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以杀震慑人心
望着被押到崖边的一众年轻人,山下的离得较近的人群中,顿时传出不少惊呼声,显然有人认出了他们。 王动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人头,扬声道:“他们都是田家嫡系子弟,战败被俘后,旁人都一一归降了,唯有他们不肯低头。” 被布团堵着嘴的田震青等人,纷纷怒视着王动,眼神好比刀子,恨不能将王动千刀万剐,他们满是血污鞭痕的脸上,一副风骨刚硬绝不投敌的坚毅。 而山下,一瞬间变得静无人声。 王动转身盯着距离最近的田震青,满脸嘲讽的冷笑道:“听说你们这些人,在受鞭打的时候,口口声声咒我不得好死,现在又做何感想?” 身材矮胖的夏流抢到近前,抽掉了堵在田震青嘴里的布团,接连几脚飞起,狠狠地踹在了田震青的腿弯处,将其蹬跪在了王动脚下。 田震青膝盖在坚硬的山石上磕的疼痛难忍,然而他一甩满头乱发,抬头怒视王动恨道:“岂止是咒骂你,我还想杀了你!” 他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奈何肩膀却被夏流和一个炼堂青年死死按住。 一旁被镣铐五花大绑的其他男女,皆是满脸恨意,奈何嘴都被堵住,骂不出声。 王动冷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看向山下众人,挥手指向一旁的田丰年,“当日我收降田丰年等人的时候曾经说过,我王家与其他家族不同,对于战败方家族的子弟,只要对方肯于归顺,便不会赶尽杀绝。” “田丰年,你告诉山上山下的这些人,我可曾食言?” 田丰年大声道:“没有,家主收降我等之后,衣食住行,没有亏待我等,我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 “呸!你这个为仇人张目的叛徒……”田震青双目欲裂,咬牙大骂。 然而夏流没等他骂完,雨点般的拳头,便疾风骤雨般的落在他的头上脸上,砸的他扑倒在地,口鼻溅血喘气都难,哪还有力气再骂。 直到田震青快被打死了,冷眼旁观的王动这才抬了抬手,拳头上裹满灵力的夏流马上退到了一旁。 王动看着蜷缩在脚下浑身抽搐的田震青,面色一正喝道:“你们咒骂我,我可以不去计较,为的就是想要收服你们为我效力,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降还是不降?” 田震青喘息着道:“你……你做梦。” “区区一个炼气境七层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肯屈服,那就去死。”王动满脸杀机迸现,伸手吸来夏流腰畔长剑,一道剑光闪出,直接斩飞了田震青的脑袋。 飞起的人头,在阳光里抛洒出了一大片血珠坠向山下,砸在了骇然惊呼你推我挤躲闪的人群之间。 看着那蹦了几蹦,在草皮上停下的血淋淋人头,周围人吓得面如白纸,好多小孩子哭着扎进了父母的怀里。 王动甩了甩滴血的剑尖,掷出长剑,颤巍巍的斜插在了田衡脚边,看向死尸旁边怨毒的瞪着他的田震英,冷漠问道:“你呢?降还是不降?”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田震英怒吼。 王动抬了抬下巴,“田衡,杀了她!” 田衡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山下,又瞅了瞅怒视着他的田震英等人,一咬牙抽出脚边长剑,上前两步一剑穿心捅死了田震英。 紧接着,王动又看向下一个青年,问出了同样的话。 那青年同样不肯屈服,下场自然和田震英一样。 之后,王动每问一次,就有一人丧命,根本不给对方反口后悔的机会。 没过多长时间,被烈日、山风、雨水长时间侵蚀出沟沟壑壑的崖边,已是血流成河,横七竖八躺满了三十一具尸体。 触目惊心的场面,极其残忍血腥,吹拂过的山风,都不能驱散浓重的血腥味。 艳阳高照的高空中,已经出现了鹰鹫乌鸦等食腐鸟类,零零星星绕空盘旋,垂涎着下方吖吖而鸣,如同丧钟敲打着人心。 