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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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苏清延指了指案桌上的折子说,“这些都是弹劾太子的折子,被我从中扣下来不少,但是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主上已经看到了,气得不行。估计今天下午你进宫,他就会同你说这事,你先看看吧,也好有个底。” 锦枫只是瞥了一眼那堆成小山的折子,并没有动手,只淡淡地问道:“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苏清延一听到锦枫提起太子就气得不行:“他当然是巴不得不做这个太子,做个闲散王爷!” “这倒也像他的性子。”锦枫自始至终都很淡然,“指不定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苏清延闻言,愣了半晌,看着锦枫,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开玩笑的成分出来,可是显然他失望了,锦枫那***不怎么变的冰山脸很是认真严肃。 苏清延怒极反笑:“你说这些都是他故意这么弄的?” 锦枫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走到案桌前,随手翻了几本,说道:“谁敢在皇主面前说太子无德无能?皇主虽偏爱九皇子,让太子和九皇子一起处理政事,可是谁不知道九皇子身体先天虚乏,性格孤僻冷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取代得了太子,虽说太子闲散惯了,但是说起太子,谁不赞一句聪以知远,明以察微,哪儿会一时之间,就冒出这么多弹劾太子的奏疏,还说太子无德无能,全是举荐九皇子的,你说这么大的手笔,谁做得出来?” 苏清延沉默了半晌说道:“我也想过太子会这么做,只是就算是这么做了,皇主也不可能会如他所愿,而且他如此大力举荐九皇子,这看上去,像是九皇子...” “看着像,但是欲盖弥彰,越是拿九皇子做幌子,皇主就越不会往九皇子身上想,我猜,许是九皇子近来身子大好,太子愈发懒散了,索性就以行动来反抗了。”锦枫放下折子,说道,“看来这太子殿下近来也是闲的慌了,皇后娘娘只怕是被这件事给气着了吧。” 苏清延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太子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怎的这般随性闲散,想一出是一出,既不像皇主也不像皇后,说来也怪,这筱月的性子也不像他们二人。” 锦枫道:“太子是嫡长子,当初皇主还未立后的时候,太子是后宫唯一的皇子,彼时皇后娘娘因生下太子,身上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太子便由柔妃娘娘照看着,直到九皇子出世,柔妃也难产而死,太子才回到皇后娘娘身边,那性子自然是随了柔妃娘娘了,至于筱月,这皇室就她这么一个少公主,给宠坏了才这般骄纵罢了。” 猛然提起旧事,苏清延也有些感伤,说道:“当初柔妃和皇后师承西灵,而后又一同入宫为妃,感情极好。也就只有柔妃,皇后才放心将太子交付于她,只是不曾想,竟会在宫外难产而死,这九皇子也是可怜,一出生便没了母亲,又带有先天顽疾,身子一直都靠着药物养着,二十多年了,也不容易啊。”锦枫眼神微变。 “对了,九皇子与你同岁,大不了你几月,皇主想要指婚,还不知会定到谁家的姑娘呢。只是烨国近日秘访,据说是和亲,但是这事却只有皇主和两位皇子参与,具体的也不甚了解。也不知这次皇主会有什么决定,”苏清延正色道,“这九皇子常年累月深居在宫里,封了亲王也不常回府,大大小小的宴会均以身体有恙而不参加,我都有些年月没见到他了,他这些年只怕也仅仅是在皇主和太子面前露面罢了,外面都传言他冷傲病态,不近人情,身子怕是更不行了,估计没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锦枫道:“也不尽然,并不是人人都像叔父您疼爱眉儿一般疼爱自己的女儿的。” 苏清延闻言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说道:“我都老糊涂了...” 两人在书房里又聊了许久,直到家仆传话说宫里来人传召锦枫,苏清延才放锦枫走... 夕阳西下,昏黄的余晖落在宫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锦枫一身蓝灰色的锦袍,深沉而又尊贵,淡淡的光晕映在身上,模糊了他的身影,他独自走在通往宫门的路上,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孤傲而又睥睨万物。 “睿亲王...” 等在宫门的是太子的贴身随侍,盛轩,锦枫神色微变,倒也没有说什么,只看了他一眼,盛轩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太子殿下诚邀王爷到兰月阁小叙,属下奉命在此恭候王爷。” 说着便指引着锦枫往宫门外的一辆精致马车而去。 