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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18jian商 或许得失之间永远都是平衡的。对雅莱而言,家门里闹心,好在家门外的事都很顺心,有地方找平衡,才不至于真被郁闷死。 随着各样大事相继启动,哈尔帕上下呈现一片热火朝天。各城各族为兴造神庙争地皮,彼此竞争出价打着滚的往上翻,在那个年代,大概还从没有人领略过什么叫拍卖,因此当骤然遭遇只有拍卖会才能造就的喊价扶摇直上、一天之内翻出几十倍都轻而易举的场景,一票子自诩熟谙敛财门道的官场老油子都真被惊到下巴眼珠一块落地了。 乖乖,这不是做梦吗? 乖乖,喊得出来但真能付得起吗? 付!喊价当然不能是空的!为自家神明争取利益,不惜血本,各族出动皆是能代表本族说话最有威望的人物赴都城。酋长、族长、巫师、拉比,形形色色,如此一来根本无需刻意召集,就是能把各族的头面人物遍阅齐全,由利益之争尽露本色,各人之间的关系都因此呈现得一清二楚。谁和谁是铁杆的至交、谁和谁是瞪眼的对头,谁最有名、谁最有财,谁又是最善钻营懂得奉上……一切尽收眼底,才有了充分余地从中择选日后侍奉神庙、作为统领祭司阶层的最合心意的领主代言人。 要说美莎从九岁就能给老爸充当小秘书,长年累月耳濡目染,玩起这种专门算计人心的游戏,堪称如鱼得水。秉持一手cao刀一手给糖的永恒法则,三言两语间,往往就能让人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却又冷汗湿透,驾驭人心像足了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每当面对各色人等,那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乃至貌似最无关紧要的肢体小动作,都是根据需要流露得恰到好处,绝没有一丝一毫是多余之举,的确就是能让人在毫无所觉中,已然是跟随着暗示引导去领会意图。在上为主森然可畏、不动声色已稳稳占据主导权的气质,在这种时刻尽展无余。 好学生雅莱小弟亲情总结:这简直就是一流装X神功各种演技套路的集全大博览。 果然啊,转移矛头将自己上升为裁判,才能地位超然最逍遥,也才能成为那个真正在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原本并肩而来的教首长老,美莎往往三两下即能轻松挑拨出矛盾,由此制造出可以彼此内部制衡的分庭对垒。毫不夸张的说,小狐狸崽子一出手,几乎是想让谁和谁疏远,就能即刻让谁疏远,想让谁和谁捏成同盟阵营,就能分分钟的化敌为友一家亲。宛如棋盘高手居高临下cao控棋子,一切根据需要,拨一拨这颗、动一动那颗,使之各自互成犄角、互为制约,棋盘战场貌似斗得再凶,却无非都是在主人的掌心里蹦跶而已。 雅莱由此倍感扼腕:可见有个好老师的确很重要啊,大流氓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美少女拒不接受,一句话打回去:“少来!你就没有好老师吗?在这方面叔叔比起阿爸可也未必差多少,但往日你又学了多少啊?那个时候你都在干嘛呢?” 昔日顽劣少年立刻憋声,这个……该说的确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差别吧?只有乖乖女才喜欢搬个小凳子坐到家长跟前听讲故事,换成男孩早不知野到哪里去了,谁能坐得住?往日要说老爸处理政务时,在他感觉就是最最枯燥无聊让人打瞌睡的时候,有兴趣作陪才怪呢,大概只有往军营里混,才肯乐颠颠的去当跟屁虫。 