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山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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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姑娘,那关于古家堡的传言,想必都是真的了?”田伯劳轻声道。 古梦云回道:“其实,田掌门也已看见了,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成这副模样!”说到这里,古梦云的眼角已显红润,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而出。 “抱歉!”田伯劳道:“田某真是孟浪,竟然提起了古姑娘伤心的往事!” “哼”,一旁坐着的杜仲冷哼道:“姓田的,你莫要猫哭耗子假慈悲!古姑娘家遭遇不测,咱们天山派呢?师父他老人家呢?哼,这一切还不是你暗中捣鬼!” 田伯劳不禁勃然大怒,猛地立起身子,怒瞪着杜仲。但很快,他又一屁股跌坐下去,道:“古姑娘,其实,当日鄙派发生变故,田某曾派人前往古家堡,就是想请古堡主能抽空来天山一趟。田某以为,古堡主德高望重,也见多识广,他若是能来,不仅能帮鄙派主持大局,说不定还能瞧出什么!” “哈哈!”杜仲又大笑起来,讥笑道:“姓田的,你好不要脸。派人前去古家堡求助,当真是你的主意?哼,这分明是杜某和张师弟商量后的办法。只可惜,古堡主没能及时赶来,否则的话,你的jian计又怎能得逞,咱们又怎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你!”田伯劳又险些愤怒起来,但这一次,他只是瞧了杜仲一眼,便双目低垂,一言不发。不过,古梦云与石拓风都看得分明:田伯劳的身子已在颤抖……石拓风连忙道:“田兄,江湖险恶,世事难料!这连番的变故,江湖中波诡云谲,让人无奈的事委实太多!田兄能在这危乱中执掌天山派,其中的艰难,也就可想而知了!” 古梦云突然起身道:“那么,田掌门能否带我们去看一看?” 田伯劳略一迟疑,道:“好吧,只是太劳累二位了!” 小屋,坐落于灵鹫宫后侧的一所小木屋。小屋前的青石地板上,已经落了不少的灰尘,想必是已经有许多天没有人再来过这里。 “二位,家师在的时候,喜欢清静,事实上,这些年来,他一直独居于此!” 石拓风道:“那江湖中传说的尊师离奇失踪之事,就是发生在这里!” 田伯劳长叹了一口气,道:“不错,就是这间小屋。直至今日,在下还是不敢相信,家师竟然会……” “哦!”古梦云迅速地看了一眼小屋,突然道:“田掌门,这小屋后面是什么地方?” 田伯劳道:“这边已经是灵鹫宫里比较僻静的地方了,这小屋后面,其实便是断崖。本来,这边种了不少的松树,后来,家师搬进这小屋居住时,让人将这些松树统统砍掉,又修筑了一道围墙,围墙后面,便是断崖,断崖边上,除了几块大石头,便什么都没有了!” “哦!”古梦云想了想,又道:“那么,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么?” 田伯劳道:“当然可以,素闻古姑娘冰雪聪明,坦白说,当初咱们派人去请古堡主,本就在想,若是古堡主不能拨冗前来,要是能请到古姑娘过来,也是极好的!今日幸遇二位,又能请来二位到此盘桓,古姑娘若是能帮我们看出一些端倪,田某可是感激不尽!” 古梦云突然笑道:“田掌门误会了,我是说可以去那断崖上看看么?” “啊!”田伯劳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我还以为古姑娘是要去家师居住的小屋里看看呢!古姑娘要出去看,当然可以,只不过要小心点。” 三人身形微动,皆轻轻跃过围墙。 也幸得田伯劳提醒,三人落地时,几乎贴着墙壁落下。他们的脚下,不足尺余远的地方,便是断崖。而断崖上,除了几块石头,也真的是不剩一物。更危险的是,这堵围墙恰好遮住了阳光,而山间的风,又多裹挟水气,墙壁与石头上,都长满了苔藓,又湿又滑,稍有不慎,极易滑落。 古梦云轻轻探头出去,脚下是万丈深渊,有云雾缭绕,根本就看不到底。田伯劳见状,连忙道:“古姑娘,这边的悬崖又高又险,根本无法攀登。就算是轻功绝顶的人,也不可能从这里跳下去,更何况,家事出事后,我们也曾到山崖下寻找过。可这下面的荒谷里,并没有任何家师的踪迹。甚至,这荒谷里也绝对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哦!”古梦云道:“田掌门说得不错,这山崖如此高峻,的确不可能有人从这里跃下!”但她心里所想的却是,“‘风中小屋’也是在悬崖上,但‘风中小屋’的主人就那样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就连石拓风也不禁想到当日他们从悬崖上跃下……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候,反倒是最有可能的事。 三人又回到小屋中,小屋就是小屋,不仅里面的空间极小,里面的布置也是简单到了极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几乎已占据了小屋的全部空间。