山下,两万多人噤若寒蝉,一双双战战兢兢望向血淋淋山顶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敌视,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那个白袍染血的修士王动,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杀田家嫡系子弟都那般干脆,若要杀他们这些原田家的属民,更会冷血无情。 可以说,王动杀鸡儆猴的手段,已将他们吓得彻底胆寒,即便心中更为敌视王动,可在表面上,他们这两万多人,没有一个敢在明面上,再像先前那样,显露出抵触情绪。 王动用人头说话,用暴力说话,完全达到了言语劝说所不能达到的效果。 他凌厉的目光,赫然看向浑身发抖的下一人,依旧是那句一言决生死的问话:“你呢?降还是不降?” “我……”那青年刚刚犹豫了一下,王动已经抬了抬下巴。 已经杀到整个人都麻木了的田衡手起剑落,看了看流血倒地的尸体,他血红的眼睛,追随着王动的目光,又盯在了下一个田家子弟身上。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为了他和儿子田丰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甘做王动的鹰犬爪牙。 “你呢?降……”王动又问。 还没等他把话问完,那满头大汗的青年噗通跪地:“不要杀我,我降,我愿意归降。”看向王动的目光里,充满了乞求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硬气。 站在他附近面无人色的十几个年轻人,惊惧的看着血泊中横七竖八的那些尸体,都已经被吓破了胆。 王动目光转向这些人,鄙夷不屑的语气根本不加掩饰,“你们呢?” “我也降,不要杀我。”一个少女跪倒在地,有了带头的,其余人纷纷效仿。 “很好,我言出必践,留你们性命以观后效。” 王动微微颔首,回头对夏流吩咐道:“将他们和原先主动归降的那些田家子弟押到灵石矿服役,表现好的,饮食起居酌情给予关照,消极怠工的,可打可罚,刺头闹事的,有一个杀一个,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是。”夏流腰杆顿时一直,指挥着二十个炼堂的手下,将十几个面无人色的年轻人推推搡搡的押走了。 王动转身负手而立,看着山下众人,沉声道:“对于你们,我没有想过要以德服人,也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之中,以后安守本分的人,全家人都会活得很好;不老实不安分的人,下场自己想。” 说罢,他转身冲着田丰年招了招手,冷厉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丰年啊,你过来。” 田丰年快步上前,九十度弯腰拜礼道:“家主,您有什么吩咐?” 王动笑道:“本想留你在我身边做个贴身侍从,现在嘛……呵呵,倒是不必了,去吧,自今日起,好生帮你父亲打理无忧岛,将来无忧岛的岛主,很可能就是你。” 田丰年一愣,不再扣着我拿捏父亲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他爹田衡当众杀了故主的那么多子孙,已经把事做绝了,彻底拴在了王动的船上,人家还用扣着他做人质吗? 他暗地里对王动的手段生出了彻骨的寒意,赶忙拜谢过王动,走到田衡身侧默立。 王动对田衡笑道:“今后好生做事,供你们父子修炼的一应资源,都会准时到位,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在我手下做事,待遇比你在田家时,翻上一倍。” “谢家主。”田衡满眼血丝抱了抱拳,没心情再多话。 王动点了点头,不再去看山下一眼,带着康进宁下了矮山,乘着快船离去,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cao心…… …… 转眼间过了半个月,五岛之上的方方面面都已经步入了正轨。 期间,王动为五座海岛命名了一个总称——【踏莽群岛】。 而旋空岛上他的府邸所在的那座高山,定名为【怀远山】。 两个名字中的深意,他知道,朱玲也知道。 田衡父子管理着无忧岛上两万多属民,负责为四座灵岛输送谷物rou食等资源。 飞云岛等三座灵岛上,都有秋家留下来的灵田和药田,秋家人搬走的时候,田里的灵谷灵药什么的,都原封不动的留给了王动这边,明显是秋家的示好之意。