小妈风凉戳头取笑:“你自己不肯用心学,还好意思怪老师,不怕让叔叔听见都要从棺木里爬出来抽你呀?” 为了安抚备受打击的某男一颗脆弱的小心灵,大管家帕提亚笑呵呵一口作保:“殿下这是什么表情嘛,放心放心,不用这么沮丧,我可以作证,别说是老亲王殿下了,就是陛下,想当年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那也一样都是整天只顾疯野撒欢的顽劣小子呢,要与人周旋处置枯燥政务,还不是一样的统统没兴趣?想给拎过来多听听多学学,那都必须撒开了人手满世界去逮人,所以才气得先王陛下整天吹胡子瞪眼有生不完的气,不是大骂混球,就是想直接动手开揍。” 真的?雅莱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之光,好奇追问:“这么说的话,那是不是也会被很多jiejie鄙视啊?” 大管家帕提亚哈哈乱笑:“这还用说吗,哪个不省心的小子没有被当jiejie的骂过?就说嫁去涅萨的大长公主马特皓妮殿下,虽是庶出,但长姐之威也从来不含糊,在先王正式册立西堤王后之前,内廷事务都是由这位大长公主一手主持呢。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日后那么威风的赫梯双鹰,当初在长姐跟前都没少当过马屁精,闯了祸为躲先王修理,也只能是求着jiejie充当保护神啊,你要问为什么不敢求阿妈?嘿,西堤王后之威,那修理起来只会比先王更狠!所以呀,求大jiejie出马挡灾,被骂的狗血淋头都必须只能赔笑脸,阿谀奉承狠拍马。以致当jiejie的都养成了习惯,一见登门就直接问:又作死了是不?你们这些混孩子,怎么就没有一天能让人省省心?真当我是百试百灵的护身符了?以为本公主就不会动手揍人?” 美莎脱口恍然:“难怪呀,阿爸到现在最怵头的都是涅萨的大姑母,一听说大姑母来了都恨不得直接往军营里躲,这是生怕历史污点被曝光?” 雅莱同时恍然:“难怪呀,陛下养成习惯的张口闭口混孩子,搞了半天源头在这里?心理阴影这是一直投射到今天?” 大管家中肯评价:“所以明白了吧,殿下你如今已经是相当不错啦。” 雅莱重拾信心,立刻向着媳妇挑衅看过去:“听到没有,本人已经相当不错了。” 美莎扁扁嘴立刻问:“那我呢?” 大管家似乎被难住了,摸着下巴品评:“这可不好说了,该算是当年的大长公 西堤王后再加先王的大合体吗?所以当jiejie的不过才让陛下脑袋大一圈,轮到女儿却要足足大三圈。对内是河东狮,对外是笑面虎,要论心黑手狠jian猾坏,如果说陛下是极品,那公主殿下,你这个……估计应该只能算孤品了吧?因为实在找不到可参照的对象呀。” 坏丫头心满意足,笑嘻嘻点头:“好吧好吧,孤品是绝器,世间再无第二份,我勉强接受这份赞美。” 于是,有孤品坐镇,哈尔帕就算热热闹闹拉开了敛财序幕。为建神庙争抢地皮,滑头公主游走其中,自然少不了是要为出价走高继续推波助澜,激得人人拍胸脯发毒誓,谁说我是空口喊价?我们部族所有信众共同捐资,哪怕就是卖房子卖地,能喊得出来就一定是能真金白银一个子不少的呈上来! 的确,多少人就是带着整箱整箱的争地金一块到来,不仅慷慨出价,更要各处走动,游说各家掌权高官能为其争取说话。为此奉送的酬劳也当真不是一笔小数目,百分百是花足了血本。 如此竞争激烈,僧多粥少,猛然间,一群高官重臣都因此收获了巨大的权力和实惠,尤其是当领主 公主双双给足了暗示:这份酬劳并非不可拿,只是拿谁家的,不能拿谁家的,只要够聪明都按照领主的意思去领会,把事情办得漂亮,各地各城中的神庙分布,最终都能做到合适合理,那就完全可以放心的去享用你们该得的辛苦费,不用担心被问罪成贪污。 ——凡是精明的上位者,都很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因此从来不奢望要把手下人都整成一片净土,彻底干净了,也就等于没了可拿捏的把柄不是?那才是真的不划算呀。 于是,领会了这个原则,以梅托斯为首的一票子重臣,还有哪个能不积极?本就都是精明干练之辈,又如何还用担心不会办事呢?就譬如说,在一座城市里,若是以A族人最多,B族人比较少,那么好地段、包括神庙可以建造的规模等级,就必然都是要以A族人的信仰为重,B族人则只能退居其次;再譬如这里聚居的几大种族ABCD,规模基本相当,那就必然是按片划区,几大种族的神庙各占一方,区域不相上下、规模不相上下,今后以神庙为聚集核心,都能使各族人众清晰的分居开来,彼此各占一片,即能便于管控,又能各自相安共处。 再譬如,为了防止出现不正当竞争,掌管司法的官员也都忙碌起来,以法典坐镇,从昭告全地的文书就已经讲得明白:只允许合法竞争,任何人不得越界,若因此出现械斗仇杀闹出刑案,或是谣言诽谤诋毁他族他神,无端制造仇恨冲突,则不仅要按律法严肃惩戒,更要被即时取消造庙资格! 为此,动起来的不仅是文臣,更有武将,蓝伯斯执掌的巡防驻留军就是第一主力,各地严查治安,不允许出现任何理由的滋衅闹事,一有发现,则你们这一族的人就休想再有资格去争地…… 而在此过程中,对于已经闹出来的案件,经上报领主后,便由美莎亲自择选,就从中选出几件最具有代表性的案例。譬如各说各有理、争议很大是非难断的;再或者是具有典型性、普遍性意义的,就像各族宗教信仰中与法典规章存在冲突的地方。举个例子:法典规定不可jian/yin/幼童,而在有些民族的信仰中却特别崇尚以幼童尤其是女童去侍奉神庙,称为圣女,而实则根本都是被祭司以敬神名义/亵/玩/糟蹋的对象。再譬如,法典规定的继承法则中,长子最尊最大,理应是顶门立户继承一切;而在有些民族中,就像迦南人,却有着千百年来以长子献祭的传统。正因头生的孩子最尊贵洁净,所以必须献给神,说穿了就是会把头生的小婴儿活活烧死。如此种种,由种族信仰、观念差异引发冲突,就有人因此指责他们这一族根本无权在哈尔帕兴建神庙,因为他们的信仰本身就是犯罪,不容推崇。而这样的指责,又到底该算是诋毁攻击呢,还是纯粹的实话实说? 诸如此类的典型案例,美莎择类拣选,专门拿出来写成公开传向各地的文告,由全民都参与进来公开讨论,就看看最终会是怎样的舆论风向。一时间,哈尔帕遍地热闹开锅,这不仅是给平民百姓提供了大把饭后谈资,更是在洞察人心好恶所向,同时更断绝了强权强势者以势压人、扰乱司法公正而故意制造冤案的空间,如此等到综合舆论、最终判案结果出来,也就不至于再闹出违逆人心的恶判,而再等发生类似案件时,也算是有了可以拿来参照的最有权威性的经典样本。 就这样,由领主夫妻一手把握红线大原则,随便争抢再激烈,都是保证有序而不乱。一流大jian商的敛财由此正式启动收割模式,民间财富以极快的速度汇集流入领地银库,其暴利程度堪称发指,却非但不会招骂,反倒是人们千方百计主动积极的塞给你,想不收都不行!梅托斯领着一群最熟谙算账的官员,每天点钱点到手软,算账都快算不过来,而原本的库房都真心快要装不下了。最终粗粗统计,仅争抢好地段一项收益,几乎就是在眨眼间抹平了开战动耗,别说是重新充盈战备,包括开路修渠的工程都是在今年即可上马启动了呀! “殿下神武,老臣自叹不如,服了服了,这可真是服了!有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共同执掌哈尔帕,实是哈尔帕之大幸!” 梅托斯的感叹分明是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拍了半辈子马屁的老家伙,在这一刻却丝毫没有奉承拍马的成分,绝对真心大实话不打折。