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鏖战!东林城主!
清晨的日头渐渐升高,雨林中的这片开阔草地上,王动和段水流刀来剑往激战正酣,打着打着打到了乱石林的边缘。 王动必杀段水流,不为别的,只为段水流曾经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要杀了他和慕容紫衫! 如果不是他提前一步出洞埋伏在了草丛中的地洞里,瞅准时机从段水流等人的后方暴起偷袭扣住人质逆转了形势,他和慕容紫衫此时此刻的下场难料。 倘若二人都在山洞里,慕容紫衫有异宝紫竹护身,想来一时间不会有事,可紫竹生成的宝光只能护住慕容紫衫一人,前来通风报信的齐芳暂不去想,他王动必然会死在隔山劈下的条条闪电之下。 这绝非妄言,丁信曾经激发的引雷符生成的闪电之威,他记忆犹新,而一拨火符炸掉了半座山头之后,段水流命令其他同门引雷符准备出手的言行,他潜伏在地洞里听的真真切切,看的明明白白。 一个人只有一条命,岂容他人说拿就拿? 他有慈父等着他尽孝,他有叱咤仙路留名天下的宏愿等着他去实现,他还有为朱玲报仇雪恨杀上无量天域的诺言尚未兑现,他还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和朱玲韩若雪…… 总之,他对未来的人生设定里,还有这样那样的精彩没有走过,怎能去死?而段水流,曾经妄图扼杀了这一切。 虽然段水流后面幡然醒悟的一系列言行,让他感觉到对方原本应该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但是对方危及他性命做过的恶事,岂能用“幡然悔悟”这短短四个字便一言抹平? 对别人或许可以,但对他来说万万不行,谁想杀他,他就要谁死! “段水流!我必杀你!” 王动一声厉喝,掌中一把银刀上下翻飞攻势越来越凌厉,绞散了晨风劈碎了晨曦,斩的段水流节节败退! 若是没有罩在体表金刚符形成的那层黄色光罩,连绵快剑节奏已大乱的段水流,早就被他八刀连斩分尸了! “阁下必杀我,我如何不知?动手便是!”段水流招架起来越发艰难,虎口迸裂血淋淋的右掌握紧阔剑,拼命格挡着劈头盖脸而来的片片刀光! 鏖战至今的他,不敢再像方才那样,任由王动的快刀接连斩中他的护体光罩! 护体光罩再是坚实,也扛不住水滴石穿的快刀攻势,这已然是他最后一张金刚符激发出的护罩了,其他的种种灵符,尽在他丢给王动的那只储物袋里。 远处观战的七个同门自然有金刚符,可他不敢让他们送过来,刀光剑影的视线里,这个近战彪悍越战越勇的黑衣青年,恐怕巴不得他的那些同门近身。 如他所言,他又如何不知道王动必杀他?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必须先胜过王动不可,因为只有胜了王动,被扣为人质的胡启年三个同门才会被释放。 这是他一错再错害死了两个同门幡然悔悟之后,必须要做到的第一件事,此后,他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给身首异处的两个师弟师妹一个交代。 尽管那个交代对任何人来说都艰难无比,可他一定要去做,因为他姓段,他叫段水流! 他曾因恨迷失滥杀无辜,可现在,他回来了,他只求俯仰无愧于天地,一死赎罪以慰师弟师妹尚未走远的英灵…… “看刀!” 一声厉喝,又是一片刀光劈来,段水流咬紧牙关阔剑飞举! “咣!” 一声震响,几近失聪的耳朵里嗡嗡直响,身形后仰的段水流胳膊一麻阔剑脱手飞出,整个人被这一刀之力震的倒退出三大步“砰”的一声后背撞上了石林边缘的一块大石。 视线中,对面汗出如浆的黑衣青年同样被震的银刀脱手斜飞了出去,嘴角淌血连退了三大步,两只脚所过之处,蹬倒了大片野草踩出了深深的两排足坑! 此情此景,让观战的双方大惊失色。 七个剑符门弟子纷纷大叫,其中一人飞奔到石林边捡起地上的阔剑刚想丢还给段水流,却被段水流飞快喝止:“别过来乱我的心!你等施展御剑符速速离去,启年三人我自会救出!” “我等不走,誓与师兄共进退……” “嘿!”段水流急的一跺脚,背靠大石刚想再说,却见赤手空拳的王动已然蹿到了近前,两只“呼呼”挂风的拳头疾风骤雨一般袭来,他罩着光罩一声低吼,双拳一晃迎了上去…… 一时间,重锤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秀眉紧皱的慕容紫衫看着拳拳对冲的王动和段水流,目光闪动的明眸里一片纠结…… 王大哥修出了含有两种火毒的魔火掌,能不能破了段水流的金刚符护罩?