只不过这样一来,灵植堂的人手可就不够用了。 算上堂主于小果在内,也就只有二十六个女人。 忙的焦头烂额的于小果,请示过王动后跑到田衡那里,要来了一大批心灵手巧的女人,年轻的不少,年长的也有很多。 于是接下来的时日里,经常可以见到一条条木船,载着一些清一色的娘子军,往返于五座岛屿的海峡之间,成了一道别具特色的风景线。 收降的那些田家子弟,被王动最初杀鸡儆猴处理了一批后,总共剩下468个,全都交给了夏流管理,分派到了四座灵岛的灵石矿服役。 为此,炼堂堂主夏流,从炼堂的百余人中,抽调了将近一半的人手,由他的两个副手亲自带着,充实到了灵石矿负责监工。 夏流本人更是满腹热情,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几座灵石矿之间来去巡查,毒辣的眼神瞄准了每一个挖矿的矿工。 他的大部分精力耗在了这方面,炼堂那边也不可能荒废,于是请示王动被批准后,甩手给了炼堂的首席讲师——东郭淡然。 重担压肩的东郭淡然,越发感觉受到了王动的重视,为之精神大震,带着剩下的炼堂成员,除了每日例行开课,便是拉着学徒们,深入到岩浆地xue旁的石室中,亲自指导学徒们cao练。 当然了,虽然多了飞云岛,长山岛和浪月岛上的灵草矿物等资源,但是炼丹炼器,炼制法阵也经不住大肆浪费。 所以东郭淡然冥思苦想出了一个节省材料,避免浪费的好办法。 就是若有哪个学徒,在炼制同一样物件的时候,连着浪费了三次材料,就会被扒光了衣服只给一块兜裆布,罚到山顶醒目的位置站上一日。 其中很有人性化的一点是,女学徒们因为身体构造方面和男学徒有些差异,所以一旦有女学徒受罚,除了和男学徒一样会给上一块兜裆布外,额外还会多给上两块巴掌大小的布片。 于是,在接连有几个男女学徒受罚之后,学徒们炼丹炼器的成功率猛然大增,彻底陷入了和遮羞布势不两立的斗争之中,过度浪费材料的情况一去再也不复返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王动心情大悦,曾亲自跑到现场,对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东郭淡然大肆表扬,当众翻倍了东郭淡然母子的待遇。 并准许东郭淡然利用每个月那几天的假日,到无忧岛上放松放松心情,可以顺便谈谈女朋友什么的。 再说设立在旋空岛上的雏鹰堂,成员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小英海带那些身体越来越茁壮灵活的小孩子。 田衡遵照王动的意思,也曾告知无忧岛上的居民们,说如果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加入雏鹰堂,那么大可以积极报名,然而通告贴的满岛都是,却迟迟无人问津。 得知这个尴尬的情况后,王动微微一笑,也没怎么在意,原本是打算广收门徒,打小培养成为心腹。 但是既然短时间里,那些显然还没有归心的属民们心有顾忌,倒是不必勉强了,以后再说,相信时间会改变许多,包括那些人的人心。 灵植堂,炼堂,雏鹰堂,都在发展壮大,唯有戒律堂和战堂,还是王动这个光杆司令主抓。 好在没有属下犯事,也没有其他家族跑来寻衅滋事,王动挂着个虚名,倒也乐得轻松。 这天夜里,王动陪着朱玲在仙湖湖畔散过步后,出了宝珠现身在府邸的闭关静室中,一撩衣袍盘坐到蒲团上,翻手取出了炼妖葫之死葫。 黑光一闪的葫芦嘴,喷出了一片阴云般的黑雾,裹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丹凤眼中年男子,瘴气般的垂落在地。 石室中顿时魔气森森,气温陡降,仿佛墙壁上的几颗夜明珠,散发出的光亮都瞬间清冷了下来,清幽幽的如同魔域之光。 “田伯清,别来无恙?” 王动看着咫尺对面,滚滚魔气中趴在地上的田伯清,满脸冷笑给了一句,不待气息微弱的对方开口,左掌呼的伸出,一把扣住了对方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