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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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芸怜极力地闭着双眼,自我催眠,想要尽快睡着,无奈身上的伤到了这时竟是痛得越发厉害了,没有百里越在身边,她的神经也是高度地紧张,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在这般精神的极力压迫之下,芸怜的听觉和嗅觉更是提升了不知几个档次,她甚至能听见隔壁客人的呼吸声,可是却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温度,不禁头皮发麻,这客栈里住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越想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敏感,越敏感就越是心神不宁。此时的楚芸怜,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苏姑娘...”正准备休息的苏眉听到门外芸怜的声音有些颤抖,瞅了一眼锦枫,见他神色微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苏...”一开门,芸怜便蹿了进来,心神不宁的样子让苏眉担心了起来,可是芸怜一见在正中间正襟危坐的锦枫就愣了一下,眼神微变,本欲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地哽在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苏眉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看着锦枫,锦枫深深地看了一眼楚芸怜,然后潇洒地出去了,苏眉关好了门之后便拉芸怜坐下了。 她依旧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苏眉着了一件单衣,无端地感觉冷了几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道:“楚姑娘深夜找眉儿,可是有什么要事?” 芸怜惨淡的脸上血色全无,兀自静了半晌才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诡异,语气也有些阴森地说:“要事倒算不上,只是...” ... “百里越!救我!”楚芸怜惊慌地从自己的房里奔出来,只是还未出得了门就被一道黑色的气流给缠住,重重地摔了回去。 还未离开苏眉房间多远的锦枫一听,整个人都怔愣了一瞬,急速地冲回苏眉房去,昏黄的烛光里没有楚芸怜也没有苏眉,甚至像是从未有人踏足过一般,唯有那黑漆漆的木窗此刻开着。 锦枫浑身的戾气顷刻间便盈满了整个房间,此人竟大胆到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夺人!想也没想地就从窗外追了出去。 “百里...唔...百...”芸怜被黑气死死地缠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几个随侍听到动静立马现身,只是却没有一个人管她,百里越此时也不知在干嘛!这么大的动静,他难道还睡得着! 不能指望百里越了,锦枫就更不用说,芸怜费力地别着手往腰后摸去,没记错的话,那儿应该是有一把短剑的。 果不其然,在她的手都快扭断了时候,她终于摸到了那把短剑。反手一挥,那黑气似是十分惧怕那短剑,一下子跃出好远,一时间不敢靠近她。 芸怜一面死命地喘气,一面看着布满整个房间的黑气,头昏脑涨,脸上的伤口被挣开,此刻正血流不止,疼痛难捱,但是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只警觉地看着面前的一团黑气。 心知这黑气怕是枉死在客栈的冤魂,积怨过深,才形成了邪祟。芸怜什么都不惧,唯独对怨灵邪祟怵到了极点,偏偏她又遇到了这些东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千年桃妖辟邪,可是该死的百里越此时不知道在干嘛!让她一个人面对着这快成形的邪祟,她的头皮都快要炸了! 也不知自己手里的短剑有什么特别的,之前曾拿出来看过,拔也拔不出来,长得倒是精致无双,只可惜空有皮相,根本用不了,此刻芸怜可不能让这邪祟知道她拔不出来这短剑,不然他们定会无所顾忌,直接将她生吞活剥了。 思及此,芸怜一边警惕地拿着短剑一边往门外移动,那邪祟想要靠近却又十分忌讳她手里的东西,芸怜同这邪祟对峙着,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去,想要找个人来帮她,然而可能是太紧张了,导致她踩到门槛,倒栽了出去,手中的短剑顿时就飞了出去。 听那声音,哐当哐当,应该是落下楼梯去了,芸怜顿时就僵住了,她能感觉到扑面而来阴森的气息,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芸怜此时哭都哭不出来。 “百里越...你到底干嘛去了...救我啊...”芸怜酝酿的眼泪还没落下了,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感觉身边的阴气顿时散了不少。 “小丫头,你找我?”他低柔的声音此时听着格外的好听。 “百里越...你怎么才来啊...”楚芸怜一见花枝招展的百里越沐浴在一片淡淡的青色光晕中像是一尊神,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安下心来。 “哪儿来的邪祟,竟敢在本公子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百里越的眼神轻飘飘地越过芸怜,妖媚而又阴冷地盯着那团快成形的黑气。 那邪祟一阵退缩,在门口徘徊欲退不退,欲攻不攻的,百里越似是有些不耐烦,优雅地抬起手来,那邪祟一顿,慌不择路地冲撞着退回了屋子,百里越才缓缓地放下手来。 芸怜觉得这时候的他无疑是一个真男人!比真金白银还真的男人!不愧是公子越!不愧是成精千年的桃木啊! 百里越震慑退了邪祟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娇羞之态,掩着嘴角笑得甚是妩媚,“小丫头,你竟会怕这邪祟,莫不是...你怕鬼吧...”
芸怜冷不丁地一抖,瞪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不能把他想得太好,什么比真金白银还真的男人,她收回那句话。 “这客栈有古怪,你们没事吗?”芸怜揉了揉脸上的伤口,好在没有再裂开了,只渗出了些许血珠,也不碍事,她便起身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找那柄短剑。 “我当然没事啦,也不看看我是谁,哼~”百里越说着便摸了摸脸,顺势想从腰间掏出镜子,但想到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自己风华绝代的美貌也就作罢,只盯着芸怜说,“我倒是没事,苏眉那丫头可惨了...啧啧啧...我家锦枫也不知道被她灌了多少迷魂汤,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关心我,真是可恶!”说着还狠狠地跺了一脚,很是委屈与不甘心。 芸怜在楼梯上摸到短剑,顺势插在腰后,听他一说,身子一僵,想着锦枫要是真特别关心他那才是有问题吧,半晌又问道:“苏姑娘怎么了?那邪祟还祸害了苏姑娘?” “有锦枫在,那邪祟哪儿有本事对苏眉那丫头不利啊,”百里越说,“也真是奇怪,我家爷把那丫头看得那么紧,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就这样掳走了她。” “掳走了她?!”芸怜一愣,三两步跨到百里越面前,抓着他,“你是说有人掳走了苏姑娘,你家爷也追过去了?!” “对啊,不然呢?”百里越对她的动手动脚有些不自在,兀自扯了扯被她抓得死紧的衣袂,那可是雪蚕丝呐,被扯坏了可怎么的了! “意思是...”芸怜任他甩开自己的手,声音有些颤抖,“这客栈里,只有你和那些个随侍...有战斗力了?!”她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打心眼里觉得发怵。 “呀!怎的,有我一个还不够吗?!”百里越很是不满意她这态度。 “你...能对付得了那个骗了锦枫的人吗?!” “我家爷不是追去了吗?哎哟,你瞎担心个什么劲!”百里越见芸怜那几乎崩溃的神情也没再忍心挖苦她。 芸怜脸色一白,冷汗直冒,极力地控制着心神:“百里越...如果...那人没有离开过呢?” 楚芸怜的身子不可名状地抖了起来,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被吓的,就这么表情僵硬地望着百里越,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