这叫什么?一代更比一代强,若非亲身领略谁敢相信,十几岁的小娃娃随便动动脑筋,这赚钱的本事居然就是能把一票几十岁的老家伙都痛快甩出几条街。 看看,许以地段还只是其一,再到真正开始造庙,包括开路修渠扩大边哨的一系列工程上马,那都是与择选种地专家的事情有效结合在了一起。简言之一句话,就是充分挖掘出了女性半边天的劳动力。好战民族,男人征兵征战早成传统,因而何止是在兹瓦特纳之流的蛮族中,实则在各族中多年来负责持家种地的,往往多是女人成了主力军。如此以优厚酬劳挖出女人的劳动力,站出去传授经验、充当老师,按照她的法子去伺候土地,则成果越大的回报越高,这种大好事谁能不积极?对众多平民百姓来说,男的可以去当工匠、盖神庙修路开渠,尤其是善于土木工程有经验的人,那就不是白干的徭役,完全区别于纯当苦力的奴隶劳工,那是同样会有丰厚酬劳呀。由此破天荒的,工匠的身份都能分出好几级,段位越高酬劳越高,若是能混成类似于工程师般的一级大匠,则非但酬劳丰厚,甚至更能做官了!而女的呢,在不耽误持家种地的同时,又能另赚一份外块,不仅是给家里又多添了一份收入,更有特别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能够赢得尊重,是能得到被认同的社会价值和社会地位!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或许才是感觉最好、最有吸引力的事情。由此男女各安所长,双利双收,对任何一个百姓家庭都无异于举双手欢迎的大好事。因此,众多工程招募大批工匠人手,都再没有征不上人之说,人们主动积极的投入其中都实在来不及了。 而要问慷慨广付酬劳的底气又是从哪里来?小神像啊小神像,那小小一尊的玩意儿,简直就是成了比玩地皮更厉害的聚宝盆、摇钱树。轮到这件事,小狐狸崽子的jian猾指数更是让人望尘莫及。神像神像,完全不同于其他商品,重点根本不在打造的工艺,而都在灵验与否呀。因此要想彻底垄断这门生意,不让仿造者有机可乘的关键在哪里?那就是还必须要经过故弄玄虚这道手续。为此,钱串子公主充分开动自己手里的一切好资源,不仅是在大风神殿让一群祭司都煞有介事的神神叨叨,更请动了王城里的各大神殿 大神官共同捧场,凡是出自哈尔帕官商督造的小神像,在面世之前都要先去哈图萨斯走一圈,各样的繁琐典仪完成祝祷,再运回来集中到大风神殿。最终从这里请回去的,那才是真正有威力、能够护佑一家的灵验正品啊!
而在这其中,最最能卖上天价的一道手续,就莫过于名人签章了。侍奉阿丽娜神殿的第一大祭司阿尔、侍奉金星神殿的大神官梅蒂,包括凯瑟王自己这个侍奉风神殿的大神官,统统都被绑架,一个别想跑,挨着个的都要在小神像底座落个印鉴签章,直到再运回来,本公主这里还有一道呢?看清楚,这可是我外公的神殿哎,作为血脉相承的后裔,威力也是一道传承,所以……嘻嘻,就不想再多一道本公主的亲自祝福? 于是,坏丫头束之高阁荒置日久的公主令都算有了用处,挨着个的再加一道签章,以至于过度疲劳使用,都快把印鉴磨秃了花纹,没关系,多多打造几颗就是,对,记着写信告诉阿爸,他们手里的印鉴也最好多刻几枚,免得消耗速度太快不经用。 如此行径,看得大姐气不打一处来:“好么,真是开眼了,头一回见到代表权力的印鉴还能这么用?哼,亏得陛下竟肯这么惯着你,简直离谱没了边。你就不怕让人拿着样子再伪造印鉴,那麻烦就大了!” 美莎云淡风轻:“大姑姑真笨,明明还没到眼花的年纪呀,怎么都没发现,别说是阿爸的国王印鉴了,就连我自己这枚都是做了改动的,和用于政令文书的根本不一样,怎么,大姑姑一点都没看出来。” 大姐一愣,仔细端详了半天,却越看越糊涂,修改了吗?哪里有修改?