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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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面沉如水的苏澈来到学校,然后不顾教室里三十多号人都在,径自抓起冉铭和秦凝的左手。 俩女孩儿双颊绯红,薄怒中又有娇羞,一颗芳心早乱的不知所措,也就没有注意到苏澈脸色骤然难看到了极点。 紧接着,整间教室“轰”的一声炸开了锅,当下就有七八个背景深厚且自认英杰的男生双眼冒火站了起来。 苏澈心情本就差,见这些人冒头,在阴界养成的煞气登时腾起,阴声道:“你们,找死么!” 冉铭和秦凝登时一呆,心中都想:苏澈怎么这样……他是怎么了? 而那几个男生脸色立刻就青了,刚要开口喝骂,然而这时泉月推门而入。 她扫了一眼教室,特别在苏澈和两女身上多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接着脸色一沉,抬手指着苏澈道:“坐回你的位置上!这里是教室,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那几个愤愤坐下的男生直接被她无视,可在苏澈眼中,只有她芊芊素手上,那有米粒大小、鲜红的“叁”字。 苏澈却站立不动,一阵无形的波动忽然扩散至整间教室,同一瞬,整班人几乎都被震的昏睡过去。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在苏澈特意绕过的冉铭秦凝之外,刚刚上任的班长居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满脸惊骇指了苏澈半天,咕哝着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显然没能完全消受了这道震波。 苏澈稍觉意外,这道纯以真元发动的震波属武学范畴,论威力要远强过他半吊子的道法,若非有意绕过,就是秦凝和冉铭也不能抵挡。 没想到这徐长明不显山不露水,竟能受此一击而不倒,看来这班长所修心法十分精妙,至少先天阴阳气没能察觉出他体内真元。 不过苏澈并不关注这些,他只是挥手弹出一点真元,苦苦支撑的徐长明立刻翻了翻白眼,应声而倒,全然没有反抗余地。 苏澈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泉月,而后一手一个,牵着冉铭和秦凝就欲离开。 讲台上的泉月小脸稍显凝重,不知为何,此刻的苏澈总让她感觉到些许不安。这种感觉泉月很熟悉,每当她面对无法看透的对手时总会这样,这是一个武者对危险的直觉。 只是昨天这小子还被玩弄鼓掌之中,今天就让我感觉不舒服?怎么可能!于是泉月踏上一步,拦在门前,问:“想去哪?” “和你无关。”苏澈皱皱眉:“你也留不下我。” 泉月呵呵冷笑:“手下败将,口气倒是不小。弄下这么大乱子,这就想走么?” “这算什么乱子,把他们都杀了也不算。”苏澈语气认真而且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你杀了才算。” 泉月俏脸怒色上涌,正要出言呵斥,忽然瞥见苏澈左手,那淡青“贰”字不知何时竟变成了鲜艳欲滴的红色! “嗯,这标记倒是厉害,竟能感知真元变化……让开!” 泉月怔怔看着那个红的刺眼的“贰”字,忽然略略一笑,敛回真元,竟真的侧身让开。 苏澈有些意外:“你那个可是三,高我整整一级。” 泉月撇了撇嘴,道:“是啊,可你说的对,这算不上什么乱子,也和我无关……再者,我还真怕你杀了我呢。” “你当然不怕。”苏澈不温不火说了这一句,拉着两个女孩儿扬长而去。 泉月看着三人离去,慢慢收起笑容,陷入深思。苏澈方才所用,皆是武道手段,以真元震晕满教室学生倒也罢了,可瞧秦凝冉铭两人神色怪异,却偏偏不言不动,似乎是被真元制住,这可就厉害了。 慢慢地,泉月脑中浮出一个念头:难道,他真的有把握杀我?泉月随即摇了摇头,绝无可能,这一级之差,可是千里之距。 泉月猜的不错,此刻苏澈真元翻涌如潮,源源不绝涌入二女体内,若单论真元雄厚,苏澈怕是与李军这辈人相当,因此两个女孩儿根本没有反抗余地,连开口说话都难以做到,只能被拉着一路向南疾走。 三人穿过街巷,过了盏茶功夫,苏澈忽然止步,停在一个贴着“转让”的玉店门口。 “怎么会这样!”苏澈失声道,随即双目泛起微光,但任凭他如何探知,店内就是空无一人,就连那座连同阴界的大阵也无丝毫痕迹,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万云来和何胖子已经走了,走的干干净净。 “是了,他们怎么会留在这儿?肯定走的。” 这时秦凝冉铭只觉体内一松,手脚已可动弹。秦凝真气略较冉铭浑厚,首先恢复,拉了拉发呆的苏澈,怯怯道:“苏同学,你忽然这样,是出什么事了吗?” 冉铭也恢复过来,甩开苏澈的手,然后一把将秦凝拉在身后,怒道:“苏澈,你要干什么,疯了吗!” 苏澈转过身,摇摇头,说:“你们抬起左手,看看手背。” 两人面面相觑,发现对方都是一脸迷惑。 “看什么?我们手背什么也没有啊。”最后还是冉铭伸出左手,白嫩素手上,果然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你们还不懂运气法门,看不到是常理。”说着,苏澈抬手一指,一点黑白分明的气团就此生成,慢悠悠没入冉铭胸口。 