上车之时,锦枫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盛轩,他正恭敬等着锦枫上车,锦枫越过他看了一眼繁华的主街,眼神微变,若无其事地上了车。盛轩见他上了车,也不耽误,直接驾车就离开了,坐在车里的锦枫眼神骤冷,却也不动神色。 马车走后,一抹黑色的魅影极快地闪进了宫墙,带起阵阵若有似无的异香,宫门来来回回巡视的守卫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哪儿...”芸怜眼前一片烟云迷雾,伸手不见五指,闻不见任何气味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心里无端地惊恐,是那种失去了所有感觉的恐惧。 “这是哪儿?!你是谁?!”芸怜叫着,吼着,可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开始跑,漫无边际地跑,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跑着跑着就能听到风声了,渐渐的风声大了,她才发现那并不是风声,而是身后的怪灵蜂拥而至带起的啸声。 “不要不要...”芸怜惊恐地往前跑,“不要追我...”遍布的荆棘划得她遍体鳞伤,她也不敢停下来,她闻不到味道,连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也闻不到了,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她重重地往前跌去,“啊!”她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肩膀便被咬住了,森冷的獠牙深深地嵌进了肩胛骨里,她顿时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虽然看不见,也闻不到,但是耳边呼呼的声音让她知道她在劫难逃了...
“救...救我...”她几乎快被淹没了,被压得窒息,忽然浑身都轻了起来,眼前也变得明亮了,她神志不清地努力睁开眼,看见他逆光站在面前,只能看到他黑漆漆的影子,立在眼前,“谁...”她好想伸手,但是却没有一点力气,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莫名地安心了,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却蓦然俯下身来,从她背后抽出那把短剑横亘在她的面前。凛冽的剑光映在她惨白的的面容上,异常诡谲,她惊诧地看着这把短剑被他轻易地抽出,变成一把长剑,直抵她的胸口,而他的脸此刻被剑光映着,虽然模糊,但在她的眼里却异常清晰。 长剑毫无预兆地贯穿了她的胸口,她讷讷地看着鲜血汹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那地上竟开出了大片大片的红莲,泛着鲜艳的红光,映在他青白的衣衫上,他的眸子里满是冷漠与厌恶。 “锦...锦枫...”她看着他渐行渐远,始终没有回过头来,莫名地,觉得空虚了起来。 “锦枫!!”芸怜突然惊醒,木讷地愣在那里,身上早已湿透了,刚刚的那一幕还在眼前徘徊不散。 “锦枫...怎么会是锦枫...”芸怜揉了揉眉心,看来自己对他真是讳莫如深呐,做梦都怕他杀了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不会再遇到他了,待心绪稍稍平静了些许之后,芸怜便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嗯,还好嗅觉还在,听觉也在,再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杂物,床头的窗户被一块破布挡了起来,撩开一看,窗户已经破败不堪了。 芸怜皱了皱眉,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自己是怎么到了这儿的,自己不是应该在密林的吗?那么晚了会有谁恰好经过那种地方,还恰好救了自己,被围住的时候芸怜清楚地记得周围不可能会有人,可是从那之后的所有事她都记不起来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肩胛骨确实被咬穿了,此时上了药,丝丝血迹还往外渗,又摸了摸身上的东西,那把短剑果真不见了,难不成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那种地方不可能会遇到锦枫,可是短剑呢?!莫不是掉在了密林?!还是救自己的人拿走了?!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芸怜都快要崩溃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芸怜皱了皱眉头,下床去看,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那扇门便被一个飞来的罐子给砸开了,那罐子也碎在了屋里,散发出刺鼻的药液的味道。芸怜退了回去,掀开挂在窗前的破布,将小院的情形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