公主令、国王令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美莎贼嘻嘻坏笑:“看看看,连大姑姑都上当了,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请问,真品印鉴是这个尺寸吗?” 一言提点,恍然大悟,大姐一拍脑袋哑然失笑:“对呀,果然是糊涂了,可不是?要烙刻在雕塑品神像上,基本是当纹饰使用了,这尺寸是整整放大了一圈呀!样子对,尺寸却不对,这就是最有效的防伪,没见过真品图样的人,谁能知道用于发布政令的真正印鉴盖下去该是多大?” 美莎接着提点笑问:“大姑姑再想想,真能亲眼见过阿爸印鉴、或者本公主印鉴的都会是什么人啊?我们会给一个底层小吏直接下令发诏书吗?” 大姐恍然:“不错,能亲眼见过的只能是为数很少的高层贵族、重臣重将,也就是说,若有谁想伪造国王令、公主令,拿去干坏事。可是鉴于能够发诏书的对象,充其量也只能是去向这种层级的人物传递伪令,而这些人偏偏又都是见多真品,最没法骗的,所以一旦发现印鉴尺寸不对,一眼就能识破。这样一来,伪造假令的家伙若是自己压根没见过真货,却因忽视了这份尺寸差别,还满心以为是能瞒天过海,结果到头来非但无法如愿,反倒是最容易的爆了光,一下子就把自己陷进坑里去了,不轨之心昭然,即刻就能被揪出来,想跑都跑不掉。” 美莎笑得开心:“现在,大姑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地位不及高层的,或者纯粹的民间百姓,就算伪造这个都根本没处使用啊。” 大姐摇头风凉笑:“行行行,我知道,永远都是你有理。” 去除伪造隐患,几枚重量级的签章就当真成了滚滚大暴利的源头,就算别人的都不看,一枚国王印鉴就当真是千金难求,再有代表着阿丽娜神殿的,那也绝不是阿尔的私印,妥妥的必须是曾经属于王后阿丽娜的王后印鉴呀!若说想一睹国王印的模样已属不易,王后印就更是见过的人太少了,因着阿丽娜早逝,更未曾用之发过一道诏书,若非这番亮相,敢有几人说见过?所以呀,如此稀有便是何等份量,活了几辈子谁能有幸一次看全吗?而如今竟能破天荒的供奉进自己家里?如此超级大祝福大至宝,招不来好运都叫怪事! 就这样,一尊小小的神像,变本加厉更要引爆抢疯浪潮。荒山中的大风神殿一下子变得比集市还热闹,不分昼夜,从各地慕名而来的请神者在神殿外排起长龙,其中不乏各色土豪财阀,甚至在贵族家门、军中将领间也是一样都成最炙手可热的重礼,一时间往来走动攀交,谁若送谁这么一尊小神像,都俨然成了当下最时髦最让人稀罕要欣喜若狂的极品重礼! 太火爆太抢手,小神像的打造速度永远赶不上人们争抢的速度,每一批放出来的数量又实在有限,所以正应了物以稀为贵,生怕这一批抢不到的家伙,无可避免就又要开启打着滚往上翻的竞价模式…… 故弄玄虚的装神游戏在美莎手里玩翻天,让仿冒品完全找不到行市,妥妥的超级大暴利只能是领主一家垄断,谁都别想分羹。因此,当雅莱瞪着昨天还是空置的一间私库里,睡醒一觉就被金币塞得满满都快关不上门了,他再想表现得正常些都实在做不到啊。 “媳妇儿,你掐我一下,这个玩笑开大了吧?红铜、泥巴、木头、石头……前几天见过的……那批加一块也装不满两车的原料,就……眨眼……秒变……这么多的……金子?” 美莎笑嘻嘻欣然配合,伸出锋利指甲狠狠掐一把。掐得某男嗷呜一声怪叫,才敢确信这真不是想发财想疯了的幻觉。 美莎悠然提醒:“记着啊,赶紧给阿爸多送点,免得今后再盖起印鉴都要气不顺。” 是是是,那是必须的,谁敢白使唤一国之王岂非才是找死? 雅莱点头如捣蒜,呵呵傻笑不断,乖乖我的神,难怪贪心是魔鬼,必须承认,大发横财的感觉它的确就是太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