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身死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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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但乔生还是极其小心,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担心房内有人看守着,却发现香帐之内的两个人正挥汗淋漓,翻云覆雨。 他听到梁静媚声轻喘,笑道:“父亲...你可真厉害,静儿真是太喜欢了...” “哈哈哈,为父的好静儿,你可真是会说话,为父会好好疼你的...” 乔生浑身不可抑制地战栗了起来,他怎能相信眼前的一幕,梁源和梁静... 漆黑的身影帐下若隐若现,梁静娇媚的声音落在耳边,他觉得整个人都没了意识,震惊地跌坐在门边。 想起自己和梁静夜夜缠绵,她也是这般说的,他觉得浑身难受,恶心得无以复加。起身就想往外逃。 可是他太慌张了,急于逃离,反而乱了方寸阵脚,一下子就撞到一旁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具也随之而落,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在这迷离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突兀。 他吓愣了,听到屋里梁源慌张又阴鸷的声音传来:“是谁?!” 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乔生吓得腿软,赶紧跑了出去,可他此时的状态根本跑不掉,浑身抖得不成样子,踉踉跄跄往墙角跑去,此番是怎么都跳不上墙了。 梁源出来便把他抓了个正着,梁静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被梁源踩在脚底的书生,惊愣不已:“乔生?!” “静儿认识他?”梁源问着梁静,眼神危险地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梁静定了定心神说道:“怎会不认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当日在街上见色起意,还妄想对我不轨呢!女儿还让人教训过他,没想到他竟贼心不死,还敢潜到这里来,若不是父亲...只怕现在静儿就着了这个贼人的道了...” 说着,梁静不免觉得委屈,梁源一听,气得一脚将乔生踢飞:“不知所谓的狗东西,竟敢打静儿的主意,活得不耐烦了!” 乔生目瞪口呆,这是那个温婉可人的梁静吗?他看着她暗里那般不屑鄙夷地看着自己,顿时心下一片凄凉,她一直在骗他! 他心里一片邪火腾然而起,破口大骂:“梁静,你这个yin.娃.荡.妇!你一直在骗我!此番还同自己的父亲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你不得好死!” 梁源气得上前提起他就是两巴掌打得他的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父亲!”梁静见梁源要掐死他,连忙阻止道,“父亲,这会儿兴致被这个贼人搅了,父亲就这么掐死了他多便宜了他啊!” 梁源敛下神色,饶有兴致地问道:“那静儿想要怎么处置他啊?” 梁静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覆在梁源的耳边低语。 梁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弯起满意的弧度,甚是满意,使坏一般在她浑圆的两团上一捏说道:“静儿真是个坏孩子,不过为父喜欢...哈哈,就按你说的办。” 梁静羞恼地说:“父亲才是真坏,讨厌...” 那乔生也是心生惧意,他可不想死!此时趁着梁源和梁静在一旁调情,忙不迭地就往院子外跑了。 “哼,真是个蠢货!”梁源也不去追,这乔生往外跑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说完也不再理会,继续与梁静调笑,梁静的欲拒还迎让他又有了战意,抱着她就往屋里去,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屋内不一会便是娇喘不停... 而此时的乔生一跑出院子,慌不择路之下被府上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第二日,梁源吩咐将人押到后院,宣称这贼人贪图梁静美色,半夜潜进府中,欲对梁静不轨,被发现之后给抓了起来。 乔生被抓了之后,梁源便令人将他打得半死不活,毫无反抗之力之后又剜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再说话,一会儿也好落得耳根清静。 梁静高高在上,鄙夷地看着伏在地上的乔生。 不得不说她和梁源果真不愧是父女,体内那残虐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梁源坐在一旁,喝着上等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梁静折磨乔生。 梁静命人将他身上的rou一片片剔下来,还在旁边支了一口锅,叫来了手艺顶好的厨子,把新鲜剐下来的rou就地煮了,满院飘香,此时只有梁静和梁源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乔生没了舌头,吚吚呜呜地惨叫着,嘴里流出混着血的粘稠的唾液,缓缓浸入土里,眼神怨毒地盯着梁静那娇媚的脸。 梁静恍若未见,那厨子镇定自若地站在一旁已经麻木了,将煮好的rou端了过来,梁静嫌恶地打翻,guntang的rou片落在乔生的身上,他痛苦不已,喉咙里满是嘶哑的嚎叫。 “牵只狗来吧,我倒想知道看着自己的血rou被狗吃了会是什么表情。”梁静冷哼一声便不再看乔生。 “唔...唔唔...”乔生撕心裂肺地嘶叫着,他的大腿已被削得只剩白骨,还零星地挂着几片血rou,他想杀了梁静! “把他下面那个切了,好好煮了,那可是大补,是吧,父亲。”梁静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旁边的屠夫和厨子说着,一面献媚般地跑到梁源身边。 “嗯,还是静儿懂为父的心思,真是为父的好女儿啊。”梁源双眼放光,十分满意。 这下连厨子都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看着那屠夫手起刀落呈上来的东西,脸色有些泛白。可他也只能战战兢兢地接了过去。他知道若是让梁源和梁静不满意了,他便是第二个乔生! 满院里满是乔生喑哑的嘶吼,听着格外刺耳,且让人心悸。 乔生痛苦又愤怒,使着最后一点力气,往梁源和梁静爬过去,他恨呐! 梁静见他还没死,厌恶地说道:“把他扔到井里。” 屠夫不敢怠慢,拖起乔生的腿,便往一旁的井走去,乔生哀嚎着,双手深深地嵌进了泥土里,留下一路触目惊心的血痕。 那屠夫将已毫无反抗能力的乔生扔进了枯井里,他落在一堆白骨上,鲜血顺着白骨一直流了下去,不一会儿井底深处便传来吱吱吱的叫声,越来越近。 身上一会儿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那些老鼠极其凶残,双眼闪着红色的光,在乔生的身上撕咬着,他发出惨烈的叫声。 他恨!他好恨! 梁静!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井外的梁静和梁源享受着大补汤,听着枯井里的声音渐渐消失,梁静冷哼一声:“真是禁不起折腾。” 乔生身死,可他心里的怨气极重,当夜,一轮血月当空,他浑身带着阴鸷的煞气从枯井里爬了出来。 他在梁府呆了两年,为的就是积攒府中的怨气,修炼自己。 “梁静...”他双眼被一片血红取代,不同于一般的怨灵,他浑身的煞气泛着一丝妖邪之气,比一般的怨灵更加凶煞,也能独立思考,后来他竟发展到能控制人的行为。 如此他便控制府上的人拿去了梁静院子的符,换上了假符,他便开始了他的复仇,他要一点点地折磨他们,将身上的痛苦千百地偿还回去。 可是他才刚开始不过半年,就遇到了楚芸怜,初见楚芸怜,他发现她似乎能看到自己,当下起了杀意,好在楚芸怜及时装作看不见,他才不管她的。
没想到楚芸怜走了之后没多久,侍女便端来了一碗茶水,伺候梁静喝了下去,他当时不以为意,可没一会儿就发现梁静开始好转,肚子渐渐消了下去。 梁静的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要让梁静生下这邪胎,要让梁府覆灭! 可楚芸怜竟把他的计划给弄乱了!他气极,可也没办法找楚芸怜,这梁府他能作乱的地方也不过是后院那一亩三分地,他的尸骨在此,他跑不了多远的。 此番百里越一来他就察觉到了异样,可他不能和百里越硬拼,便想抓了楚芸怜。 “后面的事就是这样了...”书生黑青的脸面无表情,僵硬无比。 楚芸怜和百里越听得,差点没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真是畜生...” “别说了,我听着又想吐了!”百里越一脸恶心。 楚芸怜眼底升腾起一抹森寒的雾气,看着乔生的眼神也变了几变,她对他有别的心思。 乔生注意到她的眼神之后,莫名地觉得背脊发凉,这是他死后以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不过楚芸怜也没有一直盯着他看,只拉过一旁的百里越,对着两人说道:“这梁源和梁静自己种的苦果,我们定要让他们好好尝尝才行。” “乔生,你那把戏太不入流,而且见效太慢,不如...等一下!” 楚芸怜本来想说什么的,乔生和百里越都很认真地凑过来听她说,结果她突然打住,很防备地看着百里越。 百里越被看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了什么东西,着急忙慌地掏镜子:“怎么了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有没有影响我的美貌啊?” 楚芸怜和乔生齐齐满脸无奈,楚芸怜一把夺过他的镜子极其郑重地说:“百里,接下来我的计划特别重要,但是这个计划你必须保证不能说出去,特别是锦枫!” “什么啊?连爷都不能说...哎呀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百里越说完就要来抢镜子。 楚芸怜往旁边一闪,他扑了个空,继续严肃地说:“我是认真的,这件事,绝对不能有第四个人,特别是锦枫,我不相信你,你发毒誓,说出去了就毁容!不然今日之事就当作罢,你就当从没来过梁府。” 百里越见她这样子,心生疑虑:“小丫头你怎么这么歹毒?” 不过要他忍住心里的好奇就这么退出他又不甘心,楚芸怜就这么严肃地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情不愿地发誓:“我发誓,今日之事若是说出去,我就...” 他看着楚芸怜,意图让她换一个后果,楚芸怜杏眼一瞪,恶狠狠地将他的请求打了回去。 百里越气闷:“我就...我就毁容!你这丫头太坏了!跟那梁静一样!” “嘁——”楚芸怜将镜子扔了回去,“算你懂我。” 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嘴角弯起一抹浅笑,眼底却是寒光乍现,这个梁静还有梁源,惹上她,就乖乖认栽吧。 她那样子把百里越和乔生给吓得遍体生寒,心下不免庆幸,还好没惹到她,往后也不能惹!真是太可怕了! 百里越顿时感觉她接下来要说的计划定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百里越觉得楚芸怜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