冉铭登时头脑一清,只觉以往体内涌动若小泉的真元,此刻竟奔流如河水。 “你再看。” 冉铭依言看去,发现手臂上不知何时起已爬满暗金纹路,汇到手背上后,竟交缠成一个米粒大小、灰色的“零”字。 苏澈又弹出一点气团,于是秦凝左手背也显出一个“零”字。 两个女孩儿面面相觑,浑然不知自己身体怎么平白多了这么个印记。秦凝踌躇着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冉铭眨着眼睛道:“苏澈,是因为这个,你才弄昏全班同学、和泉月老师对峙、最后把我和秦凝裹挟到这里的?” 苏澈点点头,说:“是的,这里原本有一位高人,或能帮我们。” 冉铭若有所思:“这样说来,我和秦凝手背上的东西很不好咯?” 苏澈叹了口气,道:“时间已经不多,既然这位前辈已经不在,也只能去找武宗,只是以后你们就不能再回去了……” 冉铭秦凝都是一怔,同时惊呼出声:“你说什么!” “至于你们家里,自有武宗去说。”苏澈掏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然后道:“如果我没猜错,我们手背上的字不仅仅是编号,同时也是阵图,会把我们传送到一个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只知道它是一个新的世界,广阔到仿佛没有边界,可就是这样一个世界,被称为战场……” 苏澈娓娓道来,除了自己地府所历,以及武宗二脉大仇含糊其辞,其余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两个女孩儿,最后道:“那时城内鬼物成群游荡,所以就将紫清指玄集给你们,后来更在暗中以我真元为你们奠基,本想让你们有自保之力……却是害了你们。归根究底祸源在我。” 顿了顿,苏澈平静道:“我实力微薄,无力保你们留在人间,也只能在日后尽力护得你俩平安。” 两个女孩儿脸色都有些苍白,秦凝怯生生地问道:“我们什么都不懂,会拖累你的吧?” 苏澈摇摇头,刚想说话,忽然神色一动,抬头看去,道:“来的不慢。”
冉铭不知所以,问:“什么来的不慢。” 一辆黑色SUV停在一旁,李嘉自副驾驶下来,神色古怪,将信将疑道:“你想通了?” 苏澈点了点头,说:“带我们去见宗主。” 主驾上坐着四方卫之白虎,他扫了众人一眼,道:“这两个丫头非武宗中人,不能去。” 苏澈淡淡道:“四方卫白虎?宗主常之明座下爱徒,先天高手。武宗规矩,长幼有序、三脉分明,你可知晓?” 白虎眉毛一扬,道:“你为林师伯门下,属武宗三脉,但林师伯已然故去,三脉只你一人而已。如此,我长你幼,自然是我师弟。苏澈,你既然决意回归武宗,就要听师兄的话。” “我既然说要回归武宗,那林白一脉就没有断绝。”苏澈毫不退让:“白虎,你要干涉三脉内务吗?” 白虎安然坐定,淡淡道:“你还不是武宗之主,也不是三脉首座,你只是我师弟而已。” “师弟?”苏澈哼了声,不置可否,淡淡道:“白虎,她俩定要与我一起,你真的要拦么?” 白虎哼了声,打开车门走出,站在苏澈面前,道:“规矩如此,她们就是不能去。” 苏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说:“武宗到了今天这地步,以前的规矩还管用吗?白虎,你这么拦,是不想我去武宗吧?” 冉铭和秦凝更是一左一右拉住苏澈,一个咬牙切齿说:“我俩是去寄人篱下,你又从没去过那什么武宗,不要太嚣张了好不好?”一个怯怯劝道:“苏同学,我们要尊重长辈,不要对大叔没礼貌。” “我有分寸。”苏澈淡淡一笑,目光转向白虎:“你难道真要插手我三脉内务?” 李嘉原本也认为苏澈带两个人去武宗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她们还是自己的好朋友。至于白虎阻挠,无非是不忿苏澈前些时日不肯归宗,故意为难一下而已。 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三言两语,竟如此对立,登时又急又怒,道:“苏澈,你在说什么?就算你是林白爷爷传人,常爷爷更定下你做宗主,可也不该这么狂妄!” 苏澈面色讥诮,不理会李嘉,道:“白虎,难道你要违背你师常之明,武宗现宗主之令?” 白虎面色骤然铁青,目光森寒如冰,直盯了苏澈一刻钟,才道:“上车吧。林白师伯已然故去,我不和你多计较。你回归武宗也罢了,还要再立三脉,可要进得去山门再说。” 冉铭秦凝已初窥门径,对白虎骤然爆发的威压感应自深,登时面色苍白如纸,只觉自己仿佛一叶小舟,在怒涛之中沉浮不定,随时都能倾覆。 苏澈上前一步,阻住白虎目光,淡淡道:“这就不是你该cao心的。另外,她们两个家里该如何安抚,你尽快安排吧。” 白虎脸色青的发黑,哼了一声,道:“上车吧,自有人办妥当。” 李嘉是知道师叔白虎的性情,不由心中奇怪:师叔向来方正,居然如此容忍,难道苏澈说的是真的?可武宗向来只有两脉,什么时候多出个三脉来? 冉铭和秦凝却又犹豫了,忽然出了这么大变故,还被人三言两语定下离家出走,连家人不都能见一面,谁能在片刻之间接受? 苏澈看着泫然欲泣的两个女孩儿,只有叹息,低声道:“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一年时间。” 李嘉走过去,拉住两人,劝慰道:“放心吧,你们家里的事情,白虎叔叔会处理好的。以后我们三个就在一起了呢……” 苏澈看着几个女孩儿,眉毛忽然一挑,神色变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