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剑向何方
北冥无尘座下有两名长老,风长老,风不颠,萧长老,萧何,风长老负责教化弟子,萧长老负责在外历练弟子,收集信息和奇珍异宝,在外历练弟子大都是首席弟子和部分内门弟子。风长老每天就讲一个时辰的法,至于修炼都是内门弟子负责。 两人回到居舍内,百里溪就送来了宫服,让他们穿上去见风长老,两人换上,大小正合身,看上去,赫然成为天剑阁的小弟子。 来到长老的居处,风长老正在客厅品茶,见两位少年走了进来,放下茶杯,笑道:“嗯!穿这身才像个样子,那个老顽固啊,也不给你们置办件衣服,弄的像个小乞丐!” 两少年上前作揖道:“拜见风长老!” 风长老端详着两名少年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回长老,孩儿叫叶缘泽!”“孩儿叫葛夜刹!” “嗯!找你们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已经是天剑阁弟子了!” “谢长老肯收留我们!”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虽收留了你们,但你们仍是外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才能拜师,如若你们在二十岁之前没有通过内门考核,那么你们只能离开这里了!” 两人一听,心道这内门考核也不知道何种难度,这要是没通过考核,那岂不是丢死人了,更不用说去报仇了。 风长老笑道:“不过我相信那个‘死鬼’的眼光,你俩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少年点头,风长老又简单介绍了门内的事宜之后,让俩人退下了。 到了风长老讲法的时候了,许多弟子都围了过来,整齐的跪坐好,叶缘泽等人也坐在其中,风长老来到广场前坐在椅子上,问道:“今天我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修剑” 此题一问,弟子们回答的有,防身、健体、生存、报仇、保卫家族、光宗耀祖、把门派发扬光大、仗剑走天涯等,众说纷纭。 “为什么修剑”叶缘泽自问,懵懵懂懂就跟春老学习剑法的,他根本没有选择,要不是那夜,他现在依然无忧无虑,是修剑的人夺走他的一切!所以他必须拿起剑才能去寻仇,可仇人是谁他都不知道,他能否报了这仇也不知道,为了活着吗?靠勤劳的双手也可以活着,为了发扬门派吗?来这之前他只是每天远远的望去,从来没想到过来到这里,他真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风长老听了许多回答之后,慢慢道来:“修剑的目的不同就决定了将来的境界不同,有人恨造化弄人,命运不公,修成了破空剑;恨世态炎凉,人心叵测,修成灭世剑;有人孤傲、清冷,修成孤独剑;有人烦恼缠绕,生活所迫,修成糊涂剑;有人喜权术,修成王者之剑;有人为情所困,终不能解,修成断情剑;有人为了钱财美色,修炼市井之剑;有人感悟天地道法,修成了君子剑;有人喜行侠仗义,快意修真,修成侠客剑,还有很多,然天地嚷嚷,皆为利往,这些都逃脱不了一个‘利’字,我终身想要去参破,终不得!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参破!”众弟子哑然思索。 风长老讲完之后,起身对着叶缘泽葛夜刹道:“你们俩个过来,看看你们手中的剑。” 他俩犹豫片刻后,才亮出了个自己的剑,顿时全场的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风长老对着其他弟子说道:“这是你们新师弟,你们要好生爱护,切莫贪念妒忌。”“是!”众弟子答。其实风长老就是想公证一下这两柄剑,以免其他弟子产生贪念。但他没想到的是会是这么贵重的剑,心道,‘鬼谷子啊!你真是下了血本啊!’ 风长老问道:“泽儿你的剑叫什么名字?我未曾见过!” “问天!是春老为我打造的!” “问天!问天好名字,好名字啊!” “刹儿你可知你手中的剑原来的主人是谁?” “回长老弟子不知” “我来告诉你这剑名为青霄,是我的好友也是鬼谷子的好友生前所有,是用玉铁打造,这块玉铁可大有来头,据说玉铁落下时,百兽嚎叫,电闪雷鸣,当时修真界掀起了腥风血雨,就是为了这块玉铁,后来被一名修剑强者得到,用应龙血打造而成,当成剑之时,剑鸣了七天七夜,机缘巧合被我的好友得到,可惜啊!”风长老长叹一声,似乎在回忆。 葛夜刹问道:“敢问风长老,您的好友尊号?” “姓燧,名安!燧安!”
风长老没有继续解释,转身对一名俊朗内门弟子道:“孔明!以后泽儿、刹儿就交由你来传授剑法!”只见这名俊朗弟子拱手答道:“谨遵师命!”风长老拂袖而去。 风长老走后,孔明来到俩人身前,俩人拱手齐声道:“师兄!” “师弟!”孔明回礼,“走!我带你们去那边练剑!” 夜晚,外门的弟子都开始休息了,只见相邻处居舍,一处灯火已经熄灭了,里面葛夜刹正坐在床上,盘膝打坐,调息运气,他下定决心,今生一定要报仇雪恨,他深知自己的资质不是很好,只能比别人刻苦才能实现这一夙愿。 另一处灯火还是亮着的,叶缘泽拿起自己的问天剑思考了许久,心道:“问天问天啊,我们要走什么样的路呢?今天听到风长老的论述,其他弟子想修炼的都不是我的目的,但我又不知道除了修剑我现在能做什么,春老送给我问天剑,就是让我开辟自己的路,可是我真的不清楚我的剑应该指向何方,为什么而修剑,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想了!’ 他随手把灯熄灭了,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略微的感觉到了手腕的疼痛,‘凤曦今天为什么咬我,她走了,心为何不好受,是永不能相见了吗,春老还会回来吗,他想了很多,不知何时沉沉的睡去。 他看见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弯着腰向他微笑,他伸手去抓,却被火光阻隔,他们被烧的痛苦至极,他拼命呼喊,却无能为力,“爹!娘!”他睡梦中惊醒,后背已然湿透。