凳子贴着桌子摆放,桌子靠着床摆放,而那张床则是靠着墙壁摆放。三样再简单不过的家具,一间再简陋不过的小屋,竟是天山派掌门张九天居住的地方。 田伯劳的眼眶也有点红润,他轻声道:“家师淡薄名利,也不贪图享受,其实,我们都劝说过他换一间屋子住,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灵鹫宫里地方很大,虽然曾经热闹的地方很多,但安静的地方也不少,可家师却不愿离开这里!” 石拓风突然道:“田兄,江湖上有一种传言,说是尊师近些年深居简出,其实是在修炼某种神秘的功夫?” “神秘的功夫?”田伯劳苦笑道:“江湖中的传言,真真假假,往往是三分真、七分假。家师若是真的要参悟什么神功,他又何必瞒着我们这些弟子。更何况,张小闲师弟也不知此事!” 古梦云道:“哦,那田掌门能不能再回忆一下当日的情形……” 田伯劳身子一颤,上下牙齿竟然微微磕碰起来。古梦云与石拓风见了,心中俱是一惊,抬眼互看了一眼,心中俱想:“只怕这又是一件离奇、恐怖的事,否则的话,这田伯劳为人稳重,又何至于如此惊怖!” 果然,田伯劳用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向他们讲述了那一段惊悚的故事: “那天,”田伯劳缓缓道:“其实,那天也是个平常的日子。同往常一样,我们天山派的所有弟子都是在五更天起身,大家一起在灵鹫宫前的广场上晨练,鄙派今年新收了不少的弟子,而这些弟子中也有不少资质不错的人。所以,家师经常会去广场,他虽然不必亲自指点这些新入门的三代弟子练功,但他可以从旁观察,并选出那些习武的好苗子。你们也知道,江湖上任一门派想要永续发展,最好的方式还是勤练内功,不断推陈出新,否则的话,英雄暮年,便是少林、武当这样的中原武林大派,纵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一旦青黄不接,后继乏人,恐怕也很难再维持其在江湖上的地位!”
“家师曾私下和田某说起过,他最看好的几位新弟子中,尤其以今年刚进来的刘远山为最。”说到这里,田伯劳脸上神情稍稍一缓,似乎有一种骄傲,他解释道:“刘远山今年才十一岁,当日他来到灵鹫宫说是要拜师学艺,我见他很是机灵,骨骼又很不错,便收了他为弟子。能得到家师的赏识,田某自然也很开心。” 田伯劳继续道:“那一天,刘远山正在学练本门的入门功夫八荒拳,这套拳法套路简单,但若是能练至纯熟,却可以为学练本门其他高明的武功打下基础。所以,家师来到广场后,就一直立在那里看他。刘远山也很争气,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套拳法已练得很纯熟,一招一式间,俨然已有了不错的功底。田某在一旁也看得出来,家师似乎对他很是满意!” “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大约是黄昏的时候,家师突然派人唤我,田某立即赶过去,却发现杜师兄、张师弟二人已坐在大厅中,他们脸上似乎有点不安,而家师则是一脸的沉重。” “家师让田某也坐下,这才开口道:‘你们兄弟三人,可知为师的为何突然唤你们前来?’田某沉思片刻,却是想不出原委。杜师兄与张师弟二人,也是茫然不知。家师突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此事原也怪不得你们,唉!’突然,他自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只红木的匣子,他老人家又道:‘为师的今日在小屋中发现一只这样的木匣,你们肯定不知道是谁将此物放在了那里,也一定不知道这里面放着什么了?!’” “田某三人都未见过那木匣子,自然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放了什么,是以我们三人皆点了点头。张师弟见家师面色凝重,还出声问:‘爹爹,这木匣子里究竟放了什么’?家师没有回答,但我们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大变,似乎很是震惊、害怕。” “家师后来又问:‘那么,你们这几日有没有发现有奇怪的人到过这里?’‘奇怪的人’,我们三人一起想了想,又都咬了摇头。杜师兄还道:‘师父,弟子奉命管理灵鹫宫里的日常事务,自知重任在肩,从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每日晨昏时刻,弟子都会巡视灵鹫宫内外,守值的师兄弟们从未发现任何的异样!’” “‘哦’,家师突然笑了笑,道:‘他们若是真的来了,就凭你们,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张师弟立即道:‘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发生,您可不要瞒着我们。再说了,在咱们灵鹫宫,小闲可真的不信还有人敢到这里来找事!’杜师兄与我听了,也是大声道:‘不错,师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天山派会怕谁?谁若是不自量力,敢来灵鹫宫找事,那可是自讨没趣、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