我该不该瞅准时机施放剑芒偷袭段水流帮他一把呢?自尊心极强的他会不会怪我…… 在她身后,剑尖顶着胡启年心口的齐芳,时不时地看向挥拳搏杀凶悍至极的王动,喉咙发干暗暗走神。 跟着这样的男人才安全,掌门和赵师弟已死,只有三个门人的符灵门只剩我一个,该不该投靠他呢…… 被齐芳剑尖指着心口的胡启年看着激战中的段水流,尤其是看着罩在段水流体表越来越淡的黄色光罩,一颗心频频揪紧。 “段师兄明明可以用符火鉴置对方于死地,却是为了我等三人甘心不用,可他的快剑铁拳统统奈何不了对方,再打下去金刚符一旦失效只怕凶多吉少!” “我,我怎能看着他死?我曾欠他一条命,实在万不得已,我……” 胡启年缓缓的低下头,看着顶着自己心口的剑尖,眼角的肌rou狠狠一抽…… …… 同一时间,返回了落天河北岸的曹健十人神情肃然,踩着一把把贴着御剑符的阔剑,在丘陵地貌的山地间飞起飞落,半滑行半奔跑的朝着东北方而去。 翻山越岭一路急行,穿出一片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高大宏伟的城池出现在了水田鱼塘小镇环绕的不远处。 曹健十人精神一振,催动脚下的阔剑载着他们一起一落的赶了过去,到了近前刚刚收起阔剑,守在城门口的三个剑符门弟子便迎了上来。 “曹师兄,你们行色匆匆……”三人较为年长的一个抱拳行礼。
曹健一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急问道:“扈师叔可在城中?” “在在在……”三人神色讶然连连点头,看着二话不说带人飞奔向城门洞的曹健,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东林城的城主府大厅,一个彩衣中年美妇双手扶膝端坐在上首主位,听着下站曹健的禀报,一双英气勃勃的长眉越皱越紧。 这身段凹凸曼妙尽显风韵撩人,可一双凤眼顾盼之间、眼角眉梢都透着凌厉锋芒的美妇,正是剑符门派在治下东林城坐镇的内门弟子扈轻云,和青罗宗的葛飞一样,乃是一城之主。 听完了曹健的禀报,扈轻云纱袖一甩稳稳当当的从座椅上起身,翻手取出了两块浮雕着曲曲绕绕纹路的玉符,玉指连点打开了两块玉符上的禁制,神识录下已知的信息之后,高声唤来了一名年轻女子。 “速拿此符到传讯阵,将里面的信息即刻传回师门请求定夺。” 扈轻云先行递出了一块玉简交待了一句,第二块玉简递给对方吩咐道:“这块玉符里的信息,以我私人名义传回师门告知闭关中的段无涯,先公后私不可乱了顺序。” 年轻女子一手一只接过两枚玉符,点头领命飞快的跑了出去。 扈轻云负手来回走动沉吟片刻,忽然止步抬眼看了看肃立面前的曹健十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曹健的脸上,恨铁不成钢的问道:“既然知道丁信十七人都已被杀,段水流为何不同你等一起返回东林城?” 其他人呼吸一滞默不作声,曹健只能硬着头皮为段水流遮掩道:“扈师叔,段师兄也是震怒于丁信等人被杀,所以才会坚持留在南疆追查凶手,毕竟,毕竟他同母异父的meimei也被杀了。” “屠娇娇?哼,那丫头行为太不检点,和丁信胡搞瞎搞真当师门不知?枉费段水流一向维护与她!” 扈轻云重重的哼了一声,话锋一转叱道:“再说了,你们就没有劝过段水流那浑小子吗?” 曹健等人面色一苦默不作声,怎么劝?扈师叔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段师兄要做的事,我们谁能劝得住啊。 扈轻云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深吸口气摆了摆手道:“你等一边下去歇着,一边协助守护东林城,我现在便亲自到南疆走一趟,把段水流他们带回来!” 曹健等人一愣之后抱拳恭声相送,看着轻纱彩衣的扈轻云快步走到大厅外,纱袖一甩放出一只悬转放光的彩莲一步踏上飞天而去,他们纷纷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又十分羡慕。 有了扈轻云亲自出马,段师兄十三人可保平安无事,然而能劳动扈轻云闻讯之后尽管恼怒,却一点都不肯耽搁立即赶往南疆,他们这些身处东林城外出任务的剑符门弟子里面,除了段师兄也没谁了。 谁让段师兄的亲大伯段无涯和这位扈师叔那个啥呢,这份爱屋及乌的福分一般人羡慕不来啊! 与此同时…… …… PS:谢谢一路狂吃兄弟的小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