服，照了照镜子……别扭啊，我一件衬衫遮上了一半大腿，牛仔裤的裤脚也要卷起一大截，胸口却突出一大坨，鸿勇也好不到哪去，衬衫本来掖在西裤里可怎么看怎么别扭还是拽了出来，裤脚也卷着，趿拉着大拖鞋……不过还好吧，算是两个比较邋遢的女生，而且微微有一种女生穿着男朋友衬衫的那种奇怪的视觉效果，胸口都挺挺的，还真是诱人……还能看的过去，勉强能出门吧。接下来就是钱的问题了。我身上就几百块钱，存折里到是有我积蓄的两万多，下午去取完吧，免的被冻结了。我又问了鸿勇：“你有多少钱？” “我？存了就四万多，还有我理发店那些设备，算了，都丢了吧。反正店面是我租的，那个店也没多少价值了。咱两一起六万应该能出去应付一段时间，中午先求天使，不行或者及时不显灵就去我的店里准备准备我的东西。” “哥们，我又得占你便宜了。” “靠！说什么呢。咱们两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唉，希望能显灵。我真不想放弃我现在的一切……特么就算放弃也没必要让老子我做个女人啊。”沉默了一会，她底声呢喃，“小梅……”随即她垂下脑袋，扎着两腿男人模样坐在床头，一双玉臂低垂下去，半响一声不啃。充满光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虽然表面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但我完全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男人的痛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两躲在屋子里，手机，PSP完全没了玩耍的兴趣，电视更没心情看也不敢看。一直熬到下午一点多，随便吃了点东西，听到外面渐渐安静，只有偶尔的知了和麻雀的叫声。鸿勇冲我噜了噜嘴，“走！” 她在前面小心的打开房门，冲外面瞅了瞅，小声道：“没人了，估计都睡了吧。走吧，龙军。” 我背上装衣服和日用品的背包，轻轻的跟在她后面走出房门，缓缓的带上门前，最后看了一眼里面，或许我还能回来，但或许永别了，我工作生活了四年的寝室。着出门一跑动才知道胸口颤抖的难受……忍着吧，大不了以后……以后买女人内衣好了。于是我们着两个奇怪的“女人”跟贼似的顺着公寓楼梯蹑手蹑脚的跑到公寓楼前的水泥路上，中午的阳光刺的我两眼睛疼，虽说是初夏，中午也够热的了，浓密的树阴下才能难得的清凉，知了在树冠里聒噪的鸣叫，耳边发迹渗出丝丝汗液，混合着阳光让身上的皮肤痒热难受。难怪着时候不会有人出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找到天使像！顺着熟悉的那条小路就朝着水池跑去，可一路怎么尽是挖掘机的履带印？上帝保佑可别让挖掘机碰坏了那天使。拐角出现了，首先映如眼帘的不是水池和天使像，而是一台停止的橘黄色的印着CAT的挖掘机…… “不是吧！”我扔掉背包冲到挖掘机后，哪里还有天使，哪里还有水池？完全被推平了着里，满地的碎石。着……着。扭头看见鸿勇站在挖掘机驾驶室的玻璃窗旁往里面瞅着什么，“别找了……没了。今天上午就被推了，你们学校在着要建个厕所，就是因为老有人在着随地小便……”看着我不信的眼神，她指了指驾驶室，“里面的文件，《OT镇高级中学教师公寓公厕建造合同书》……” “我去你的啊，着个破学校什么时候干事效率这么高了。着头我撒尿那头就给我建公厕，尼玛怎么不见工资兑现的有这么及时的！”我纂着双手，在原地气的要发抖。 “还不是你老在着小便惹的祸？” “你没尿？你怎么好象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你成心的吧，你压根就喜欢变女人吧，要不昨晚你干吗一个劲的问我女人是不是很爽？着下真爽了吧！” “喂！龙军，你丫的要是这么说我可不鸟你了啊。谁特么想当女人，我还要娶小梅的呢！我只是不像你那么狂躁罢了，遇到事情就这么歇斯底里有用么？混蛋！” ……喘着粗气，心中愤恨的不得了。可又无处发泄，扑通一下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捂着脸好想哭。该死的长发也来凑热闹搔的我脸忒不自在，顶着烈日，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办？真的就一辈子做女人了？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搭在我的肩头，“好了，龙军，没什么大不了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走吧，先去我那准备准备，咱们得走，啊？” 因为她那女性的柔声细语说出的话都变的温柔了起来，估计她也没意识到，到是让我漫漫平静了下心绪，“对不起，鸿勇，我……” “没事，起来，振作点，只是把你变成女人而已，我不也是么？又没叫你死！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大丈夫，额……那什么，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拉起我，于是顺着学校的林荫道，我两便朝着校门外不远的鸿勇的理发店赶去，虽然中午很热，路上还是遇到几个不愿意睡午觉贪玩的学生，都穿着篮球服，拍着篮球，估计又是跑cao场去打篮球的。不时的回头瞅我两。我也没心思搭理他们，有的还是我的学生。可他们显然不认识我了，走到我们背后居然小声叽咕，“好正点的两个妞，怎么穿的这么邋遢……”“我敢保证她两没带胸罩！”尼玛小屁孩找死啊，正想发怒。鸿勇扭头瞟了我一眼，挤了下眼睛摇了下头，我明白了。算了，不要节外生枝了。 出了校门口，看了一眼学校门楼上阳光下反射着金光的校名……“走吧。”鸿勇拉了我一把。右转了几步便是一排临街的门面房，小镇的街道夏天的中午也几乎没人，偶有几个开门的商店店主也基本在打盹没工夫瞅我们。顺着树阴走到其中一间门前，那便是她的理发店，打开卷闸门，鸿勇瞅了外面两眼，确定没人后赶忙和我钻进店里，随手又关上门。“你坐着等一会，我去上面收拾下东西。”她的店是上下两层的，下面理发，上面睡觉。当然有时候也会带姑娘跑到上面鬼混，小梅就是那么被她弄到手的。可如今人家对她也是若即若离，弄的她情绪也不好，想想她其实很坚强的一个人，我刚才还打击她，真是！现在好了，自己都变姑娘了，以后也别指望拐带姑娘来了。扭头看了看理发店的镜子中的自己。多么漂亮的一个女生，怎么就是我了？心里总是不相信着是真的。在我发呆的短暂时间里，鸿勇很快的就收拾好了，卷了个背包，蹦下楼梯。看到我不知为何稍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常态喊道：“闪了哥们！” “哦。”虽然已经熟悉了鸿勇现在的模样，可一跳到我面前那张媚惑的脸配合着一头青丝还是把我惊艳了下，弄的我有点失神。 “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别老跟个蔫了的黄花菜似的，你现在很迷人的知道不？” “滚！” “要的就是着气势，呵呵。走啦。” 我们两个人背着背包，一前一后的走出理发店，鸿勇脚步忽然慢下来，走到店门口的落地招牌前，扶了扶。“再见了……我的小店，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